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东一听愣住了,难道指虎造成的伤口太大,把胎记中的独脚鹳给毁掉了?毁掉倒也好,省的自己再背负这么一个笑话。但一转念又觉得不应该,当时那玄青色的真元凝练成股且是直刺入腹,怎么能毁掉婴儿拳头大的鹳型胎记?
任东边思量着边坐起身子,看向了自己小腹——那古拙的山形胎记完好无损,而取代原来独脚鹳所立之处的是一个小指大小的血孔。显然这样的伤口不可能毁掉那鹳型胎记,胎记不翼而飞了。
任小西呆呆的看着任东的小腹,忘记了给任东研药止血:“东……东……哥,这是怎么回事?”
任东也是惊异万分,他冲任小西咧了咧嘴,说:“鬼知道,没了正好,眼不见心不烦。赶快帮我上药,你是要看着我流血而死吗!”
任小西回过神来,连忙答应一声:“快把那小姑娘给你的药拿来,效果应该比咱们的药效果好。”
任东缓缓躺倒,跟任小西在一起,他总是感到全身轻松,将自己年少的一面表现无遗,他笑道:“小西,我当年没白叫你‘长舌妇’,怎么跟宗主一起的人你也敢黑?”
任小西撇了撇嘴说道:“这叫黑吗?女人都希望自己年轻,我叫她小姑娘没准她听到了还高兴呢。话说回来,那女人什么来历,看着跟咱们差不多大,怎么就能跟宗主一样腾云驾雾了?”
任东悠然道:“那也不一定,可能那云只是宗主放出来的,她只是搭个顺风车罢了。不过我有种感觉,她可能真的是有那实力,没听那破公鸭说嘛,她是什么上宗来人,上宗……”
任东正说着,突然感到丹田处一阵悸动,似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欲冲出,但被皮肤所阻,否则就要破体而出一样。任东疼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与此同时冥冥中任东感到了一股目光锁定了自己的小腹,他猛地抬头看向门前的竹林中:“谁?!”
任小西被任东的样子吓了一跳,他顺着任东目光看向竹林并迅速冲出了门外:“哪个不要脸的孙子在偷窥!我俩又没搞基!看什么看!”
任东原本疼的说话都勉强了,再一听任小西的话,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随着任小西冲出去,被盯住的感觉消失了,一阵“咯咯咯”的鸡叫瞬间远去,丹田的悸动也慢慢消失了。
任小西从竹林里回来对任东说:“哥,你真是哥,我一直听说什么高手的直觉,这是头一次见到,一只鸡看你一眼你都能发现啊。”
任东冷冷的说道:“你见过比你这个武林高手跑的还快的鸡吗?再说什么时候万武宗外宗弟子住处开始养鸡了?”
任小西张了张嘴,陪笑道:“哥,你真是哥,我一直听说什么高手都心思缜密,这是头一次看到……”
任东再次冷冷的说道:“你再不给我上药,我这高手就流血而死了!”
任小西不敢再怠慢,就准备给任东研药止血了。但他偶然一抬头,瞬间张大了嘴巴:“哥,哥!”
任东有些不耐,说道:“又怎么了?”
任小西一指他小腹:“你那伤口消失了!”
任东说道:“别再开玩笑了,你没看我……”
任东说道一半,低头一看,伤口竟真的不见了!受伤处平滑如初,好像从来没受过伤一样。
任东回想片刻,猛然惊醒,不对!他被张明水用指虎所伤后,除了外伤,剩下的疼痛来自于那真元乱窜。但自刚才丹田悸动,疼痛全部来自于肚脐下的丹田处,原来的疼痛已经全部不见了!
任东再仔细感受,侵入他体内的真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而现在丹田的颤动渐渐停止,疼痛也缓缓消退直至消失不见,仿佛伤口和所有的疼痛只是一场梦境。
任东摸着小腹,陷入了思考中,任小西仔细看了看任东,问道:“你没事吧?”
见任东摇了摇头,任小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拍了拍任东肩膀:“那我先回去了,有事你叫我。”
看着任东点头,任小西深深看了任东一眼,便迈步离开了。
任东见任小西离去,先出门在院前竹林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然后他回屋关上了门窗,快步走到床前,盘膝坐下撩起了上衣。
青色的小山山脚在肚脐下三寸处,而山顶则在肚脐上三寸处,整座小山共高六寸——这是任东身高不再变化后他亲手测量的。原来独脚鹳所站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任东记得,那只鹳高一寸三,秃毛独脚。
十九年了,自任东降生这副胎记便印在了他身上,现在,那只鹳不见了。
任东回忆了一下今天的经历,他首先确定了一点:胎记中独脚鹳的消失跟今天小腹受伤应该有关。无论小时候调皮玩耍或长大后练武误伤亦或与人动手斗武,他小腹没有受过重伤,最多磕磕碰碰的擦伤,若说独脚鹳的消失与受伤无关,那未免太过巧合了。
但这独脚鹳的消失又代表了什么?难道这只鹳是只活物?但又怎么会扁平扁平的印在自己皮肤上?而且随着自己降生?任东百思不得其解。
任东又想起了伤口和入侵真元的消失以及竹林中的一阵鸡叫,心中微微一动:“难道我是天生大气运者,背负着使命?竹林中发出鸡叫声的难道是我胎记中消失的鹳?鹳叫起来怎么跟鸡似的?这只鹳是护道者?它看我今天受重伤所以出现帮我治好了伤口?”
想到这里任东不禁有些微微脸红:“什么大气运者有像我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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