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根夫达明显松了一口气,但仍疑惑地问道:
“你到底有什么事?”阮大庆找了一条凳子坐下,姑且当那块烂木头是凳子。似乎随口问道:
“听说你以前跟人类打过交道?”
塔根夫达盯了阮大庆一会,点点头:
“是的,我在边境小村生活了六年。在那里,还有我最尊敬的匠师和最要好的朋友。”阮大庆眼睛一亮:
“那么,你所知道的人类和我是否相同?”塔根夫达又看了阮大庆一眼,肯定地答道:
“完全一样。”顿一顿,又摇头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从哪来?这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应该不是边境附近的人类。”
倒了杯水,不客气的自己喝了一口,望着疑惑的阮大庆,缓缓解释说:
“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阮大庆点点头,打趣道:
“我的屠龙匕就是在那时被老头你抢了去。”塔根夫达老脸一红,却丝毫没有把屠龙匕还给阮大庆的意思,自顾自说下去:
“那时候我用人类的语言跟你说话,你听不懂,所以我认为你并非边境小村附近的人类居民,因为那里的居民都使用这种语言交流。”
阮大庆一愣,沉思片刻,说道:
“你再说几句我听听?”塔根夫达嘴里立刻蹦出几个古怪的音符。
阮大庆失望地挠挠头,果然不是他能听懂的语言。那么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应该怎么回去?
塔根夫达贼兮兮地笑笑,拍着阮大庆的肩膀:
“看样子你是遇到麻烦了?”不等阮大庆回答,接着说,“不如我们做一笔生意?”见阮大庆点头答应,兴高采烈地道,
“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就把这把匕首送给我,怎么样?”原来还是怕阮大庆把屠龙匕要回去。
阮大庆哭笑不得,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把屠龙匕要回去,遂爽快答应:
“你且说来听听。”哪知塔根夫达非得等他答应了才肯说。阮大庆拗他不过,只好答应。
塔根夫达立刻奸笑道:
“虽然你不是从那里来,但毕竟同为人类,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们呢?”
阮大庆暗骂塔根夫达老油条,不过他的提议确实不错,去问人类总强过呆在兽人堆里。于是丢下一句:
“屠龙匕是你的了。”起身打算离去。
塔根夫达急忙拉住他,谄笑着把他按回烂木条:
“别急着走,我们再做笔交易?”阮大庆奇道: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交易可做?”
塔根夫达双手叠放在胸前,竟似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你要去边境小村,仍有一个问题未解决。”
阮大庆疑道:
“什么问题?”
塔根夫达得意地嘟起嘴:
“你不会他们的语言!”
阮大庆心道不错,语言不通确实是个麻烦,不过看到塔根夫达自得的样子,不觉想气气他,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啊……我想这不是问题。刚到这里时你们兽语我不也不会么,现在还不是跟你谈得好好的?”
塔根夫达一愕,阮大庆在比蒙村呆了有两个月左右,其中有一个多月是躺在床上的。就这么没几天工夫,艰涩难懂的兽语就从阮大庆口中流利地蹦出来,想必那简单的人类语言更花不了他多少时间。这可让他急了。
“这这这……”
阮大庆哈哈一笑:
“不过,既然有现成的先生教,足可省去我不少麻烦,说说你交易的条件。”
塔根夫达又一愕,明白这是阮大庆故意作弄他,狠狠瞪了阮大庆一眼,这才从灶下取出屠龙匕,心爱地抚mo着。
阮大庆疑惑地问道:
“你……还想要一把?”
塔根夫达盯着屠龙匕,摇摇头:
“不,我想知道它的铸造方法。”
阮大庆恍然。生性热爱兵器铸造的矮人怎也逃脱不了神兵利器的吸引。想不到这看起来傻呼呼的矮人目光倒是放得挺远。阮大庆摇摇头:
“这我帮不了你。屠龙匕是千年前一位无名前辈所炼,修炼之法早已失传。”看到塔根夫达极度失望的神色,接着道,“不过,我可以教你一种更为先进的铸剑方法哦!”
“噢……”塔根夫达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双目无神,仍沉浸在屠龙匕铸造方法失传的沉痛惋惜中。
阮大庆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本破烂的本子,封面泛黄破损严重。这本『熔金笔摘』是品剑山庄“铸神”邵空子所著,被公认为当世铸术之犄角。幸好当年没有把它撕了烧火,眼下正好用的着。
自那天起,阮大庆便每天往塔根夫达家里跑,偶尔身后还跟着玛雅或凮姈。
塔根夫达一下就被『熔金笔摘』上所载的各种奇异的铸造之法给深深吸引了。他所谓的人类语言,阮大庆只用了四天时间就能跟他进行交流,这让塔根夫达大大惊叹了一番。接下去的日子,就是阮大庆帮着解说『熔金笔摘』上记载的内容。用兽语把语义深奥的古文解释出来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许多材料在尼苏达丛林都找不到,只能用一些替代品,所以效果有些不如人意。
“老头,我能帮你的只能到这里了,接下去的你自己搞定。”阮大庆不耐地嚷道。
塔根夫达一下子丢掉手上的大铁锤:
“这怎么行!书上的内容,我还有许多没弄懂啊!”
阮大庆脚一挑,搁到炉灶边缘,斜着眼轻松道:
“当初我可只答应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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