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的骚臭。贴在地上冰凉的皮肤能感受的到污水冉冉的蒸汽。因不分昼夜注射药物十指指甲脱落,头发也掉的不成样子。污浊的汗水顺着脸往下淌最终低落到地上汇入黑水里,掩盖了它原来污秽的颜色。眼睛几天前被激光照射,现在只能看见几条影影绰绰的影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仿佛只有每次身上的鞭打才能提醒我自己是活着的。
上次的闹剧以我杀一人而告终。我原本就知道他们准备的如此充分,这次的突击是不可能成功的,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来的人是一批接一批的换,可是问的话却翻来覆去一直是那么几句。谁是主谋。你的同党还有谁。直到绿袖来。“听说你当时一劲的喊我的名字?”虽然看不到来的人是谁,单凭声音也丝毫没有减少讨人厌的能耐。见我还是低着头,她猛地向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使我被迫扬起脸。“你想杀我,萧晗杀朱轩。你以为我们会不知道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把萧晗关在那里的。”那天绿袖什么时候走的我忘记了,唯一记得的是双眼无法忍受的疼,和我撕心裂肺的哭喊。连续几天眼部伤口里都有血色渗出。看守人员也从当时的慌张到如今的习以为常。不过反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能够得以些许太平。先不管寇诗然知道这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我连鞭子打在我身上,寇诗然会不会和我一样痛心刻骨到夜不能寐都不知道。但是我却不怪萧晗,人家也没叫我信任他,怪也只能怪自己。一直都没能吃东西的我,在无人问津的几天后终于被人用公主抱抱出了地牢。温暖的体温,我想贪恋的拽住不放,只可惜现在连动一下手指头都难。是不是熟悉的人的怀抱已经无暇顾及,只是觉得可算出了这个鬼地方。等我再感受到盖在眼睛上的体温时,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了。
“小十一你醒了?”以为是寇诗然那个鬼,刚想出口埋怨,可一听声音原来是朱医生。“朱大夫?”我紧忙抓住了放在眼睛上的手,“朱轩怎么样了?他们都没事吧?”当时和人纠缠,眼看着他被寇诗然扑倒身下,想出手制止却分身乏术。我只求所有人都平安无事,哪怕我在牢里无论受了什么样的罪都心甘情愿。嘴里说出的话都比唱的好听,可一旦真做起来就畏首畏尾患得患失。
“你放心,大家都没事。倒是你的眼睛——”听了这话,就立马放心的松开了手。“那就太好了——”
“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朱医生反手又抓住了我。“可——你不怪我伤害了无辜的人吗?”眼睛上蒙了厚厚的纱布对着声音来的方向。
“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当时是受了药物的干扰,别说是你,就算是正常人也会有干扰。试验药剂原本就不充分。”“这样来说,我又是无罪之身了。那为什么——”
“只是绿儿这孩子,就朱轩受伤就一劲的要捉住主犯。没想到她会胡来——”主犯不就是我吗?绿袖居然因为朱轩受伤就来折磨我。
“小十一你摸摸看这是什么?”规规整整层层叠叠的一个绳结。
“这是同心结,朱轩托我带给你的。”接下来会不会再让我摸一个虫子,说这是糖宝?我一脸黑线着抽了一下嘴角,朱医生似乎一点也没受我不良情绪的影响,又接着说“朱轩过段时间就会亲自来看你。”要我说朱医生真是朱轩亲爹,说话都是一个套路。指指天上的彩虹,再给你一巴掌,你看我都让你看我彩虹了,我疼不疼你。
“本来还想你身体好点再和你说。”我发愣的时候,半天都没有声音,还以为他早走了。
“我们决定任命你做专项研区的研究员。”你们?研究员?虽然知道眉毛被纱布包着,我还是冲着他爹挑了一下。
“小九儿看你伤成这样心疼的不行,只要能救你什么都跟我说了。”
“你始终无法完全变期,虽然有一定的危险性。不过这样与你与我们都是件好事。”
过了好久我躺在床上还一直琢磨他说的话,手上的伤口好似又恢复成最初时大小,只是外面长了一层与正常皮肤相似的皮做遮挡,使它看起来和正常无异。想了一会儿,头疼的不行,干脆算了,爱怎么招怎么招吧。
“谁让你来的?出去。”怀着兴奋的心情规规矩矩的等着一会儿眼睛拆纱布,可耳边竟是无尽的争吵。“行了,寇诗然,萧晗你进来吧。”寇诗然知道萧晗是内奸时的反应让我非常满意,之后就一直像个门神一样,别说是萧晗了,凡是名里带萧和晗两个字的都通通拦在门外进不得。说完全不埋怨是不可能的,只是时间一长,什么也就想通了。等着听他进来的脚步声,可是入耳的却是一行人的声音。
“小十一准备好了吗?”窗帘被人拉好后,主治师来到我床前,开始一层一层的拆下纱布。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最开始在医院做测试的时候,朱轩带着假发在屋里装鬼的那次。而这次最先出现在实现里的还是他,只是这次他没有带那么好的装备,所以才在黑暗里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我。突然好想亲上去。也只是想而已。我走过去拉开窗帘,之后看着大家满脸诧异的表情。“怎么了?”我不解的问寇诗然。
“其实也没什么,你记得你家楼下超市被你咬死那狗么?”啊。啊?
“哎,就是她,眼睛是绿色的,你看她你看她——咳咳咳,研究员好。”走到我身边再一改反常态的和我打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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