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一刮麟麟的琼鼻,轻笑道:
“人小鬼大!”
正说着话,大门外又走进一个人来,麟麟立即淘气地扑进来人怀里,撒娇道:
“母亲,父亲他欺负人家!”来人一身粉色外套,面目娟秀,与麟麟有几分神似,正是麟麟的母亲,山姆的妻子蕤九娘。
蕤九娘轻轻在麟麟头上敲了一下,轻柔地笑道:
“你爹疼你都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欺负你呢?”
麟麟摸摸头抗议道:
“母亲你又敲人家!”然后嘴里嘟囔着一溜烟跑了。
蕤九娘笑骂道:
“这孩子!”温柔地替山姆脱下外套,问道,“今天怎么样?”
山姆坐在小蓬的木椅上,语带忧愁道:
“不好,南面猛兽不断,东西又时常有盗匪、兽人盘桓,今天凯威的人来收税,还说要把地要回去,被我们打跑了,巴巴卡受了重伤……我怕长此下去,唉。”
蕤九娘把小手放在山姆肩上轻柔地捏起来,乖巧地不发一言。山姆闭上眼享受着妻子的柔情,难得地放松下来。
“山姆,欧达祭师已经来了,他正在替巴巴卡作检查。”一名守门的青年壮汉走了进来,站在小蓬外向山姆报告。
山姆点点头,拿起外套,领着那壮汉走出庭院。
“麟麟小姐,您怎么来了?”一名短小精悍的村夫背着柴禾刚要进家门,忽然见到一路蹦蹦跳跳过来的麟麟,不由一怔。
麟麟厥着小嘴不满道:
“噢匹叔叔哦,人家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小姐小姐的,喊我名字就好啦!”
村夫闻言笑道:
“这可不行,您是山姆大人的女儿呢。”见到麟麟杏眼一瞪,急忙转移话题道,
“您是来找大犀的吧?他在柴房劈柴,你去了叫他休息一会儿吧。”
一听到大犀这两个字,麟麟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转眼忘了刚才的话题,轻声惊呼道:
“哇差点忘了正事,都怪噢匹大叔!”话未说完人已跑向柴房,边跑还边喊着,
“呆犀犀!呆犀犀!出来玩啦!”噢匹也如蕤九娘无奈的摇头笑笑:“这孩子。”
大犀是一年前来到这个边荒小村上的,听人说他当时昏迷在圳桦水库里,就要淹死了,正巧被路过的噢匹看见给救了上来,并带回镇子里好生照顾,自己这条小命才算保留了下来。
醒来时他记不起任何关于自己的事情,只因身材壮硕,才被人称为大犀。他心中对噢匹感激,时时想着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在别人眼中,自己除了是个废物以外,什么都不是。这让他非常难过,虽然想不起来自己的身世,但肯定不会好吧?也许自己是个军师?不然怎么会连阔剑都拿不动呢?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这时麟麟大呼小叫着跑了进来。看见满头大汗的大犀,麟麟一把夺下大犀手上的斧头,嗔道:
“别砍啦!我听你砍了半天了,就砍了这么几块破柴?”说着拿出丝巾擦擦大犀的额头。
麟麟一家是少数对他好的人,望着笑意盈盈的麟麟,大犀不禁感到心中一暖,憨厚的纠正道:
“我砍了一整天才砍出这些……”
“噗嗤!”麟麟笑骂道,“你还好意思说!”拉着大犀的手往外走,同时道,
“噢匹叔叔说了,让你休息一下。”
走出简陋的柴房,是个四合小院,院子中间摆放着一套自制的木质桌椅,看起来稍显陈旧,想来有些年份。
麟麟拉着大犀面对面坐在桌子两边,望着他认真道:
“呆犀犀,你搬到我们家去住,好不好?”
大犀想了想,也认真地道:
“不要。”
麟麟一听,眼圈一红,委屈道:
“为什么?人家待你不好吗?”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让大犀很想咬上一口。
大犀突然惊醒,暗骂自己思想龌龊,急忙开口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是,你待我很好,你父母待我也像亲人一样。”
麟麟急道:
“那你为什么……”
大犀摆摆手:
“你先别急,听我说。毵匹大叔一年前受过重伤,你知道的吧?”
麟麟点点头:
“这个谁不知道呀,毵匹大叔守村的时候受了重伤,听说后来靠噢匹叔叔去圳桦水库采了月花才把他治好呢。”语气一转兴奋道,“你也是在那时被大叔捡来的吖。”
捡?大犀苦笑一下接口道:
“你说的不错,所有人都以为已经康复了……”
麟麟听出点话头,疑惑道:
“你是说他还没有康复?”
大犀沉吟片刻,也疑惑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觉得毵匹并没有痊愈,虽然从外表看不出来,甚至连他自己也认为已经复原了……”应该怎样来形容呢?大犀沉思着,忽然,一个字突然从他嘴里蹦了出来,“毒……”
麟麟没听清楚,问道:
“毒是什么?”
大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字,摇摇头道:
“可能是跟诅咒有些相似的东西。你有没有发现,毵匹大叔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麟麟略一寻死,疑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了。毵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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