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多奇妙，区别就在于有没有人点破而已。其实我帮助佛罗伦萨的行为按照人类的逻辑而言是不折不扣的背叛阵营行为，但在恶魔眼里却完全没有讨论的价值。所以对于瓦尔基丽雅的惊讶，我能理解，却实在不好回答。
“呃，国家只是一种方便群居的聚合体而已，实在不用在意那么多啦。”
“哦，当佛罗伦萨进攻地下城的时候，莫非你也打算助上一臂之力？”
如果发生这种事情，我当然会帮着维加地下城，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但我仔细想想，恶魔的价值观和人类的价值观交集不少，相悖的也很多，真要解释清楚哪些事情是恶魔标准的随心所欲，哪些事情是人类标准的牵牵扯扯，还真不太好办。
“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啊？想怎么做，抛开顾忌做就是了，什么都要想这个想那个，难怪人类那么短命。要是命长了，说不定满大街都是疯子……”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瓦尔基丽雅颇为愕然。不过也对，钢臂作为人类世界防御兽人的第一线，向来推行爱国教育，每个人的爱国态度和伊莎有得比，在这方面要是和我有什么交集那才奇怪。不过不管是伊莎还是瓦尔基丽雅，都是聪明的女人，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无谓的纠缠。
“我很欣赏你的潇洒……希望一会你交代的时候也能如此爽快才好。”
瓦尔基丽雅不打算多费唇舌，再次发动攻击，和我斗在一起。我打起精神，左手小型魔法速发干扰，右手的软剑圈动，将她的攻击一一化解。十余招过去，我心里明白这是一场持久战。
我知道，瓦尔基丽雅自然也能感觉得出来。只是她也没有要快速解决问题的必要，所以进攻之时不急不躁，可以抓的破绽很少。这样一来，实力上还是有所欠缺的我就会在时间面前渐渐露出劣势。
果然，瓦尔基丽雅越来越适应魔法和软剑的双重进攻。我虽然是瞬发魔法，但为了节省魔力，毕竟还是需要手势的配合，能用的魔法满打满算也就那么两个。瓦尔基丽雅虽然不懂魔法，但也从手势的变化中摸索出了规律，应付得头头是道。
我也尝试过变化，例如空有手势不放魔法，确实让她上了两次当。但她的应变也很快，干脆就在我做手势的时候不管有没有魔法，时不时狠狠一剑反挫，差点把我的手砍断。所以我也不敢停下魔法，被迫继续进行消耗战，以免弄巧成拙。
可是这样一来，局势的发展却掉进了瓦尔基丽雅的节奏，凭着比我更为深厚的斗气和那看起来大开大阖，其实滴水不漏的剑法，她逐渐将我压在下风。虽然我凭着身形的灵活能够支持，但不停地加速变向，力量的消耗却比她更甚。如果继续下去，我的失败根本就无可避免。
一开始的判断彻底失算。所，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把尴尬的过程和结果省略掉吧。
“兽人这一段时间销声匿迹，但人口和装备倒是处于有史以来的最高峰啊，你现在还在这里，钢臂撑得住吗？”
“哦，我怎么听说兽人大荒原上连个鬼影都看不见呢？”瓦尔基丽雅剑势丝毫不为所动。
“真的吗？你没发觉到荒原上的拓荒者越来越多？”
“……拓荒者？”
好吧，这也是我的猜测。人是一种很擅长迁徙和挖掘大自然潜力的动物，如果兽人大荒原数十年不见兽人，那么大荒原就会从危险地带变成一块宝地。兽人找不到资源，勘探技术远远过之的人类未必找不到，为数众多的投机分子去试试看，那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
再说了，如果是妙怡丝要做一些大手笔的工作……有什么比拓荒者的身份更好？
看看瓦尔基丽雅轻轻皱起的眉头，我的想法应该没错。果然，她放弃了优势，连续后退两步，和我拉开了距离。
“你的意思，有人借着拓荒养起了兽人？”
“那是你的推断而已。”
“真是不爽快的男人。”她轻轻拨动了一下火红的长发，低头看着地面，不到几秒钟就抬起头来：“比雅？”
这次就轮到我惊讶了，居然能够那么快地找到事情的主犯？在这一刻，我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不过好在瓦尔基丽雅的话安慰了我。
“不用那么惊讶。我早就知道拓荒团大部分是比雅赞助的，我还以为他们是被佛罗伦萨逼迫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消耗国力……不过，再结合一下这次出兵佛罗伦萨的决议过程和你的话，比雅就是唯一的怀疑对象了。但是……”瓦尔基丽雅微微一笑，“让我奇怪的是……你的惊讶，说明你对比雅的事情相当肯定啊，是不是呢？”
“唔，怎么说呢？只能说我也有不逊于你的智慧吧。”这种时候，应该拨动一下弓琴，摆出一副潇洒的样子的。
“你守城的目的是什么？”
呃，这女人的问题真让人难以回答。我到底为什么守城？当然是为了让妙怡丝的血拚计划能够最大限度地实施。但老实想想，我似乎对金六芒星这座城市和里面的人也蛮有好感的……于是我歪着头开始想，想到瓦尔基丽雅开始拿长剑划地板也没想出来。
“有那么难吗？”她很怀疑地看着我。
“有一点，主要是难以措辞。”
“那么我再问你，你能退出守城吗？”
“有什么好处？”
“你的弓琴还给你……这个如何？”
居然是这种价钱……对于钢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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