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兄弟们在商议过后决定与丁老大摊牌,要求改变利益分配模式。可是这消息被丁老大提前发现,不择手段的将这些人拉拢分化,使其内部产生隔阂矛盾,最后一一击破。
丁老大没想到,最后拥有实力的各堂当头心灰意冷,陆陆续续离开了四海脚行,另立山头,至此曾经几乎垄断整个江浙地区的能够跟漕帮分庭抗礼的脚行从此一蹶不振。
不说脚行,目光回到张家,张大虎与张大龙原先也带出了一部分兄弟,无奈老爹吸食大烟的的名声传了出去,再加上原先四海脚行的同行们之间恶性竞争。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到如今原先带出来的弟兄离开的离开,改行的改行,兄弟二人靠着在货场搬运货物和变卖家中的值钱物件勉强给老爹换些大烟。
老爹看着家境江河日下,心生愧疚,可毒瘾那里是那么好戒掉的,身体衰弱加上精神抑郁,使得老爹走上了绝路。也许说是上天眷顾,在他打算自杀时毒瘾再一次犯了,神志不清的老头便忘记了轻生的打算,可谓福兮祸所依!
如今的张家正是处于低潮,如果有人能拉他们一把,如此雪中送炭他们必定投桃报李。就凭借张老爹曾经管理过偌大的四海脚行积累下来的经验,大虎大龙两兄弟年轻有干劲,这种潜在的资源不利用就有些浪费了。
况且丁老大以及背后的湖州的商人们虎视眈眈,如果能发展自己的势力,必定对未来的扩张有利。即便不能很快的起作用,至少还可以当作一步闲棋。
“你们就没今后打算过?”考虑再三后问道
“老爹这个样子我们考虑又有什么用,如果能戒掉毒瘾,过上正常人家的生活,我们兄弟二人就别无他求了,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张大虎苦笑道
“大虎兄弟你要是信得过我,我给你们一个建议如何”
“恩人说的哪里话,就凭您帮着李郎中给爹研究戒毒的方子,怎么会信不过您”
“那好,不知道你听没听过阜康钱庄”
“岂止是听过,我爹曾经做大当头的时候还与阜康钱庄有生意上的往来呢”
叶一鸣笑着说“我是阜康钱庄的账房先生,目前我们钱庄新接手了一货场,正缺人手,你们兄弟可以的话就来这里帮忙,最好再带一点靠得住的兄弟”
“谢过恩人,如果您需要,我们很乐意在货场做活,不知恩人怎么称呼”
“我还想说这个事呢,总是恩人恩人的,叫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兄弟今年二十七岁”
“弟弟我今年二十六,大龙二十三,我们以后叫你大哥怎样”张大虎说着一拱手,说着把屋内的张大龙叫了出来
“哥哥叶一鸣,见过两位弟弟”张家兄弟也一齐回礼
原计划等过年这几天回李家庄看看李老爹,可看如今的情形估计抽不开身了,每日替着胡雪岩处理生意上的琐事,尽管在春节期间事情少了很多,但生意上的事情很多时候是不分节日的。
自从上次叶一鸣越权谈生意的事情后,胡雪岩反倒是对他更加的信任了,将一些重要的业务直接交给他处理。所以之后的一个多月叶一鸣又一次感受到曾经上班的忙碌,每日除固定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上课、回到钱庄处理账目外,还要与各行的掌柜的谈生意。
忙活完钱庄的事还要去张家兄弟那里说些货场的经营情况,顺便还要看一看他们老爹戒毒的进程。
总体来说发展还算可以,张家兄弟把曾经拉出来一起干的的兄弟招了回来,约有十七八个,都是经过反复甄别,可靠的自己人。
叶一鸣将张家兄弟的事情告诉了胡雪岩,得知后胡雪岩在一天夜里亲自到了张家,拜见了这位曾经的四海脚行大当头。其实五十岁在现代来讲并不是暮年,可对于一个生活在这个年代长时间吸食毒品,而且精神近乎崩溃的人来讲,看起来就垂垂老矣了。
老人感动的语无伦次,吩咐自己的两个儿子要一心为胡掌柜卖命。胡雪岩也表态信任大虎大龙两兄弟,让老人家安心。出了门后胡雪岩冲着叶一鸣一笑
“看来放手让你做是明智的,连张大当头的毒瘾都能搞定,真不知道这是你的运气还是能力,以后张家的事就交给你处理吧!”
“那里来的能力,运气罢了。掌柜的张家兄弟带来的那些人,咱们用吗?”叶一鸣问到
“我不说了吗,交由你办。只要你认为没问题,跟我汇报一下就好,曾经老掌柜跟我说仅仅凭一人做不成事的,今天我把这句话送给你。张大当头当年可是一个人物,你要把握好啊!”
胡雪岩的话中有两层意思,第一,我会尽可能的锻炼你,直到你能独当一面;第二,我们已经在一辆战车上了,就老实的干活吧!
就这样属于叶一鸣的班底建立了起来,这些人在胡雪岩的同意下,被安排成基层的管理员,也就是说,这样基本能够控制整个货场的运转,渐渐发展自己的势力。
回到屋内,胡雪岩与叶一鸣走后,老人陷入久久的沉思,突然拍了一下大腿,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呼喊自己的两个儿子
“大龙,大虎你俩随我去一趟赵大牙他们家,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重回的机会了...”
这边叶一鸣和胡雪岩回家回家后,早早的就休息了。刚睡下不久,门外传来当当当的敲门声,虽然现在叶一鸣的地位上升了不少,不能用一般的伙计来衡量他,可依然是住在门口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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