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敢等着对方接着往下说。≧
“吴欣明天就要结婚了……”杨东文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紧紧盯着赵敢的表情。
“哦。”赵敢却只是淡淡的应了声,过了片刻才问道:“和谁?”
“朱时杰。”杨东文声音有些清冷,“三年前那小子就盯上吴欣了,没想到你一走两人就勾搭到一块去了。”
赵敢点点头,高声冲着饭店前台喊了句:“服务员,菜能不能快点上!”
“敢子……!?”
“没事。”赵敢摆摆手,“对这种薄情寡性、见钱眼开的小娘们,也只有三年前的我才会那么傻不垃圾的守着。”
赵敢不想多说,给自己又倒了满满一杯酒,自顾自的喝了下去。
杨东文轻轻的叹了口气,对赵敢的这件事情,没人比他更了解了。赵敢和吴欣高中就处到一块了,赵敢当初的高考分是足够去平津大学的,但为了吴欣,他愣是也去了平津工贸,浪费了足足四十多分。为这事,他没少挨家里的批。但那时的赵敢对此浑不在意,还觉得挺值的。却不想,到了大学后,世界瞬间变得花花绿绿,吴欣也沉浸到了纸醉金迷当中,她背着赵敢去和那些富家公子出入于高级酒楼,背着赵敢将一束又一束的鲜花藏在寝室里……
当初朱时杰便是这些富家公子中蹦跶的最欢的一个。
但赵敢怎会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那时的天真幼稚的他还抱着天真幼稚的想法——哪个女人不爱钱,哪个男人不好色,只要吴欣不离开自己就够了。
事实上,在大学的那些年,吴欣也确实没有离开他,或许是怕受到良心的谴责吧。
或许是因为酒气上涌,赵敢的眼睛有些浑浊,说出一句令杨东文大惊失色的话来,“三年前的事情你大概也知道些,我从警察手里逃走后,又莫名其妙的被一伙道上的人追踪。就是吴欣把我的行踪出卖给了道上那些人,然后领了三万块钱。”
“!”,杨东文怒气乍现,这事自己确实不知道。
“那——敢子,”杨东文边倒酒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这三年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连长相都变了?还有,三年之后你干嘛还要回到这是非之地来,难道说——你也得到了吴欣也结婚的消息,所以——”
听完对方这一大串问题,赵敢无奈的笑笑,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轻声道:“这三年的事情,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至于我这次回来——”赵敢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男人,在哪里跌倒的,就要在哪里爬起来,不是么?!现在全国的广告市场主要集中在平津、上海和广州,我的根就在这里,自然要回到这里重新展。而且——我必须要找到我爸妈。”
杨东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刚想再问点什么,忽然看到服务员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放着几盘菜,正是自己这里点的。
“你念书的时候就是咱们一伙人里最有想法的一个,要不是因为三年前出了那些事,搞不好你现在已经是广告大腕儿了。但现在的广告界,也确实是比三年前更难混了啊,别说是上海和广州了,光是平津这一个地方,就有三千多家广告公司。”
说到这里,杨东文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自己单喝了一杯接着说:“当然,哥们儿永远是看好你的。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是自己单干还是给人打工?”
“我想先找家广告公司试试,摸摸门路,将来自己搞也会容易些。”
杨东文赞同的点点头,又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现在的身份……?”
“这个没事。”赵敢从兜里摸出身份证,在杨东文面前扬了扬。
“在广西办的,‘赵敢’这个人确实存在,但早就是黑户或者说是空户头了。公安局就是想查也查不到我这里来,再说,毕竟已经三年过去了,他们应该不会还紧抓着我不放吧?”赵敢接着说。
“对了,你背上的子弹是怎么回事?难道说——”
“和三年前的事情没有关系。”赵敢知道对方要问什么,“就是刚下车的时候碰到了警察办案,点儿背,一不小心挨了一枪。”
赵敢说的轻松,杨东文心中却满是疑惑,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子弹啊!而自己这兄弟挨了一子弹,却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这也太恐怖了吧。但自己这兄弟似乎不愿意多说,自己也就没再多问。
“三年前的事情查清楚了吗?”杨东文换了个话题。
“没有,一直都没有机会。”赵敢原本雄心万丈的眼神变得黯然起来,“而且,我连我爸妈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三年前那伙人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
“那明天打算去哪儿?”
“先找份工作吧,一切总是要慢慢来的,一口气吃不成胖子。”说着这话,赵敢悠悠的看向窗外,外面霓虹交错,车来车往。
二人又叫了一瓶八年陈酿的二锅头,这玩意儿味道够足。喝了整整两个小时,直到两瓶酒都见了底。临出门,赵敢点起一支便宜实惠的红塔山经典1956,看着外面的蒙蒙夜色,听着路上车水马龙的喧闹声,内心久久难以平息。
赵敢还清醒的很,扶着略有醉意的杨东文,沿着来路缓缓挪去。
不知何时,洁白无瑕的雪花已经从天上落下,彷如跌落人间的天使。
原来明天便是立冬了,而这勉强也算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了。
一辆车身上满是花花绿绿广告的夜间公交快驶过,在雪地上压出两道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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