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足足打了五个时辰有余。从旭日东升,到夕阳西下,直打得江水泛红数百里,尸骸填江,江水为之不流,纵观此处,眼下难复江水清澈,唯见尸骸,只见尸骸,三月江面血雾难消…………
“狗子,走吧,主公下令撤军,叫各营准备呢!”
“各营?”听到这话的那人自嘲一笑,忽而望着江面方向说道:“兄弟!你说此战,我军是胜,是败?。
“这如何说得清?”走上前来。对方摇摇头,沉重说道:“早前主公不是说了么,此战,我军是败了不过。江东亦未得胜,算是两败俱伤吧!”
“两败俱伤么?”喃喃念叨一句,对面那人转身打量着一名辽军的右臂,那空空如也的衣袖,沉重问道:“日后你有何打算?”
似乎是望见了自己兄弟的视线,这个叫狗子的用左手捂着右臂,苦笑说道:“还能有何打算,听天由命咯待大军回了荆州,我……我想退伍回老家,反正是难以再军中混下去了。还不如回老家种地过日子!”
“这样啊…………”
“嗯,当初家里穷,为养家糊口,不得已在袁绍麾下入伍,后来袁绍败了,便跟了辽王,这几年下来的积蓄,再加上此战的搞赏、抚恤,已足够家里糊口之用。况且,像我这样的,还能再领三十亩地。总归是衣食无忧了吧!”
“三十亩地么?”长长一声叹息,辽军伯长不禁又望了望一名辽军空荡荡的衣袖,只感觉心中发堵,犹豫一下,沉重说道:“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有今日…………”
“嘿!”狗子笑了笑,一拍对面人的肩膀,轻松的说道:“谁叫你是伯长。我是你麾下什长呢!”说着。他又叹了口气,扰扰头,说道:“其实我早想退伍了,只不过是贪那军饷…………这样也好,你呢?仍旧留在军中?”
“恐怕是吧!”轻轻点点头,惆怅的说道:“握了几年杀人的刀!哪里还记得如何种地啊…………”说着。好似想到了什么,当即闭口。
“是啊!”狗子自嘲说道:“哪里还记得如何种地呢…………罢了!哦!对了,我老家在翼州安喜!待得他日路经翼时,别忘了回家看看!”听了狗子看似轻松,近似凄凉的话,勉强挤出几分笑容,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好了!走吧!”一展左臂,狗子拍拍眼前兄弟的肩膀。
“王哥。你说江里的尸……尸首,捞得起来么?”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主公确实是如此下令的,不过我觉得,此事啊……难!狗子!记住。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少来!”挥挥手,狗子一摆手,皱眉说道:“我不听你这扰乱军心之言!回头小心叫他人听到,扣了你抚恤、搞赏,看你如何回老家!”
“嘿,我这怎么叫扰乱军心了?我是叫你日后谨慎再谨慎,别一个的死命的往前冲,敌军数以万计,你杀得过来么?这可是老哥肺腑之言,你小子…………”
狗子虽然官职比这个姓王的大,那是因为狗子乃是幽辽人,而姓王的是冀州袁绍的降兵,听到王哥又要唠叨,狗子赶紧打断了让的话道:“好好好,我记住就是!”
“这还差不多!”满意地点点头,王哥似乎想起什么,一面走一面说道:“对了,出营之前,我听到有人说,要提你做都伯,你小子算是混出头了!”
“不过是谣言罢了!”
“哪里会是谣言呢!”说着。王哥停下脚步。往往左右,低声说道:“我军四十万呐,可你看看眼下营里剩下几个,数百里的大营,空荡荡的,特别是咱们营里,还剩下的那几个都伯,两双手都能数全,这还算是好的。听说我幽辽军军中居曲长一职的,就剩下一个!”
“唉…………”重重叹了口气,狗子问道:“王哥,我四万幽辽军,眼下剩下多少?”
“我估算着,大概几千个吧!或许多些,或许更少,这两天,伤重难治的不计其数,还有那****的瘟疫!如何统计?”
“这样啊…………”两个说到这里,眼中都是显现出了无限的仇恨与不甘,若不是有这瘟疫,如何会死那么多的兄弟!那么多的兄弟连刀都握不紧,依旧是视死如归,扑上了战场!
“知道青州兵不?太史慈将军麾下的!最后与关羽死战的那一支!”
“嗯,知道。名声不在我军之下!”
“猜猜剩下几个?唉…………那个惨呐!幸好太史慈将军走运,被关羽击落到了江水之中,太史慈将军水性好,没有被淹死,后来被兄弟们捞上来了!”
“诶……我的兄弟们啊…………”
“好生安息吧…………”
而在赤壁五十万人血战的同时,就在这大汉天下的大西北,跨过黄河,已经是长城以北了,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批人马,放眼望去,能有大概两万之多,皆是骑兵,正在向北方飞奔,要知道,这里已经过了大汉的地界,更是过了匈奴去卑的地界,过了长城以北羌人的地盘,而是再往北,便是鲜卑了…………
而就在此时,另一批人马忽然在这两万人马的对面冒了出来,只有不到三千人,但是却在这两万骑兵的眼前排成了一拍,大有要阻拦的架势。
“听!”两万骑兵为首那人看到了眼前的三千人,特别是还立着拿一杆熟悉的大旗的时候,立即抬起右手,下令全军止步。
“呵呵!你们到底还是追来了!”那人不敢上前,看着对面那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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