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阮妍笑着迎过去。
一时之间,场面变得热闹起来。嘘寒问暖的声音此起彼伏着。
韩洛站在那儿,看着大家亲人团聚的场面,心中酸涩难忍。
虽然此番前去为韩家平反了冤屈,可这又有何用?
祖父线,父母亲。还有叔叔婶婶们,都已离他而去,如今这世上,只有他一人孤零零的活着。
且忽然之间,他发现人生失去了目标。
以前一直想着要为家人平冤,现在做到了。那他接下来的人生要如何去过?
这世上再也无人关心掂记着自己,活着好累!
“回来了!”陷入灰心的韩洛耳旁传来阮妍温软的声音。
他忙敛神看去,对上她温暖的笑脸。
不但面上带着笑容,就连眼睛里都有着浓浓的笑意。
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笑。
笑着笑着,眼睛里开始有点点泪花在闪烁。
等了这样久。他终于是回来了。
看着阮妍的笑脸,韩洛渐寒的心开始变得温暖起来。
“嗯,回来了。”他也笑了。
“怎么这样久?”阮妍问。
“说来话长。”韩洛应。
“外面冷,进去吧。”阮妍轻轻点头。
“嗯。”韩洛点头。
分明有千言万语,此刻却不知从何说起。
大傻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二人,弯着唇角笑得欢快。
阮妍转身离开之际,忽然轻轻说道,“其实……我也想你。”
话音落。她就顶着红脸飞快的跑了,追上谢老夫人,挽了她老人家的胳膊。来缓解窘迫与尴尬。
这些日子对韩洛日益渐增的思念,让她明白自己在不经意间陷入了爱情之河中。
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不用再扭扭捏捏的隐藏,反正又不是真的十来岁小姑娘。
既然爱,那就大胆说出来吧。
韩洛愣在那儿,半晌没能缓神。
刚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那丫头说她也想我!
不可能。绝不可能,那丫头嘴倔得很。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他轻轻摇头,否认自己的想法。
大傻走过来。用胳膊捣了他一下,“喂,在想什么呢这样入神,阿妍可都已经走远了呢。”
韩洛反应过来,反瞪了他一眼,“没想什么。”
但一张俊脸却红了。
“唉,人人都说女生外向,我一直不信,现在才知道这话一点儿都不假呢。
刚刚我向阿妍迎过去,本想好好与她说几句话,结果她只说一句‘哥你回来就好’,然后就跑来你这儿了,真是让人寒心呢。”大傻抱着胳膊,故意酸溜溜的说话。
“那说明你这当哥的不称职。”韩洛斜了他一眼,丢下这句话,背着双手往前走去。
平直的唇线向上弯起。
那丫头终于承认了。
太好了。
“喂,谁不称职啊,你给我说清楚。”大傻在后面嚷嚷,并笑着追过来。
他知道韩洛是羞涩了。
一群人全部去了谢老夫人的松鹤院。
谢大爷将京城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下。
四个月前,先皇忽然病倒了,遍访名医不治,于是袁贺就开始动作起来。
而韩洛、大傻与谢家都是太子党,当然不能容忍袁贺得逞。
于是在京城展开了一场恶斗。
夏将军本来因着恶妇的关系,向着袁贺,但大傻将十四年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并有相关的证据可以证明。
夏将军这才如梦初醒,毅然休弃了毒妇,并转而支持袁贺。
且就在这时,苏南阳也倒戈向太子这边。
经过一番恶斗,最后太子顺利登上大宝,袁贺则已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因为这场争斗双方势均力敌,故花了这样久的时间。
当消息传到吉安时,其实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日。
听谢大爷此时说起这件事,一脸轻松的样子,但阮妍知道,这其中的艰辛自不必说。
大家都少不了一番长吁短叹,就这样,龙座之上又换了人。
大魏还是大魏。只是君主已换了新人。
得知袁贺已死,阮妍长长吁出口气,这等恶贼死了好,大快人心
事情尘埃落定了,张和成父子回来了。何氏与张媛就准备搬回张家去住。
听何氏说了张媛的亲事,张和成也十分高兴。
但他与张瑞已经知晓张媛的所为,高兴之后就是一番狠狠训斥。
而张瑞最最伤心难过。
因为在回来的路上,大傻已经旁敲侧击的告诉他,阮妍已经心有所属,让他不要再想太多。
向谢老夫人提出告辞时。她老人家就留客,让他们一家人吃了年夜饭再回去。
但张和成还是想回家去过比较好。
谢老夫人倒也没有勉强,毕竟是国丧期间,要是聚在一起的人太多,说不定会被人诟病。
但她知道张家什么都没有准备。就让管事的去了厨房,将所备的饭菜每样都给张家送过去。
张和成找到阮妍,将一千五百两的银票递向她,“阿妍,这是年初你那一千两本钱和后来所赚的红利。还有当初婉夫人给的银子,我一直藏在家中未动,本想留着你出嫁时,给你做嫁妆。
现在看来。你出嫁一事不用我来操办了,明日我将那银票给你送过来。
阿妍,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我……除了说声对不起,真的不知该说什么。”
阮妍将银票推回去,“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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