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国,月山富田城,天守阁。
“原来是这样吗,我知道了。”我面无表情地对着跪在身前的忍者道。
这是传来同样口讯的第三个忍者了,今天一早,我就被前来回报工作的忍者从睡梦中吵醒,而后就是第二个和第三个,而他们带来的口讯都是同一个,就是八幡冥人从安艺捎回的火急讯息。
从内容我知道这个讯息对于山中家的重要性,特别是对于八幡冥人个人的重要性,因此他才会派好几个忍者同时执行这个任务,因为一旦有人被抓住的话,至少还有其他人能够把情报给我带回来,而使用口信的方式则是为了不给他人留下证据。
眼前的忍者消失后,我突然感到一阵头痛,于是径自走到天台的门前,将用来阻隔屋内和外界的纸门拉开,一缕淡金色的阳光斜射而下,映得我张不开眼睛。
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太阳了。我在心里感慨道,自从继承了整个尼子家以来,我一直都处在身心紧张的状态下,即便是在近江的日子里,心里也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领内的情况。有时候我真的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在繁忙的工作中突然倒下,就如同一张被过分拉满的弓一样突然绷断。
眼睛渐渐适应了外边的光线,我信步来到天台上,放眼望去,在湛蓝而没有一丝杂质的天空下,出云那广阔的大地尽收眼底。
这时何等瑰丽壮美的河山啊!我在心里感叹着,穿越整个领地的剑先川蜿蜒流向东方辽阔的中海,阡陌有致的耕地均匀地遍布整个出云平原,向南望去,那高耸入云的是出云著名的灵山雨乞山,在它西面略矮一点的则是盛产茶叶的室山。站在如此高的天台俯视下方,所有的人都变成了蚂蚁一般的存在,而身在其上的人则会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天下尽揽的豪情壮志。
或许就是为了感受这天下我有的豪情,信长和猴子才会在身为平原之地的畿内建起安土和大阪两座巨城吧?我在心里猜测着。
冬日那清冽的寒风阵阵吹来,把我的衣服猎猎作响,在这料峭寒风的吹拂下,我原本如一团乱麻般的大脑也逐渐平静了下来,而那股没来由的头痛也渐渐地消失了。
摆脱了不良状态的我长舒了一个懒腰,离开天台,出了天守穿过长长的走廊,我进入了自己的书房。
这书房原本是属于尼子晴久的,而八幡冥人在看过这个书房的构造之后,又为它添加了一系列的佐料。
“如果没有主公您的允许的话,所有进入这里的人都只是死路一条。”改造完成后,八幡这样对我说过。
“齐六。”随着我的声音,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身前。
“通知十旗的城主们,下午之前到本城的会议室,有要事商议。”我冷冷地道。
“是!”齐六答应一声之后,身体便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确定屋内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之后,我一屁股坐到榻榻米上,用手抓了抓脑袋,自语道:“冥人这个家伙还真是会乱来啊,如果不是收到他计划真相的话,就算是我也有把他脑袋砍下来的冲动呢。”
不过这家伙的眼光真是长远,居然现在就能够想到那么久以后的事。我一边思考着,脸上却露出无奈的苦笑,把吉川元春的儿子放到我的身侧,这家伙也太相信我的胆色了吧。
想着想着,我感觉有点累了,索性和衣躺了下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毛利这边就能够稳定下来了,接下来就该按原计划对赤松动手……这次的对手是被丰臣秀吉誉为有“夺天下”之能的黑田官兵卫,也是一个不能小瞧的对手呢。
出了书房,我感觉眼皮又有点打架,也难怪,每天晚上都要工作到深夜,今天一早还被赶来报信的忍者吵醒,不困才是怪事。一边这样想着,我一边拉开天守的门,打算在开会之前再美美地睡上一觉。
拉开纸门的我突然一愣,因为我发现在我出去的这一会屋内已经多了两个人,定睛一看却是母亲和清子。
“你们,有什么事吗?”望着母亲那如同罩了一层寒霜的俏丽面庞,我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恶寒。
“甚次郎,过来坐下。”母亲用少有的严厉语气说道,清子的小脸也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糟,该不是被她们知道了什么吧。自从确定与毛利联姻之后,我就对内严令众人不准让母亲和清子知道这件事,虽然等到婚礼的当天她们还是会知道,但是……怎么说呢,这样的事情,能让她们晚知道一天都是好的,毕竟能够让她们那已经受过伤害的心多平静一天。
但看她们俩现在的样子,我知道我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也难怪,一群无聊的欧巴桑凑到一块,还不就是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情,难保我的手下中没有一个酒后胡言乱语被老婆知道的,老妈今天才得到消息已经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了。
我一副乖孩子的模样,老老实实来到母亲身前坐下,偷眼瞄了她一下,见脸色没有丝毫回暖的迹象之后,马上又把眼睛低了下去。
“甚次郎,我问你,你还记得你父亲和兄长是怎么死的吗?”母亲用低沉的语气开口道。
“当然,记得!”我用力回答道,我知道现在不是辩解的时候,先让母亲消气是最重要的。
“那你说,他们是怎么死的?”母亲的语气仍旧严厉。
“在与毛利家的战斗中牺牲的。”我认真地道。
听我这么说,母亲的眼神变得无比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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