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红绸,身上却留着红色的血,喜庆喜宴,却到处是刀兵,在场宾客全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辽兴宗更是不敢相信,女儿竟然会在婚宴上亲手杀死自己的丈夫,不禁全身颤抖,连话也说不完全:“皇儿,你这是……”
耶律凝霜严肃而镇定,丝毫不像神智失常的样子,行礼道:“父皇,萧氏叛乱,您现在非常危险!来人,保护陛下先行!”
女兵们立即跑了上去,硬是将辽兴宗扶起,退出喜宴。这阵势,与其说是保护,还不如说是挟持。辽兴宗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却奈何不得,被女兵送走。
耶律凝霜立即下令,将在场的萧氏一党全部抓拿,一时间,那些平时不起眼的女兵,在今晚的婚宴却威风八面,想抓谁就抓谁。那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大员,此刻都不得不战战兢兢地受她们的挟制……
…………
金殿上,辽兴宗一脸怒气,耶律仁先和耶律凝霜则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辽兴宗震怒,呵斥道:“你们两个好大胆,在朕眼皮底下,也敢胡作非为!耶律仁先,是谁让你调兵进京,攻占四门的?耶律凝霜,是谁让你抓拿朝廷大臣的?好好一个婚礼,让你们两个弄成什么样子!”
耶律仁先辩解道:“回圣主,萧惠一党造反,欲谋害陛下!臣等见事情危机,所以自作主张,带兵入城平乱,事先未有请示圣主,还望圣主体谅我等救驾心切,饶恕我等罪过!”
辽兴宗指着他大骂道:“谁说萧惠谋反的,有什么证据!现在是你们谋反,还是萧惠谋反,你们竟敢恶人先告状!”
耶律凝霜道:“回父皇,重元和萧惠早有谋反之心,纵使今日不反,明日也会反,明日不反,将来也必反无疑,如今不过早将他治罪而已!”
辽兴宗见他俩还振振有辞,更加气愤,斥责道:“胡说,你俩简直是疯了,一个目无君上,一个眼中没有父皇,耶律凝霜,你竟然在婚礼之上,当众将自己的丈夫杀死,我大辽立国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荒唐之事!我看你们两舅甥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将这两人给我打入大牢!”
“父皇且慢!”
一人冲上殿来,正是辽兴宗的长子,大皇子耶律洪基。辽兴宗问:“洪基,你来干什么?朕正在处理朝事,你不经通报就闯进朝堂,该当何罪?”
耶律洪基道:“父皇,妹妹和耶律大王所做之事,我已经知晓!不瞒父皇,我也是这次的参与者之一,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事先都知道!”
辽兴宗非常震惊,问:“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身位朕的长子,却不思为朕分忧,反而跟这些乱臣一起搅和!”
耶律洪基道:“就是因为我是父皇的长子,才不得不如此!敢问父皇,你百年之后,将来的大辽江山,父皇打算托付给谁呢?”
作为皇帝,都很忌讳被问起自己死后的事情,因为这样等于承认自己已经不行了。要是别人,辽兴宗一定将他轰出殿外,可是面对自己的儿子,辽兴宗狠铁不成钢地骂道:“你真是傻,父皇的江山不传给你,还会传给谁?朕之所以不将迟迟不立你为太子,是怕你因此而骄傲,朕希望你能受到磨练,将来才好接朕的皇位!你却做出这等荒唐之事,真是气死朕了!”
耶律洪基道:“感谢父皇厚爱,可是现在满朝文武都不这么认为!大家都以为,将来大辽的江山要落在皇太弟重元手上!洪基不才,若是真有这么一天,我宁愿死去,身位皇长子却不能成为国家的储君,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辽兴宗指着耶律洪基斥责道:“逆子!朕已经说过,将来大辽江山是要传给你的,你担心什么?你如此心急为何,是不是盼着朕早死,你好做皇帝啊?”
耶律洪基道:“儿臣不敢!”
耶律仁先替他辩护道:“圣主息怒!大皇子并非此意!臣认为,大皇子的忧虑不无道理,现在朝廷上下全是皇太弟重元的党羽,而且羽翼日渐丰满,只怕将来即便圣主传位给大皇子,他也难以镇住重元这帮人!”
此话说中了辽兴宗的担心,但是他现在仍然在盛怒之下,不愿听耶律仁先等的狡辩之词,喝道:“哼,就是你这奸臣,从中挑拨我们父子父女的关系!朕觉不能轻绕你!来人,将耶律仁先打入大牢!”
耶律凝霜立即为其保驾道:“父皇,此次乃我与舅舅合谋,要治他的罪,请连我一起治罪吧!”
辽兴宗道:“你以为你能逃脱吗?你当众杀死萧达礼,强行抓拿朝廷大臣,就算朕想赦了你,国法也不会赦你!来人,将平夏公主给我一起拿下,打入大牢!”
耶律洪基道:“且慢,父皇,我也参与了此事,既然他们不能幸免,我又怎能置身事外呢?请让我随他们一起领受牢狱之罚吧!”
辽兴宗气得全身颤抖,指着三人道:“你们,你们!好,自作孽,不可活,朕就成全你们,一起去坐牢吧!来人,将他们三人全部押入牢中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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