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饥的辽军终于品尝到了阔别已久的美味,羊血,内脏,……所有能下肚的东西,都被饿狼般的辽兵们咽下了。往往是在简陋之极的锅中翻滚的,不知是羊身上的哪一处脏器还没有全熟时,辽兵们就迫不及待地把手放进正鼓动着沸水的锅中,再动作飞快地捞起一块不知是羊身上哪儿的东西,再把手中黑乎乎的物事塞入大张着的嘴中。
没有盐,但这些东西此时在所有辽兵的眼中都是无上的美味,他们不顾嘴中被烫起了泡,不顾双手变得通红,再蜕皮,不顾油腻的汤水淌满了衣襟,只是和同伴争食着。
很快,锅中见底了,于是又有一头羊下了锅。羊被宰杀之后,被粗暴地剥下皮,再连肚腹都没有打开、清理,就整个被扔下了锅。
火再燃起,水再被添满,辽兵们看着在沸水中渐渐变淡了的红色,不由得狂咽口水。刚刚只是囫囵,半饥不饱的状态才是最磨人的。
耶律斜有特权,他在一旁,惬意地享用着单独为他准备好的羊腿。
被饿了一个月有余的辽军正尽情地享用着岳啸为他们提供的食物时,一个身影正踉踉跄跄地在渐浓的夜色中向前移动着,他的胸口,还有一把锐利的刀在闪着寒光。
这个身影艰难地向前一步一步挪着,不一会,两个人影飞快地向他奔来,然后架着他的手臂,向前疾奔,很快就被夜色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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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啸一脸凝重地看着石头的伤口,刀已经拔出来了,血也止住了,而石头却依然在昏迷中。
岳啸让随军的医官给石头处理好伤口后,和医官一起走出了帐。
岳啸看着这个自己出征前特地找来的大夫,瀛州本地的一位享有盛名的名医,问道:“任先生,石头的伤情如何?”
这位任先生这些日子跟着岳啸行军,着实吃了些苦,他黑瘦的脸上现出一抹微笑:“无妨,伤虽重,但没有伤着心脉,只须多静养些时日,即能痊愈。”
岳啸闻言,这才把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刚刚放下忧思,就想起了惨死的那另外三个兵士,不由又是一阵黯然。
任先生见状,忙宽慰道:“上将军,那三位也是死得其所了,正是他们把这支辽军带入了绝境。想来,辽狗们现在正在享用老夫给他们精心调配的良药了。三位勇士在九泉之下也会宽慰的,而无需多久,就是上将军创我朝前所未有的奇功之时了。”
“奇功?”岳啸喃喃,嘴角不由挂上了一丝淡淡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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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中满满的感觉太久没有体验到了,辽兵们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美美地睡去了,在睡梦中,他们见着的是一只只被烤得金黄的羊腿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挑逗着他们的食欲。这让他们的腹中不由得一阵咕噜咕噜作响。
这响声连成一片,声势大作,把感到腹中不适的辽兵都从美梦中吵了醒来。
辽兵们刚刚睁开眼,身体刚刚有了感觉,就只感到腹中一阵翻江倒海的搅动后一阵猛烈的疼痛。
他们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一阵强烈的便意就从小腹直往上袭来,然后就是一股恶臭伴着一阵异响从辽军栖息的营地上汇聚飘起。
这股恶臭催人欲呕,辽兵们纷纷举手掩住口鼻,腹中又是一阵响动,恶臭愈烈。
耶律斜紧紧捂着鼻子,他的情况稍好些,没有像其他人那样shī_jìn,只时腹中的疼痛让他感到难以忍耐。
情况很不对劲,疼痛大大延缓了他思索的速度,好一会他才想到:“羊肉!是羊肉有问题!可这些羊看上去好好的,没有什么问题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
这是他万万想不明白的地方,既然想不明白,他忙抛开杂念,扯开嗓子,命令道:“马上向东转移营地!”
军令如山,狼狈不堪的辽兵们只能夹着双腿,佝偻着腰,缓缓向前移动着。
耶律斜见到这样的情景,暴喝道:“都给我站直了,跑步向前!”
辽兵们只得直起了腰,硬着头皮,迈着大步,快速向前。而随着他们的动作,不时有秽物从他们两股下流淌,掉落。
臭味越来越浓,耶律斜强忍着呕念,待部下都离开后,才解开腰带,一阵方便后才大出了一口气。
他站起来,向西望了一眼,才提脚昂头向前。他走没几步,腹中又是翻江倒海的一阵闹腾,这让他刚刚直起的腰又不得不再度弯了下去。
他不顾腹中的疼痛,快走了几步,终于让鼻中的恶臭淡了些,这时,他才放下盖在鼻子上的手。
再往前了几步,刚刚消散了些的恶臭又浓烈了起来,原来,他已经进入了人群之中。
耶律斜又是一阵气急败坏的大叫,于是,辽兵们再次夹着腿,转移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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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大礼,自然时岳啸送上的,在任先生的妙手之下,这些被“送”给辽军的羊都被喂食了几天的烈性泻药,这些泻药,除了会导致羊有些微腹泻外,不会对羊造成什么伤害。而如果不经过处理,就吃下这些成了药引的羊,就会在体内引发极其强烈的反应,导致产生强烈的腹泻。而岳啸还是看准了这些饥不择食的辽军不会费功夫清理这些羊,而是直接吃下,才使了这极为阴损,却极是有效的一招。
辽军泻得稀里哗啦,昏天黑地,又全身无力之时,狼骑军已经全副武装,踏着夜色,向这边过来了。
耶律斜因为是单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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