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董璐璐不想让别人看到她擦拭泪水的样子，她转过身，挂满了笑容的眼角泪迹斑斑，“能陪我聊一会儿吗？”
“嗯。。”陈飞点点头说，“只要你答应我不喝酒！”
两人坐到角落里的那张廖晓雨最常坐的桌子旁，陈飞要了两杯橙汁，起初还是沉寂，就像两人仅有的几次约会一样，董璐璐先开口了：“老实说，和你在一起真的很无聊，不会逗人开心，不会说奉承的话，一副世界离开我就转不了的样子，还有就是，总是自以为是。”
“我有那么差吗？”陈飞又尴尬地笑笑。
“比你想象的还差，”董璐璐也笑了，“但是，你不会说慌，让人觉得很安全，很踏实，你很善良，你知道吗，你是那种别人打了你，你会上去问他手打痛了没有的那种人。。。”
“我有这么多优点么？”陈飞再尴尬地笑笑。
“嗯，”董璐璐笑着点点头，“你看起来很呆，很傻，其实那是你不愿意引人注目罢了，陈飞，”董璐璐说着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说，“你知道么，你在弹琴的时候，在球场上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另外一个人，也许别人没有留意到。”
“球场上？”陈飞问，“你看过我的比赛？”
“嗯，这个星期，上上个星期，我都在现场看了，”董璐璐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放弃以音乐为生的念头，我也知道为什么，足球才是你的生命，而音乐只是你生活的一部分。”
“谢谢你能理解我！”陈飞说。
“那首歌，”董璐璐说，“是你第一次写给一个女生？”
“嗯，除了我爸，我从来没有写歌给过任何人！”陈飞说着，然后顿了顿，接着小心翼翼地问，“我有一个问题，璐璐，你。。。。你为什么会找我参加你的乐队，我知道，很多著名的乐手都被你拒绝了。”
“起初我并没有想要你参加我的乐队，那是孙叔叔的意思，”董璐璐笑了笑，说，“第一次看到你，觉得你和一个普通的喜欢玩音乐的小青年差不多，就是那种和你同年龄，有些神经质的那些人，”董璐璐抬头看了看陈飞，接着说，“但是一和你说话，我才发现，你比你的实际年龄要成熟很多，我知道你过去的一些经历，也知道你很有才华，为人很孤傲，那是孙叔叔对你的评价。”
“你觉得孤傲这个词适合我吗？”陈飞也笑笑，反问道。
“现在觉得一点都不适合，你只是一个把门关得很紧的人，但是一旦走进了你的世界，所有一切都畅通无阻，”董璐璐毫不掩饰地说，“你的执着吸引了我。”
如果是平常那位小女生这样对陈飞说话，估计他会脸红得一塌糊涂，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淡淡地笑笑，或许董璐璐真的能够读懂他，或者还是两人有些共同之处，“后来我还知道了你有抑郁症的事情，你的坚韧让我感到惊讶，我是在一个畸形的家庭长大的孩子，我没有什么童年，不谦虚地说，我所经历的比一般的同年龄小孩要多得多，我也有过和你一样的痛苦，知道那是怎么一种折磨，但是你却能够自己克服这种痛苦。”
“可能，这就是你说的，你我的相同之处吧，”陈飞说，“我有我必须作的事情，及时耗尽一生，我也必须完成他。”
“当时对你很好奇，忍不住地想要了解你，”董璐璐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这样好奇过，后来，直到那天，齐家出事的那天，我喝醉酒的那天，你的一个微笑让我明白了为什么我会对你有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陈飞问。
“那个微笑，我也曾经在另外一人脸上看到过，”董璐璐说着，声音又低沉了下来，“一个让我刻苦铭心的人，一个。。。你不会明白这种感觉，他是我的男朋友，一个发誓要爱我一辈子，一个让我投入了所有的感情，最后却。。。却。。。。离开我的人，我忘不了他，永远也忘不了他，”董璐璐低声说，“虽然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对他的感情，是否是真的。”
“难怪，”陈飞尴尬地笑笑，他虽然对感情这种东西并不敏感，但是当一个女孩子对着你解释说她对你的好奇是因为她旧时的恋人，没有人会觉得轻松和愉快的，陈飞明白她对自己说这些是因为她当自己是朋友，而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爱情这种东西，我是搞不动，很抱歉，我不能帮助你什么。”
“我努力让自己忘掉他，”董璐璐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接着说，“但是或许时间还不够长，或许那就像一个伤口，伤好了，疤还是会留在那里，”停顿了很久，董璐璐突然说，“他叫李天尧，你可能听说过他。”
听到这里，陈飞猛地抬起头来，心底平静的湖水顿时像沸腾了一般，他面部肌肉抖动着，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座椅的扶手。李天尧，可能听说过，陈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他无法阻止自己的思绪飞回到十年前，那时还在父亲的足球学校，那时他刚刚进入学校，和他一起的，是一些同样喜爱足球的孩子，有的和他差不多，有的比他年长几岁，其中又一个来自上海的少年，比他大四岁，像哥哥一样地照顾他，从来不让他受到委屈，他有着比自己出色的球技，英俊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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