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顿时傻了眼,愣在那“我、我、我”地支吾着反应不过来。
店主狠狠瞪了伙计一眼,怪他如此卤莽,得罪了顾客可怎么好?万一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公子……那更是大大不妙。想到一些平时骄横跋扈的富家子弟,立刻转身从货架上取下一付筷子恭敬地捧到阮大庆面前。
“客官,这是本店最好的象牙筷,当作是小老儿给客官谢罪,万望客官不要推辞。”
阮大庆作势推脱一番,见店主极力坚持,最后“无奈”收下。
门外的扒手还沉浸在刚刚发生的“纠纷”里面,心里大叫好阴险的人!莫非他与那伙计有什么深仇大恨?思绪被一阵刺耳的狂笑声打断,却是阮大庆早已出了店门,正在那得意地从怀里掏出糖葫芦继续“舔食”。记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扒手急赶几步,追上阮大庆,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见阮大庆诧异的看着自己,不禁紧张万分。阮大庆极度阴险的形象早已深深植入他的心里。若是自己一语不当,惹火了他,每天都像刚才对那店伙计那样摆上自己一道,那可万万经受不起。想到这,说话的语气不觉恭敬起来。
“这位……师兄,”阮大庆心里暗笑,这家伙倒挺会套近乎,想到自己跟他一样是个扒手,竟大言不惭地叫起了师兄。“您刚刚捡了小弟的钱袋,呃……”发觉这样说不是十分妥当,连忙改口道,“是小弟不小心将钱袋遗落在师兄身上,呃……!”突然发觉这样说更是大大的不妥当,却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开口,急地满头大汗。
阮大庆假装不耐烦:
“是我拿了你的钱袋,怎么着?你想拿回去?”他原以为扒手追上来是为找他“算帐”,但他那种恭敬的态度否决的这种可能。难道是来求他把钱袋归还?有那么傻的扒手吗?不过反正暂时正打算让自己闲一闲,不如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阮大庆虽未猜全中,亦不远矣。
“不不!嘿嘿,”讪笑一下,扒手解释道,“小弟周镇,打小便没了爹妈,是我二叔一手把我抚养长大。几年前二叔去世,这才干起了咱这行。”
阮大庆心想这家伙的身世倒与自己十分相似,只不知是真是假。知道他还有下文,并不出声。
果然周镇整理了下思绪失落地继续道:“我娘离去前留下了一条项链,那也是她留给我的唯一东西……”
话不多,阮大庆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刚偷到他钱袋时里面确实有一条用不知什么皮包着的项链。他对那种东西没有什么兴趣,带着麻烦,扔了又觉可惜,干脆直接挂在了周镇的脖子上,只是当时周镇没有察觉到而已。
当下一摆手,道:“那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说完不理再他,径自离去。心道真正的好戏该上场了。
何铃琳无奈的把一直背在背上的宝剑解下,正要抛过去,被何逾山急忙阻止。
暗叹一声,心道毕竟是年轻人,经验还非常不足。目光转向正要发话的刘万进,
“一手交人,一手交剑。这规矩还要我教你么?”刘万进一想觉得有理,便点头道:
“可以,不过我要先验证宝剑的真伪。”这也在情理之中,何逾山点头答应。刘万进一招手,身后众人中走出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向何铃琳走去。
包裹着巨阙剑的是一层浸泡过特殊药水的老牛皮,坚韧异常,水火不惧。听着似乎用处很大,其实这层牛皮起的却只是掩饰作用,巨阙神剑若是这么容易就被磨损或浸水生锈,那也就不是巨阙神剑了。
牛皮层层揭开,众人的目光不期然地都投向这柄上古神兵,就连何逾山也不例外。
终于牛皮揭尽,巨阙神剑果然名不虚传,光看剑鞘便能感觉到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剑鞘做的十分朴素简洁,仅有寥寥几个挂钩和搭扣,没有任何修饰物品,但让人看着却是说不出的舒服,若硬是加上修饰,反成了累赘。
由刘万进一方走出的壮汉在何逾山等人的注视下左手拿剑鞘,右手握住剑柄缓缓拔出。
“滋……”巨阙神剑,终于完整的展现在众人眼前。果然如众人所料那般古朴,简直是太古朴了,那分明……破剑一把。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剑面上坑坑洼洼,缺口处处的“巨阙神剑”。
“这……这柄剑是假的。”握剑的壮汉木呐道。刘万进赶紧上前,一把推开壮汉,夺过“巨阙剑”,怒骂道:
“废话!现在傻子也知道这剑是假的,还用你说?”骂完瞪着“巨阙剑”直看。
“何前辈,你是否应该给个解释?”
“这……”何逾山也没有见过巨阙剑的庐山真面目,刚刚忙着询问何铃琳外出的经历,一时尚不及查看她这次外出的主要目的,巨阙剑!目光转向何铃琳,发现她仍呆呆地望着巨阙剑发呆,知道问她也没用,沉吟不语。
此时落梅庄中的气氛十分沉重,只余众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等待着何逾山作决定。
“铃儿,给你吃糖葫芦!”一把不伦不类的声音打破了严肃的气氛。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双手各拿着一串冰糖葫芦穿过众人来到何铃琳面前,正把其中没吃过的一串递给她。何铃琳顿时头大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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