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丁当头,你把我们的木料砍成这个样,这叫我们怎么用啊!”叶一鸣走到木料旁,边摸着被刀砍的痕迹边说
“哦,是我疏忽了,五天之内我会把所有的破损木料更换掉,而且...”丁老大配笑着说
“不用而且,这就够了”叶一鸣打断了他“你的事说完了,我也有事情要说,凌大人,我有重要情报要禀报”
这句话说出来,全场又一次陷入了议论中。凌大人转过身来“你是谁,凭什么说有情报”胡雪岩连忙走到凌大人身前一行礼
“禀凌大人,这是我钱庄的伙计叶一鸣”叶一鸣走过来向凌大人行礼
“你说你们有情报,我凭什么相信”;说着看向胡雪岩
“凌大人,既然衙役与大家都在,想必也不在乎多查一处,您说是不是”
凌大人压低了声音说“胡掌柜,我凌某即便是再无知,也能看出这其中的蹊跷了。你既然能在我来这里之前完成掉包,他丁当头也不是吃闲饭的!如果再查不出东西来,我这堂堂杭州知府岂不是成了任你们摆布的玩偶!”
“凌大人,我在这里向您保证,如果查不出问题,是坐牢也好,罚款也好,我胡雪岩都认!”
“我也是善意提醒,谎报消息也是有罪的,别到时候说我不讲情面”说着挥挥手示意衙役配合胡掌柜搜查
胡雪岩转向叶一鸣“一鸣,既然是赌我便愿意在你身上试一次,放心去做。”
叶一鸣一点头便带着衙役赶往四海脚行的货场,各大掌柜与随从们乐得看热闹,也一并随着跟了去。
走到货场门口时,叶一鸣如同上台表演一般,向身前的人们先行了个礼。
“凌大人,各位掌柜,近日据可靠消息,四海商行内存有大量禁品,原本掌柜的打算在暗地里知会一下丁当头,毕竟做违法生意是一条不归路,可谁知丁当头恶意诬陷我钱庄,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丁老大咳嗽了一声“这里没人愿意看你表演,证据可不能光靠嘴说说就能成事实的,我四海脚行光明磊落,让你查又如何”
“希望丁当头一会也能像现在这样讲话”说完便带着人向货场中走去,既然是有‘证据’那么就不需要试着找找,直接走到后院敲了敲地上的木料“各位官爷,就是这了”
当听到木料传出来的敲击声时,丁老大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几名衙役在检查过后,用力使劲一劈,木料表面顿时碎屑四溅,果不其然,木料中有空心夹层。
周围人走进一看里面装的尽是白色的粉末,叶一鸣带头用手指在上面沾了一下,又放在嘴中舔了舔“诸位来尝尝”
几位胆大的掌柜将信将疑的尝了一下,立刻睁大了眼睛“盐!是盐!”随后更多的掌柜前来试着尝。丁老大则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嘴中反复的念叨着“怎么可能,不对不对,不可能...”
随后目光凶狠的看向韩胖子“韩胖子韩志生!”韩胖子则在一旁挠着脑袋低着头
凌大人走近也伸手尝了一下,笑了笑“丁当头,我想你应该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吧!”
听到凌大人的问话,丁老大连忙跑到他身前,倒身跪下“大人,是小人一时糊涂,不劳各位官爷麻烦,一会我就命人把这赃物送到知府衙门,但凭您处置”这边说着,拄着地的手不住的抖。
“丁当头,凌某在公堂之上等着你”凌大人说完便转身,刚想走便被叶一鸣叫住了
“凌大人事情还没有完,请您在给我一些时间”
“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丁当头既然伏法,你还想怎样”
“启禀大人,小的是有另一件事要禀报,而且比运私盐要重要得多”在地上跪着的丁老大抬起头,早已看不到刚刚的狂傲,其而代之的是诶求!
叶一鸣扫了他一眼不为所动“大人,这私盐其实是仅仅是幌子,真正的目的还隐藏在这木料中”说着便招呼众衙役将木料中浅浅的一层盐倒了出来。再向其中一个衙役借了一把刀,用力一劈又看到了一个新的夹层。
夹层中露出了黑色的粉末,叶一鸣低头上前闻了一闻,将刀还给那名衙役,清了清嗓子
“诸位,想必从颜色上你们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如果怀疑的话可以过来闻一闻”
这一次没有人赶过来好奇的检查,毕竟在这个敏感的使其沾惹到火药,那可是造反啊!只有凌大人上前闻了闻,回头看看站在那里闭目的胡雪岩,又看看瘫坐在地上,精神崩溃的丁老大,仰头叹了口气
“陈捕头,将人犯丁一(丁老大名)还有这些物证一并押入大牢,明日辰时开堂审问,相关人等必须全部要到场”说完带着几名随从先行离开。
丁老大被押走后,在场的各掌柜再看向胡雪岩的眼神变成了忌惮与恐惧,胡雪岩无奈的笑了一下
“诸位,胡某再次在此先行告辞”说着一抱拳便带着叶一鸣离开了。
一路上兴奋的叶屌丝在胡雪岩耳边聒噪个不停“掌柜的,就刚刚丁老大的眼神,那叫一个绝望啊!诶,谁让他想要陷害您呢,这可真是自作自受,以后...”
一路上沉默的胡雪岩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以后恐怕没人再敢跟我们做生意了,你们看到那些掌柜的反应?”
“这个吗...掌柜的,你要这样想,我们这么做是出于自保,而且并不是所有掌柜的都会像您想的那样,说必定还会向我们示好,跟我们加深合作呢!”
“但愿是你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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