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漆黑一片。看着塑料质地的棚壁我想我应该是被人装在了裹尸袋里。也许过了三天?或者十天?我小心翼翼地拿出事先和金源说好缝在衣服夹层里的刀片,从里面割开袋子。刀片比我想象的还要锋利许多,坐起来后才发现手指上有许多伤口,深浅不一,深处泛白,我的血像被抽干了一样。我望着把我隆的密不透风的石壁哑口无言。这里根本就不是我和金源先前约好的地方。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助了我,知道他不可信可别无选择。昔日的一撇一笑仿佛就在眼前。往下拉袋子,想检查一下周围。却没想到发现裤子上的红色,一下愣住了。我是不会流血的。恶作剧?而且还是对一个死人?我身边的有些人真是变态的让人咂舌。没所谓的跳到地上,只是裤子后面一大片红怎么也不好看,不过总归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走进了才能看得到,石壁上被人刻出得纹理。痕迹整齐利落,一看就知道是又人专门研究过才完成的。石壁凹凸不平,从远处看凸出的部分像一个巨大的棺木,靠左边大多是归归整整的几排字符。右边则是图画。在上方有一群人围着一个棺材,这个应该是出殡。再下来一个空房子,天上有一个月亮,房子里的人站着举起手臂。第三幅又转到棺材,有一双手自里向外伸出。诈尸?第四幅是活了的尸体挖在他身边的坟墓。之后一大波浩浩荡荡而去,这不是胜利大逃亡吗?紧接着又是最上面的图,复活了的尸体开始攻击附近居住的人类,惨绝人寰。画的最后上面刻有时间,——1856yea。
整个石壁貌似就是一个关于这种生物的庞大的百科全书。一步不落的记载了其所有习性。在此的30年间,是他们最昌盛的一段时期,好景不长随后的一次大规模的屠杀战争,使尸冢损失惨重。再后来侥幸被剩下来的尸冢学会了隐藏。这几乎对把我关在这里的这件事没什么关系。可再继续往下看,身后似有一阵阴风刮过。
把我关在这里的人,无论是谁,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教派。裤子上的血自然不是我的,而是为了做法式而不知洒的什么东西。那个年代其中的一些激进分子十分相信尸冢是上天赐予的不死派,所以私下里抓来供奉,但长久以来发现最长只能活100多年。没有办法只能冒死重新捕获,可是这样一来教徒就会损失不少。久而久之就开始有人想出了别的办法。他们坚信尸体不会平白无故复活,而是经过法术结合天地时辰而产生的。所以就想再用仪式的方法苦心研究出让其怀有子嗣。于是我,就华丽丽的成为了试验品?
我看着图画发笑。刚知道事情的前后的怒气都转化了哭笑不得。这太扯了。不管是什么年代都不可能有人供奉丧尸。欣赏完半墙的图画,一屁股坐在地上。自从醒了以后知道了太多我一时间接受不了事。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寇诗然,齐末他们会那么肆无忌惮。也知道了朱轩为什么明明喜欢我,却永远不向我靠近一步。图画上清清楚楚的标志了,被复活后的丧尸吃什么就带有了什么东西的习性。朱轩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试问就算再喜欢,谁能对一个死过的人下嘴?
“滴—答。”这里的构造连一滴水滴落下都造成很大的声响。这明显是冲我来的。我能捋顺这一切,唯独不记得我为什么会死。完完全全不记得。我的记忆像被谁抠出了这一块。现在想起来记忆中是有一个早晨,起床之后发现肩膀和后背上有淤青,当时却没怎么注意。前天晚上我去了哪里,一点都想不起来。医院体检?不是。我痛苦的抱着头,蜷在地上。火车票?爸妈?超市店的老板?球你妹?小兰?给谁过生日—?等等,小兰?我之前并没有和她走的很近。大概从——从我死之后再活过来的那天早上开始。我一下僵在地上。公司里有比较好的同事过生日,很多人捧场。酒过三巡之后,郑蓝就仗着酒气说自己没朋友,迷迷糊糊的是不管多努力都无法加入我们。公司原来就没有欺生这回事,只是因为来回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都觉得郑蓝此人还是不搭理为好。郑蓝年龄小,21.2岁,可认识的人很多。上班没几天,下班来接她的人却变着样的换,而且长得都不赖。虽然嘴上都说这羡慕,可走到身边往往头都不抬,直接走过去。过去的这些事,今天借着酒劲竟全都说出来了。
“齐姐,这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小丫头一下蹦过来拽住我胳膊,歪头枕到了我肩膀上。“可是你却对我不冷不热,上次看见了连招呼都不打。”说完,还撅起了嘴。
因为是女生,所以自然就偏向女生。虽然她对男生三心二意,被很多人看不惯,引起不少的非议。可是我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再看她年龄小拽着我撒娇,也就笑着说软话。后来酒散她又吵着要我和她一起回家。两个人都喝不少在路上兜兜转转,最后竟然摇摇晃晃的去了我家。连话都说的不利索的我,自然无法发现,她背着我悄悄的打电话。“哐!”的一声门响,刚刚打开门的我,没有任何反抗的被身后的人一把推在了地上。
“你看吧,我和你说过她,她家离你们是最近的。”声声落地。
“喂。清醒清醒。”又过了一会儿,头猛地被人拽起。
“郑蓝蓝你他妈给她吃了多少?过了这么久都没反应。”我这才知道刚才是服药的原因。我虽然已经清醒,但是因为害怕没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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