徐清狂言一出可把齐霞儿给吓了一跳,在修真界谁不知宇宙六怪的厉害,尤其卢妪心胸狭窄又是出名,谁敢当面大放厥词跟她叫板!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此时霞儿再想拦阻也无济于事而且霞儿素知徐清绝非莽撞之人,又见他面容淡定仿佛胸有成竹,索性就由得他去,万一剑走偏锋还有奇效也难说。
徐清话音才落,就听卢妪语带轻蔑的笑道:“无知小儿!你说我不敢杀你!即便你是峨眉派弟子,敢公然冒犯也决不轻饶!”不过卢妪虽然说的狠,却并没立刻动手。常言道话是拦路虎,衣服是慎人毛,见徐清神色淡定自若,卢妪也有点吃不准这少年后生到底有何倚仗。
徐清微笑道:“卢妪前辈莫怒,也许刚才我措辞有些不准,或者不应该说前辈不敢杀我,而是前辈不会杀我!早听说宇宙六圣纵横寰宇两千年,早在魏晋之时就已是名震天下的修真,还有什么是您老人家不敢的!”
卢妪冷笑道:“哼!宇宙六圣?谁不知天下都叫咱们宇宙六怪,你换成六圣就能讨好人心吗?前倨后恭,莫非心虚害怕了吧!今日你若难有信服理由,就凭你刚才那一句狂言,老身将你击杀,看醉道人敢不敢上大荒山来为你出头!”
徐清毫不动容微笑道:“刚才我等在一小岛路过,遇上两个鱼人。他们声称前辈早有严令,封闭山门不见外客。前辈此举不就是不想沾染因果么?我知前辈早在魏晋时得道,及至唐初已经是天下绝顶的高手。位列宇宙六圣之一,隐居在这东极大荒山不问世事。以前辈能掐会算未卜先知,多半是算出灾劫定数,想置身事外不入凡尘,不知我所言可中?”
等了片刻那卢妪并没说话,徐清脸上笑意更盛,接道:“前辈千年隐居精修,费了无数苦工避免陷入因果灾劫。若今日因一个不知死活的海妖,将我击杀岂非前功尽弃!那时前辈还能隐居于此独善其身么?还能作壁上观置身事外吗?而且此番我乃是奉了峨嵋教祖之命,往大荒山向前辈借取吸星神替和枯竹老人的巽灵珠。不过此二宝却并非我峨嵋派自用。而是为化解神驼乙休和天痴上人之间地仇怨,其中关键想必前辈心思光明不难想通。”
徐清稍微顿了顿又接道:“卢妪前辈因此将我击杀,得罪的可绝非我峨嵋派一家!三仙二老且不提,神驼、天痴自不必说,还有白眉和尚、天蒙禅师、芬陀神尼皆有干系。至于白犀潭的韩仙子乃是乙真人的老婆。乙休、天痴之间的仇怨全因玄龟殿易家兄弟而起,那易周夫妇也别想置身事外。还有幻波池的圣姑。”当最后徐清提到圣姑伽音时,卢妪也微不可查倒吸一口冷气,虽然那声音相当细微,却没能逃过徐清的耳朵。虽然徐清自己心里清楚那乾罡五神雷是怎么来的,但外人哪会知道其中细情。皆知乾罡五神雷乃是圣姑伽音的成名法术。竟忽然传授给一个外家后辈,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所谓疑心生暗鬼,原本就很简单一件事,但被人稍微那么一寻思,就变地玄机暗藏深不可测。而徐清更是把人的这种心里,把握的炉火纯青。他故意开始不提圣姑,只等要说完时,才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仿佛非常随便。这种轻慢的态度,更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亲近的错觉。
且再说徐清微笑着接道:“当然前辈也可将我杀了出气。再将吸星神替借出,倒是不用一次得罪这些人。不过即便如此也不可避免的结纳因果。待日后因果还报,二十个甲子隐居终于落空,两千年苦修毁于一旦,可悲!可叹!亦何其可怜啊!”
此刻霞儿脑袋已经有点发涩了,听着徐清这一番说辞,仿佛此来并非求人借宝,而是来帮卢妪消灾渡厄的。一旁的石玉珠也脸色变换,听了徐清刚才说的那些人名,不禁为自己和师父地处境担心。虽然血神子修为强大,却也不可能与那些人同时作对。石玉珠也不得不为自己。为了武当派的姐妹多做考虑。
卢妪声音阴翳道:“小辈!你敢威胁我!”
徐清干净恭谨施礼道:“晚辈不敢!晚辈只是就事论事,可万万不敢对前辈不敬。”说一指海面上挣扎的断臂海妖,道:“其实我等此来全是心怀敬意,想要瞻仰前辈高风亮节,此番不快皆因那猖狂的海妖倚仗前辈之名肆意为恶。如今断略施薄惩,前辈若能公正发落大义灭亲,传讲出去岂非更显前辈德行高尚。必为天下修真敬仰!”
未等徐清说完。忽见天上金光一闪,一道流光闪电般落下。开始徐清还以为卢妪被气的悍然出手。没想到那金光却并非朝他打来,而是直接往那海妖头上落去。徐清不禁心头一颤,没想到卢妪竟如此决绝,只怕今日事情不妙。
那海妖一见金光落下,吓得魂飞破除,大声喊道:“仙主饶……”那个命字还没喊出来,就被金光打中,当即肉消骨融死于非命。随即就听卢妪道:“这孽障以我名义招摇撞骗死不足惜,但我的家奴无论犯了什么错,都必须由我亲自处置,你一外家小辈出手伤人却不能轻易了结。”
徐清此刻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镇定,他多少有些想到卢妪的主意。眼珠乱转急着想主意,又备好霜蛟剑,若万一不行就马上发动琮离遁光逃走。毕竟那卢妪乃是活了千多年的人物,哪会那么容易被人威胁屈服。
说那金光击杀了海妖之后,又从远处飞来一颗淡金色的流星,眨眼间已到了近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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