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辅导老师就是皇普神魔。
我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见到他了,他时常在校园内的林荫里的长凳上久坐,或者在假山小溪边傻站,不和任何老师和学生搭话,白头发、白胡子、还爱穿件白色的复古装,他能在一个他相中的位置上呆上个几节课时间。
我有时能在食堂门口碰见他,他见我的时候眉头一皱,似乎一眼窥出我是个学渣或者害伙,我和他相望时候几次禁不住想上去拔拔他的白胡子。
好在他幽灵似的在我们几个有说有笑的调皮生面前瞬间走远,不然的话诸葛更亮还有巫马谁的都上去摸摸他的白胡子是真是假的。
今天他像是欢迎我们似的站在图书馆的顶楼大门一个窗口边,背着双手,看着电梯出口。我们恰恰走的是步行梯,诸葛更亮老远就看见他了,对林慕颜悄悄说:“白胡子老头等着我们呢。”
林慕颜换下了校服,穿着一条流光溢彩的裙,挺着少女倩倩身姿,裙角飞扬,满脸微笑。
她说:“我们早上来找他时就在这里了。”
说的我和诸葛更亮心里都一蹬一下,有点生怕这个老怪物。杨暖走在前面,离他有几步远的时候,停下来,声腔极其虔诚地说:“皇普先生,您老还在这里?“
皇普闻声转过身,点头,微笑,说道:“我们今天就去天地殿,不,今天上午。下午就在九龙壁或者别的,容我想好再说。”
林慕颜马上在后面应声道:“好啊,听先生的。”
皇普边打头领路边说:“不管在哪间屋里,墙上、桌子上的包括走廊边的瓷器、摆设和古物、书画、兵器等等物什,不要乱碰,更不要移位。明白吗?”
杨暖代表我们说:“知道了,皇普先生。”
皇普停了下来,指着我和诸葛更亮,重申道:“我是说这两个坏学生。”
诸葛更亮慌张表态:“我没有。”
我也说:“我不会。”
皇普狐疑地望望我俩,转身又向前走,边走边介绍,说:“这一间一间的屋里,放的都是历代收藏家捐献的珍贵文物,还有修真界的历史文献及实物。都是无价之宝啊。你们看那个——”他指着走廊尽头的一张桌子上搁置的就像一面镜子的东西。
我和诸葛更亮对望了一眼,两个人都想捂着嘴笑,这什么古物,分明是个女人的化妆台嘛。
我心里说:“中午我还想来照照镜子梳理一下发型呢。”
皇普这时说道:“你们莫小觑他,他可是这世间罕有的镜子。”
“破烂。”我心里想。
“他可以照见时间裂缝。”皇普认真地说。
“什么?”杨暖惊讶地问。因为她是学校的优等生,似乎一下子可以理解“时间裂缝”的含义,所以,她的疑问只是这面镜子上。她继续说道:“皇普先生,他真的可以?”杨暖平日是爱看穿越爱情小说的。
“是的。普通的物体放在他面前,和我们平时的镜子照到的没有两样。但是,只有特殊的人可以在上面看到异世界,就是说通过他的裂缝之眼可以窥见万物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皇普不在往前走了。
我和诸葛更亮同时撅嘴,悄悄地表示鄙视。
林慕颜拍着双手,渴慕地说:“哇,真棒啊。”
杨暖“啧啧”地咂舌。这在穿越小说里才有的。
我们打开了一间宽敞的屋子,里面布置的简单、大气、庄严。正中的墙上挂了一幅横匾,就是“天地殿”三个大字,写的变幻灵动、笔划泼洒有致、流转腾挪,腾空而来绝尘而去,留下苍劲墨影。
我和诸葛更亮张望片刻,只觉得这些字沉重、映入眼中半日里眼花缭乱、心间平添几分抑郁。
“天地殿,需要正心啊。”皇普神魔捋了一把胡须。
我说:“先生,学生有不明白的地方。”
皇普走在一张桌前,早摆好了五张椅子,他示意大家坐下。然后,他看着那几个大字,好像那是他的心爱。
“你讲。”他说。
我又看看那几个大字,不解地说:“这字写的不好。”
“嗯?”
我继续说:“笔法轻飘,虽然粗细相宜,步伐洒脱,但形意无天地之气,露锋处尽显绝尘出世之意,如何正心做天地之事?”
“哦?”皇普神魔身子一动,他依然面向横匾。
我又说:“如此黯然神伤,我看的心里压抑的很。”
“好。”他转过身,叫我们坐,我们把行装放在身后,拿出几本书搁在桌子上。
杨暖埋怨我,说:“你懂什么?瞎说。”
林慕颜扶了扶眼镜框,还是盯着我看,似乎讶异我的言论。
“说的好。你的一席话令我耳目一新。皇普老朽了。真是几十年观摩这些字,倒不如你几句话点醒了。”皇普神魔一副淳诚模样。
他也坐下来,桌子很大,可以在上面圈一下当个小型拳击场。
然后他说:“这里做反省并不是每一个学生都是可以被批准的。东方校长希望你们珍惜这次机会。犯了错误不怕,关键是要有一颗知错的心。”
他看看周围,说道:“这里,这幢楼,有许多东西其存在的时间都在几百年以上,甚至更古老,远远超过了人类的寿命。你们可以看,可以想,感受一下生命的单薄和短暂,瞬时即逝。”
看着他白胡子白头发的老样,我心里想:“哎呦,你都一百二十多了,活的很坚持啊。”
诸葛更亮问道:“皇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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