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里何灿正在狂赶病历,一对老人领着一个小女孩进来,女孩子才满五岁,扎着马尾,穿着一身粉红的纱裙,见到何灿就礼貌地问好,很讨人喜欢。
“小妹妹哪里不舒服啊?”
奶奶看了看孙女:“她今天上午开始喊头疼。我觉得可能是感冒了,在家喂了点药,可是没什么效果,可她爷爷让孩子上医院来瞧瞧。”
何灿仔细看了看小女孩,问道:“哪儿疼啊?”小妹妹很乖,指着头和眼睛说:“阿姨,我脑袋疼,还有眼睛疼。疼的我都不想看电视了。”
何灿给小女孩查了体,听诊,没发现什么大问题于是又问:
“这几天在哪里摔倒了,或者撞到过头吗?”小妹妹摇摇头。
何灿有点为难了,现在该怎么办呢?这时,何灿注意到孩子跑到奶奶怀里,开始用小拳头用力地敲头,“奶奶,我脑袋疼。”
何灿看着孩子,突然警觉起来,“孩子需要做个脑部ct扫描,排除一下脑部病变!”
“ct的辐射大,孩子这么小会伤者孩子的。”那个看起来像退休干部的奶奶立刻反对。
何灿耐心地给奶奶做工作,“偶尔单次做一次对孩子影响不大。国家是有安全剂量的。而且在临床运用这么久了,从来没有发现过不良反应……”
任凭何灿说干了嘴,孩子奶奶就是不同意。这时,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爷爷开腔了:“医生,让做就做吧。医生总有她的道理的。老太婆,进了医院就听医生的。”
何灿感激地看了那个爷爷一眼,赶紧给孩子开检查单。
没过一会,ct室的医生打电话过来了,孩子居然是自发颅内出血。
何灿接到电话呆住了马上联想到前不久那个捐献器官的孩子。赶紧给神经外科打电话,联系手术。孩子出了检查室就马上进手术室做手术了。
六月的重庆,气温已经上升到三十多度了,穿着白大褂的何灿额头的冷汗却一粒粒全冒了出来。
有那么一刻,何灿庆幸自己判断和坚持,也很庆幸这个孩子的家长终于听从了自己的建议。
现在自以为是的家长太多了,他们在百度上学了点皮毛,就拿自己真的当医生了。
何灿想起昨天刚刚看过的一个视频:
视频里一群人在干枯的河床上玩耍,这时河面上突然流来浅浅的溪流,刚没过脚背;一些人赶紧上岸了,一些人觉得水很浅,没什么就继续玩耍。过了三十秒,上游竟涌来汹涌的洪水很快把仍然在河里玩耍的那些人全冲走了……这是一个意外拍摄留下的真实的视频,让人无法忘记那些在激流里被洪水卷走的惊慌失措的身影。
只是三十秒,一些人保住了命,而另一些生命遗憾中完结了。
她在微信圈里找出那段视频,放在自己今天的微信上,配注:时间就是生命。不要因为无知而送命。
科室里的加班的医生叫了医院附近的烤鱼,大家躲在值班室里大快朵颐,一大盘烤鱼混着藕片土豆辣椒,鲜香麻辣,所有的人都吃得汗流浃背,直呼过瘾。
改好病历的,人渐渐的都走了。何灿改好最后一份病历,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甩了甩酸痛的胳膊,收拾东西离开。
刚走到公交车站,电话铃声响起来。
“谁?”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今天上午你打给我的;我当时太忙,没时间接。”对方是一个男人浑厚的嗓音;
何灿有点奇怪,都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这位大爷才想起:“对不起,是不是你捡了我的手机。我的同事给我你的号码。”
“原来是你。”虽然在电话里,何灿感觉对方轻松地笑了;
何灿不禁有些奇怪,这个声音越听越熟悉。
“你现在在哪儿?”对方又问。
“嗯?”何灿愣了愣,“我在杨家坪公交站。”
“你赶地铁3号线,我在大坪站出口等你。”
“我不想坐地铁。这样你说一个地址我改天去取。”
“你胆子也太小了吧;地铁早修好了。”
“你还是早点拿走吧,我今天正好带着;早点交给你我好早点了桩事。”对方有点不耐烦。
“好吧。”何灿无奈地同意了。
进了地铁,何灿坐上了3号线;出了站,她在检票口那里等着。
也不知道是谁,会不会讹她的钱;不会,她手机里也没什么见不得的短信视频。要不要给点钱表达一下谢意……一个人站在那里脑袋里乱七八糟的。
一个身影闯入她的眼里。她紧张地望着他朝自己慢慢走过来,她觉得自己的手心都紧张的出汗了。
不会,怎么会是罗伟?!
满脸的笑容绽放在眼前这个男人脸上。他很开心地看着她;她忍不住笑了。
“给你!”他手里是她已经曾经的手机。那熟悉的的有y的粉红的外壳。她接过来看看,轻轻用手在手机壳上摩挲着。手机上还能感觉到他手的温度。
“请我吃饭!”他有些霸道的提出了要求。她觉得自己没法拒绝。
“去哪里?”
“就去上次去的那家粥庄吧”他提议。
“你不是不喜欢吃粥吗?还是换一家吧,吃火锅怎么样?”
“没事,只要你喜欢吃的我都喜欢。”何灿走在前面听见这句话微微震了一下,回过头来,看见身后那个男人说完这句话后躲闪着她的眼神,她不禁有些慌乱。
“你怎么有会有我的手机。”何灿坐下来指了指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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