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之”,林澜之母亲大叫道:“你干什么!?谁让你回来的。”母亲声含绝望。
林青峰勒马向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裘澜之。”
“从此你跟我的姓,叫林澜之,我就是你的义父。”林青峰大笑道。
林青峰一把将林澜之抓到马上,对身后的士兵说:“走!”
身后士兵将孩子们抓到马上,驾马离去,溅起滴滴污水,留下哭的死去活来的村民。
进入林家的后一个十年,林澜之跟随林青峰南征北讨,杀人无数,在林家的地位也扶摇直上,成为林家五虎之一,在外人看来,自己就是一个六亲不认的畜生,可只有他的母亲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自己好好活着,也许某一天自己走了,林澜之的生命就再没有存活的意义。
在林澜之阴暗孤独的人生中,如果说曾有过光亮,那就是林碧月,从进入林家的那一天,林碧月就走进了自己的生活,是林碧月融化了自己内心的坚冰,让自己放弃了仇恨,如果生命里还有第二个女人值得自己付出生命,那就是林碧月。
人妖殊途,林澜之是人,林碧月是妖。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澜之爱她,可爱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回家,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
十年,林澜之收到了母亲的最后一封信:“澜之,我不知道我活着让你犯下了多少罪孽,对你来说,活着或许比死还要更大的勇气,十年,我活的够了,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再拖累你,不要伤悲…………”。
合上信,林澜之走到门外,门外下着大雨,就像十年前一样。
林青峰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林澜之走了过去,敲了敲门说:“义父。”
“进来。”
林澜之推门而入,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林青峰正在桌案上写字。
“澜之,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林青峰问道。
林澜之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了句:“我母亲走了。”
林青峰微一错愕,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张开了手臂,说:“澜之,做我的儿子!”
林澜之突然感觉这句话重如泰山,让他喘不过气来,儿子,他曾经是一个男人的儿子,可这个男人却死在了你林青峰的手里。
林澜之再也控制不住,衣袖无风自鼓,长剑嗡嗡哀鸣,一个月步,全力刺出。
林青峰动也没动,长剑将至,右手发力,暗劲竟将林澜之震的双手发抖,林澜之啊的一声,剑走偏锋,直取林青峰人头,林青峰一步侧移,单手抓住林澜之握剑的手,林澜之右手脱剑,左手接剑,“当”的一声,长剑砍在林青峰腰部却难动分毫。
“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勇气”林青峰震怒道。手一用力,咔嚓一声,林澜之右手骨折。
林澜之闷哼一声,并不言语,抬剑上砍,林青峰松手,一脚正中其腹部,林澜之被踢的退后十步余势不减,喉咙一甜又被生生咽了回去,借助沖势,一个环绕,冲过去又是一剑,“天狂!”
林青峰一个飞奔,单手接剑,”“苍狼三剑”是我传授于你,你却拿它来对付我。”林青峰看着从手上滴落的鲜血,冷笑道。
林澜之抽离长剑,苍狼二式,“天怒!”剑锋泛光,长发飞扬。
林青峰失望的闭上双眼,一掌击胸,林澜之倒飞出去,林青峰从始至终都没有下杀手,他不想杀这个跟他出生入死的义子。
林澜之长剑驻地,艰难地站起身来,连吐几口鲜血。苍狼三式,“天……奎……”,林澜之一个快步,冲将过去。
林青峰面露坚决,怒道:“取死之道!”运气于掌,谁与争锋。
“不要!”,林碧月挡在中间,制止了林青峰这蓄势待发的一掌。
林澜之刚至面前,就栽倒在地,全身脱力,重伤难起。
“你走吧。”林青峰转过身去。说完就回了卧室。
“澜之,你这是何苦呢?”林碧月哭道。
林澜之双目无神地看着林碧月,起身向门外走去,雨水淋在身上,雷电映出他孤单的身影,渐渐远去。
一行清泪落下,林澜之从回忆回到了现实。
“任长风,我死之前,可否答应我一件事?”林澜之收起悲伤,说道。
任长风讥讽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林澜之回道:“我怀中有一套林家“苍狼三式”的剑谱,对你应该有所裨益。”
任长风不置可否地笑笑,说道:“讲吧。”
林澜之长呼一口气说:“如果见到林碧月,帮我说声对不起。”
“可以。”
林澜之感谢地笑笑,说:“来吧。”
“你的命,他来取。”说完任长风邪恶指向阿佑。
阿佑一个冷颤,说道:“我不会杀人。”和林澜之打斗时,阿佑一直想的都是逃跑,从没想过要取对方的性命,最后一枪完全是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你不会杀他?但他刚才哪招不是在要你的命,你不杀他,今天我就杀了你”任长风行至阿佑身前,用长剑架着阿佑的脖子。
林澜之转身看着阿佑,说:“正面给我来一枪,让我死的有尊严点。”
阿佑端枪的手有些颤抖。
任长风的剑已经渗入脖颈,划出一抹红色的划痕,任长风逼迫道:“我说三声数。”
“1!”
“2!”
“3!”
“怦!”阿佑一枪射出,林澜之倒在血泊中,他死的那一刻,阿佑仿佛看见他在笑,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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