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逾山走在队伍最前面开路,三名家臣殿后,这样阮大庆便跟何铃琳成了并肩前行。何铃琳轻声问道:
“阮大哥,你刚才去哪了?”阮大庆恶毒的邪笑着,直笑得何铃琳毛骨悚然,戏谑地说道:
“你想知道吗?恩?嘿嘿嘿……我刚刚啊,是去了……”何铃琳连忙捂住耳朵叫道:
“我不听我不听!阮大哥坏蛋,又想来吓唬人家!爷爷打他!”两人玩闹的对话让本已精神极度紧张的众人放松了些,三名家臣这时才想到跟他们走在一起同进退的可是落梅庄最强大、最高高在上的老爷!这趟要能救了人出去,想不发达都难!又有了向其他兄弟吹牛的资本。如果能混个堂主当当,不,副堂主也成啊……想着这些没营养的东西,三个小伙子甚至有些兴奋和期待。
“咦?”何逾山的声音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唤了回来,前方隐隐传来了水声,仔细一看却又没了续路。只见前方远处石壁上潺潺流淌下一条匹链,在火褶子的照耀下显示出带点妖艳的暗红色,在底下形成一个水潭,水从洞顶渗透而下,滴在水潭上发出带有回音的清脆水声。
“哎,竟然是条死路,我们选错路了。”何铃琳失落道。
“不然。”何逾山上前仔细观察着洞顶和水潭,沉声道,“这上面应该是条河,想不到李密竟能找到这样的好地方。把牢房建立在河底,任谁都难以想到啊。”
“非也。”阮大庆懒散地说了一句,发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这才续道,“按照刚才我们所经过的距离和方向,这应该是在钱塘湖之下。”
“这怎么可能?”何逾山惊道。他这样问也有他的道理。
那个时候,西湖还没有多少名气,只是受某些文人追捧。西湖本是个与钱塘江相连的浅海湾,耸峙在西湖南北的吴山与宝石山,是怀抱这两个小海湾的岬角。后来由于潮汐的冲击,泥沙在两个岬角淤积起来,逐渐变成沙洲,并不断向东、南、北三个方向扩展,终于把吴山和宝石山的沙洲连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冲击平原,把海湾与钱塘江分隔开来,原来的海湾就变成了一个泻湖,那就是西湖的雏形。泻湖形成后,西湖的水也逐渐转为由武林水的周围山溪补给,最终成为一个淡水湖。汉时,西湖仍随潮水的涨落而出没,一直到隋代,湖泊的形态才基本固定。当泻湖正式变为西湖,当杭州城倚湖而建,“人间天堂”的天堂气象才逐渐形成。所以西湖底下根本不可能形成天然洞穴,难道这长达数里、延至湖底的地下牢狱竟是人工开凿而成的?那需要多少人力,多少时间啊?难道李密会为了建立一座牢狱动用这么多人手?
“这个地牢应该是前人不知为了什么目的而建,后来被李密发现的。”阮大庆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从公元前222年秦王嬴政在武林山(现在称为灵隐山)置钱唐县到南朝梁代将钱唐县升为临江郡的漫漫800年,杭州一直是个默默无闻的山中小县,名声不振,地位不显。直至隋代大运河的开凿让杭州与外交通,与西湖这个淡水湖解决饮用与灌溉这两个重要民生问题,杭州才成为江南名郡。当时的西湖根本没人注意,若是想做些见不得光的事,这西湖底下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些役奴功力不高,脑袋简单,最多只能算是中等役奴,一路上对我们不时骚扰,定然是有高等役奴或魔教中人在暗中指挥。”阮大庆徐徐说道。三个年轻的家臣诈诈舌,还功力不高呢,他们要三个人合围才勉强能够制住一个役奴,这样的功力竟然只能算中等?那到了高等役奴面前,他们的小命还能保住吗?想到这里不禁心里打颤。
何逾山沉吟道:
“不错,他们千方百计引我们到这里,显然是想合力将我们一举歼灭。”
何铃琳小心地看了看四周道:
“爷爷,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这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
何逾山宠腻地拍拍何铃琳的脑袋,自信满满地道:
“他们想速战速决,我们何尝不想?早点把碍事的东西处理光,我们再回去出去。”
阮大庆笑嘻嘻地走过去拍拍何逾山的肩膀笑道:
“老头很有豪气嘛,不错不错!”这个举动惹地其他人眉头大皱,何逾山不介意地笑笑,“小兄弟你又何尝不是?”两人嘿嘿大笑,笑声中却没有一点笑意,何玲琳暗骂:两头老狐狸!
“来了!”何逾山突然低喝一声,提鞭在手,功力瞬间遍布全身。心里却乐开了花。心想:看,姜还是老的辣。还是老夫先你一步发现敌踪吧!转过头去看阮大庆,却发现阮大庆贼头贼脑地躲在山个浑然不觉敌人到来的家臣身后打算偷懒,不禁为之气结。
封闭的地牢传来仿佛受千军万马践踏的轰隆声,石壁在震颤中脱落不少。
“真是好大阵仗。”阮大庆低骂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大把从许多追杀他的杀手身上得来的飞刀。何逾山眼尖瞥见了,心想他明明能隔空发出指劲杀敌,却偏偏要借用飞刀这种有形的物体,分明是想偷懒少花点力气。这倒是他错怪了阮大庆。阮大庆的指劲可以杀敌是不错,但凝聚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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