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在上官地军令下,正在踏步向前准备厮杀,而对手恰恰正是他们称之为汉人勇士的那支队伍!小卒无人权,他们没有选择,只能冷着脸,抓紧兵器,向前,继续向前!
林斌睁大眼睛看着,看汉军步阵缓缓向前,汉军前三排皆为盾兵,从大盾间隔的缝隙刺出来的是一杆杆被加长棍身的尖矛,戈矛如林的战阵让人看去毛骨悚然,林斌也是第一次看见汉军在野战时所采取的部署。
“来人!”林斌指向前方用来阻击汉军轻战车的障碍地,“下令,第一列步卒入阵!”
所谓入阵。便是让士卒以以一伍五人为一个小组,分散了进入地形复杂地阻击阵地,用意是格杀对方要进入阻击阵地搬开障碍物的士兵。
得令的士卒默不作声跑步而入,那些持弓的步弓兵则是留在原地。瞬间,阻击阵地上散落以五人为一个小组的步卒,弓步兵也在军官的号令下踏步向前。
林斌感受风向,见风向有利于己方,回头对传令喝道:“传令甲贺,让他的骑军到前方来回驰骋!”
“诺!”传令兵奔驰而去。
甲贺正在命令士卒将没有骑士的战马用绳套互相固定住,接到军令。虽然感到不解,但也没有多说二话。将捣弄马匹的任务交给他人来监督,自己大吼一声:“随我来!”
一千骑军数目虽少。但是千骑踏动的声势却极大,涛涛蹄声,在甲贺地率领下,千骑一个小迂回,奔驰向己方战阵前方,引起一阵阵滔天的尘雾。***************************************************
李息看见对方左右两翼地游骑动了,心中一颤。以为是要挥军强攻本方步阵,嘴角勾起幅度,“找死!竟然正面冲击我军步阵,殊不知我汉军弩箭锋利乎!”
再继续瞧,李息笑到一半的声音突然哑了,“如此是作甚!?”他没有看见对方地游骑突进。却是看见那些游骑很诡异的一个小迂回,竟是在本方阵前来回驰骋,见到漫天尘雾被风一吹向自己这边时。心中振奋,哈哈大笑:“对面那小子必是熟读兵书之人物,竟知天和、地利。我心大快!”
苏信不以为然,那人能带领一支杂军在草原生存长达四个月,要说没有本事那才是怪事,慎重谏言:“校尉大人,是否让前方步阵后退?”
“痴心妄想!”李息体内武人的热血彻底沸腾了,按照他的想法,越是强劲的对手,作战起来更有快感,武人喜欢快感!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若下令步阵后退,便是中计了!”
阵前兵退,乃是示弱,李息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前方两千步卒死光了也断不可能下令前军退后地命令。
苏信自认要是搞些阴谋诡计没有问题,能看出一些战阵并不代表善于领军作战,他深知自己对指挥军队作战却不是很擅长,呐呐干笑,“校尉大人是上官,卑下谨尊号令便是。”
李息不理会苏信,抬手大吼:“击鼓号,命令前锋步阵左右移开!”想了一下,谨慎起见,补充:“再传将令:牧森,严立领军向前,听鼓号而向前!”
草原因为杂草之下大部分为沙土,本来就极容易引起尘雾,被甲贺领着千骑一阵践踏,草皮被马蹄踏得翻来覆去,煞是凌乱,再由强风一吹,霎时尘雾弥漫,草原秋季时的风向基本是由西向南,风一吹,看现尘雾直往南飘的甲贺恍然,原来自家大人是想借用风势,这才下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命令。
匈奴人为什么每次都是趁秋季出兵劫掠汉国?没有太多的原因,无外乎是季节风向的优势和战马肥壮耐力足,按照某些人地说法,什么利都占了,不出兵抢对不起自己良心。
汉军的两个千人阵被尘雾笼罩大半,立时咳嗽声不止,但是他们仍然不敢停步,汉军重军功更重军纪,没有号令阵前止步视为畏战,任何人都可以将其格杀。
林斌眯起眼睛,“传令仲昊严密监视后方敌军!”拔出横刀,驱马向前,转调马头,“将士们!紧张吗?”
无人应答……
林斌横刀指天,“不战必死!死战求生!”,他手中横刀力劈而下,咆哮:“与子同泽,修我戈矛!!!”
骑士听见自家大人呼喝的是秦军战号,几乎全部呆了一下,联想将与作战地是汉军,自家大人又有一个皇陵古将的光环,心中释然,知道那是在表示作战的决心。
公孙宏单骑突进,招杨手中汉军战旗,扯着嗓子:“不战必死!死战求生!”
一人喊,众人皆喊,再则他们刚才都看仔细了,对面汉军的领军大将根本没有己方与之对话的机会,竟是派出二十四作态一番,还没接话勒马就退,这波骑士一退,都还没回到本阵,那步卒却马上踏步向前,显然是不给和睦商谈的机会。
“吹号!”林斌用力一扯缰绳,战马口鼻吃痛再一次杨空前蹄,发出嘶啸——
战马前蹄落下,马掌与地面的撞击发出了沉重的堕地声。
“传我军令:甲贺部——千骑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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