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成了研究员。”我边扒橘子边默道。此时的齐末半倚在床上,干净的手指拿着一半橘子,所有的眼神都在橘子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我说话。“你刚才说你叫齐景?你是我妹妹吗?”一脸淡漠的表情说出如此残忍的话。又宽又大的病号服垮垮的斜在他身上,显得牲畜无害。“是的,是的。”这是今天他第一次和我主动说话,连忙一口答应。“可是有人告诉我,我妹妹和爸妈打算把我杀掉。”自齐末醒来后,这句话说了不下十遍,到底是谁和他说的无论怎么问他都不肯说。“不是的。”我苦笑着摇头,“我们怎么会杀你呢,我怎么忍心——”齐末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像是观察着我一丝一毫的表情,一手随意的插在头发里,蓦地一笑,一脸的不可置否,转过头不再看我。他问了我十次,我回答了他十次。我们之间就像狼来了,只有在第一次我回答的时候红了眼眶,他也是只在第一次听我说完后微微动容,之后就是无边无际的冷漠。“是你救了我。”我今天没有像以前回答完他的话就走,我接着说,“有一次枪伤。我本以为最爱我的人,却唯有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齐末听我说着渐渐的低下了头,我看不他的表情,“你知道这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是什么吗?”我却已然不能自已,“不是心里相信却一次次的失望,而是在心里已经认定不可能的事,原本早就能放下的事,却偏偏有人一次一次的带给你希望。”固执的看着眼前的人,强忍着不让泪水留下,“放手其实很简单,在一个人身上丝毫看不到任何希望,慢慢就会放手了。感情从来都不是一下就没有的,都是一点一点的磨碎殆尽。”我胡乱的不知道自己说着什么,直到寇诗然进来拽着我出去。直到我出门前的那一刻,齐末从头到尾都没有把头抬起来看我一眼。
我承认我崩溃了。发生了这么多事,谁又能指望我和以前一样一点不变呢?之前认为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定放在心里守护。后来才发现是我想的太绝对。喜欢还分有许许多多的情况。就算现在喜欢,两个人也未必是一起的。所以我不再相信只说空话的人,开始对真心救过我的人好。如今的我四面楚歌,迟来的齐末又成了这个样子。我把十指都插在头发里痛苦的抓着。突然惊觉的抬起头,寇诗然被我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我和寇诗然两个人又回到了病房外面,和正要和我到招呼的护士点了下头。偷偷看着静静坐在床上的齐末,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真的像绿袖说的那样?真的是研究院的人抓了齐末?眼前的齐末身影慢慢的晃了一下,紧接着又像无法忍耐什么似的,快速的伸手按了一下脸周,耳朵下面的位置。看到这一幕的我用细长的舌环了一下嘴唇,转过头和寇诗然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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