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琪想起头天晚上自己颈后受那毒狐所伤,早已生气不过,今日又有大伯在此,心里便没将李遥一众少年放在眼中,见李之鹏替下李玉兰,便又飞身出掌向李之鹏狠击过来。
李之鹏见那朱琪身形晃动,一掌猛地向他胸前拍来,见那拳掌来势凶狠,不敢硬接,急忙向旁斜身闪过,挥起拳头也向那朱琪的肩头击去。岂知朱琪对李之鹏的拳掌竟然不理,右掌直拍,又向李之鹏当胸袭来。李之鹏见那朱琪胸前露出破绽,一拳“直捣黄龙”直击向朱琪的心窝。却见那朱琪手腕瞬间翻转过来,迅捷无比地挡开李之鹏那拳,伸掌又向李之鹏面门狠狠拍来。李之鹏看朱琪那拳掌招术变换迅速无比,拳掌招招不离他的要害,心下大骇,急忙又向后退了几步,就在他退避间,那朱琪忽然又欺身而上,只听“拍”的一声,李之鹏的肩上已然中掌。那朱琪眼见自己这一掌击中李之鹏肩头,正在大喜,又待举掌向他击去,忽见李之鹏反转身来,手臂陡长,右掌变拳直向他前胸捣来。朱琪仗着自己身形灵动,就在那拳头将要击打他到胸间的千钧一发之际,身子倏地窜出,躲开了李之鹏这突然间发出的一拳。朱琪闪身过来,忽地又一声大叫,左拳变掌,又招招攻向李之鹏的要害。
李之鹏拳掌远不如那朱琪精妙,加之他才刚刚进入武系人道中级二级,哪里是武系人道初级四级朱琪的对手,又斗得数十招来,已然全身大汗淋漓,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李之鹏见朱琪越斗越是凶狠,不敢有丝毫怠慢,当下使出家族拳法“流星火雨十六式”奋力抵御。
李玉茹站在李遥身边,嘻嘻笑着对李遥哥哥说道:“李遥哥哥,就让之鹏哥哥他们下场去玩玩吧,你若出手,他们可都不是你的对手啦!”李遥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之鹏哥哥可不是那少年的对手,再有几招之鹏哥哥可就要落败了。这里可不是打架闹事的场地呢,还是劝开他们的好。”说着,便将手中装着狐儿的包袱交给玉茹妹妹,闪身上前挥起衣袖,将双方击出的拳招隔开。口里说道:“大家有话好好说吧,这里可不是打架斗殴的好场所!”场中两人正自斗得性起,朱琪见这李之鹏的武功也是平平常常,心想再有几招他就会落败而去,也找回了昨晚受伤落败在一众少年心中的耻辱,谁知还没使出惯用绝招,便见一股厐然大力向他袭来,正是昨晚那股力道,又身不由己地向后蹬蹬蹬地退了数步,在大伯一掌击来才稳稳站住身形。李之鹏也倒退数步,方才在李玉茹妹妹相助下稳稳站住身形,嘴里却是不住地喘息。
那满脸胡须的大汉见李遥只一挥手间,便将两人相斗的拳招隔开,心里十分惊诧。想到这两个少年正是各自使出全身力道在拼斗之中,双方拳劲刚猛,那少年却轻描淡写般就将双方拳劲化解而去,他使的力道是何等的威猛霸道。
那大汉胡须戟张,圆睁双目,怒不可抑地上前向李遥高声喝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武功却是如此奇怪!”李遥抱拳向那满脸胡须的大汉躬身说道:“在下是李家庄李老庄主的孙儿李遥,初学家族拳法,不会什么武功。昨晚得罪了那朱琪哥哥,并非故意,在下在此向朱琪哥哥赔礼道歉!”李玉兰听了李遥弟弟对那大汉所说的话,心下有些生气,明明是那朱琪不讲道理硬要买李遥弟弟的狐儿,方才争斗起来,但见李遥并没说出昨晚相斗原由,也只好在一边嘟起小嘴生着闷气。
那大汉听李遥说他是李家庄李老太爷李德江的孙子,便放下一颗怒气,上前几步瞧了瞧李遥,满脸惊疑地问道:“你是李遥!你不是失踪不见了么!什么时候回了庄上?”李遥瞧那大汉神态,好似认识爷爷和父亲一般,便接口说道:“晚辈去年初春回的庄上!”
那大汉又向李遥瞧了几眼说道:“好好好,燚森老弟可有个了不得的儿子啦!”接着便又对李遥微微笑了笑说道:“我与你父亲相识多年,你失踪后你父亲还托我四处寻找了数年之久,昨晚之事我已知道了,都是少年心性,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李遥听那大汉说他失踪之后还去寻找了自己数年之久,心下很是感激,向那大汉又施了一礼说道:“李遥谢过大叔,不知大叔如何相称,晚辈回家定向父亲禀报!”
那大汉抚须大声笑道:“你回去对你父亲说道‘朱家庄朱子澹大哥向他问好’,你父亲定然明白啦!”说着,便对李遥问道:“你们也是来参加万家庄拍卖会的?怎么不进去啊?”李遥摇了摇头笑道:“晚辈和一众哥哥昨晚刚到晋州城来,并没进那万家庄拍卖会的打算。今日到这万家庄来,也是来玩耍瞧瞧热闹。”
朱子澹见李遥一行少年都不过二十来岁,并无长者带引。便点了点头说道:“过得几日我便去你们李家庄拜访你爷爷和你父亲。”说着,突然似又想起什么,对李遥问道:“你父亲的病情怎么样了,可有点好转?老哥哥也是数年未能去看望他啦!”李遥躬身说道:“多谢朱大叔惦记,家父病情已然大好,昨日已去王家庄办事了。”那朱子澹惊讶着问道:“他的病情好了!听说请了数十个名医都束手无策呢!”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小侄回庄之时家父便已恢复神智。”朱子澹喜声说道:“那老夫更得要去看望他了,近十年不得与他喝酒聊天,甚是寂寞!待这里拍卖会完了,老夫便去李家庄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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