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平一回来,石尉兰就告诉他。王易祖已经在这里等了他一整天了。张一平皱了一下眉头。让王易祖到会客室来见他。
王易祖进来。衣服很旧,但是洗过显得很干净,腰还是挺得很直,进来之后,向张一平敬了一个礼,张一平只是挥挥手就算了,这明显引起了王易祖的不快,因为张一平只不过是一个中尉。军衔并不是很高,他一个支队长,如果有军衔的话,一定不会比张一平低多少。
只不过,俄国人其实一直轻看他们这些中国籍的红军战士,虽然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但是现实是残酷的,俄国人很多时候都是利用这些东西为他们骗取利益。
另外,张一平住的地方也太过侈靡了,这不是一个布尔什维克党员所应该有的,所以王易祖也想向张一平提一下意见。不要贪图享乐,要有吃苦耐劳的革命精神。
王易祖依旧革命队伍的惯例向张一平提了几个意见。一个是对革命同志要有礼貌互相尊重,一个是不能贪图享乐…
不料张一平对于这点连听都懒得听完,冷冷地打断了王易祖的话,说道:“如果王支队是为这些事而来的话,我想你可以回去了,门在那边,请你向后转起步走,出门之后顺手替我关上门…”
“中尉同志,你请听我一言,你这样下去很危险,很快被能产阶级腐蚀的…”
“好了,革命道理我比你懂,还轮不到你在我面前讲革命道理。”张一平斥道,“叫你去追的那些反革命,你们完成任务了没有?”
“全部追上,而且处死了。”王易祖说道。
“这就好,对反革命就要斩草除根…”张一平双说了一长串革命道理,然后说道:“没有什么事就回去吧。”
“中尉同志曾经说过,要将我等安排进入中国军队,然后发展组织,不知道这件事情有了眉目没有?”王易祖说道。
张一平依旧记得自己说过这件事,于是说道:“对,我们要发展组织,这宣传革命道理,组织士兵和民众反抗,推翻有产阶级和张一平的独裁统治。但是支队长同志,这事急不来,起码也要等打下海参崴,把日军走出远东再说。”
王易祖又说道:“既然不急,可是为什么你们把我的红军支队重新改编…“
张一平说道:“这是革命的需要,你的支队在上次战斗中损失惨重,我们就从阿穆尔红军游击队中的华工战士集中起来,组成新的中国支队,这样人数比你之前的tebie支队多出好几倍,这也有利于提高战斗力,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呀。”
“可是,你们也不能够趁我不在的时候进行改编呀,而且你们把干部都撤换了,这些干部都是最坚定的革命战士,是队伍里的骨干,不能撤的。”王易祖说道。“最新换上去的干部都不合格,他们都不是党员,关键时候一定会掉链子…“
张一平耸耸肩,说道:”你也知道,这几天,你跟着我出去的,我也不知道这事。“”可是,我问了许多人,他们都说,这件事情只能够找你,因为你负责中国军队与红军游击队的联络。”王易祖说道,“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更高阶的军官,我也见不着。”
“谁说的,尽把这些麻烦事推到我身上来。”张一平骂了一声,手指在桌面上敲打了几下,忽然说道:“我想起来了,据我所知,这件事我们跟谢尔盖同志知会过,谢尔盖同志也请示过组织,组织上也同意了…”
“为什么?组织上怎么会同意这样的整编方案?”王易祖说道。
张一平耸耸肩,说道:“说到底,你们始终是中国人,俄国人从来不把你们放在心上,他们为了与中国军队合作,打败日军和白俄军队,他们选择配合与中国军队,而忽略了你们的感受。“
“不会的,组织上一定觉得是革命的需要,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说是这样,我只有配合。”王易祖说道。
张一平冷笑一声,说了一句让王易祖很堵心的话:“显然,为了革命的需要。俄国人又一次出卖了你们…”
看着王易祖转身而去的落寞身影。张一平叹息了一下。像王易祖这样的人,在国家利益的博弈之下。如果他还看不清形势,一意孤行,最终只能以悲剧收场。
第二天一早,张一平走上去医院的熟悉的小径。在医院里,他先看望了阿穆尔红军游击队的队长谢尔盖同志,谢尔盖身上和那一枪孓是张一平亲自打的,他的枪法已经到了非常准确的地步。他这一枪不会马上要了谢尔盖的命。但是要治好他,却又不是那么容易,起码在现在的医疗条件之下,谢尔盖同志的伤,不会那么容易痊愈。
谢尔盖同志两天前动了手术将身体里的子弹取出来,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躺在床上,他像全身散了架似的,没有一点力气的感觉。心脏跳动得非常缓慢,仿佛随时都会停止。他好像整天困得厉害。眼皮疲劳地闭着。
穆尔红军游击队的政委弗罗洛夫也来看望谢尔盖,他坐在谢尔盖的床前。呆呆地望着床上的谢尔盖。张一平走到弗罗洛夫的后面,问道:“谢尔盖同志还能够坚持下去吗?”
弗罗洛夫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推了他一下,他猛吃一惊,连忙回头去看。见到是张一平,茫然若失地说道:“是啊…谢尔盖同志还有力量支持下去吗?”
张一平伸出大手在弗罗洛夫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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