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似乎在犹豫。这只是他的本能。毕竟他被人收服之后,也是经历了许多的事,让他彻底怕了那人,这才会效忠与他。
无论任何人提起关于他的事,他本能的就会三缄其口。可是他突然想起,问他问题之人。是个比之那人更加不逊色的变态。
方笑语见江涛不回答,也是冷笑一声,淡淡道:“丝竹。”
可还不等丝竹站出来回答,江涛就已经意识到了他现在的处境。于是立刻点头,就像是小鸡啄米一般的滑稽。
“他们果真是一起的?如此说来,梅贵妃确实一开始便是要引我出宫寻人。她已经猜到了我不会信她,她也知道了我为她下毒之事……”五皇子神情中有几分懊恼。
每一次见梅贵妃将他精心准备的含着毒的吃食茶饮吃下去,他都会以一种拥有者报复快感的心态去看待这个愚蠢的妇人。可是没想到,真正愚蠢的是他,他所做的一切,早就被人给察觉了!
“梅贵妃查出有孕那日发生过什么?是谁为她诊断的?可是寻常为她把平安脉的太医?”方笑语突然问道。
“你的意思是,梅贵妃可能串通太医,假意有孕?”长公主似乎想到了这个可能。
五皇子心头一亮,随即盯着江涛,想要从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江涛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脸上的汗水滴落在地面,伤疤显得格外狰狞可怖。可那一脸受到了惊吓的神情却让人觉得此人实在是滑稽无比。
“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究竟是与不是?”丝竹狠狠的踢了江涛一脚,有些不耐烦道。
“唔唔唔唔唔唔”江涛挣扎着,嘴里唔唔唔的说不出话。
“真麻烦。”方笑语一脸不耐,示意丝竹将江涛扶起来,而后她手指向前一伸,只听‘咔嚓’一生,江涛的下巴竟然就这么复原了。
江涛惊骇不已,生怕方笑语再折磨他,连忙答道:“因为京城瘟疫刚有起色。故而各宫贵人的脉象,太医们都把的勤。而瘟疫的解药是由那个什么沈大夫研制出的,所以近些时日,沈大夫一直被皇上留在宫中。是为了怕这之中有什么反复。沈大夫年纪不大,医术却高明,能治得了瘟疫这等恶疫,想来即便是神医在世也不过如此了,所以宫中贵人们再想请平安脉,都会先寻了沈大夫是否有闲。”
江涛不顾下巴还疼痛。继续说道:“梅贵妃也十分信服沈大夫的医术,又听闻沈大夫是方小姐荐入宫中的,因着镇远将军府与梅相府渊源颇深,故而更加信任,这才叫了沈大夫进殿,本是想问问沈大夫可有能叫她怀上的孩子的法子,哪知沈大夫刚为她把了平安脉,便向她道喜。梅贵妃一脸惊愕之色,显然并不知这喜从何来,沈大夫这才言明,她已怀有身孕,一月多些,不到两月。”
“梅贵妃的喜脉是沈善若把出来的?”方笑语一愣。
沈善若的能力她还是知道的。那治疗瘟疫的提示虽然是她给的,可那张方子却是沈善若前世凭他自己的本事研制出来的。所以说,瘟疫得到了治愈,实则还是沈善若的功劳。这功绩,她从未想要抢夺。
如果这喜脉是沈善若把出来的,这真实性便提了几个阶段,很难会出错。
可是正如五皇子所说,他已经给梅贵妃下了药,梅贵妃如何能够再有孕?
可能性有三种。
一种,是那药根本不好使,是骗人的玩意儿,又或是叶西辞使坏,给五皇子的一开始就是假的药。可是如此的话,她便不知道叶西辞这么做究竟对他有什么好处?
第二种可能,是梅贵妃早就防着五皇子,或是防着这后宫里的任何人,对于吃食方面格外郑重,看似那些别人带来的东西全都吃了,可实则是全都倒掉了,而她另开了小灶,负责她一日三餐饮食茶水。
只是,这一种情况,想要将小灶之事隐瞒也殊为不易。一座宫殿那么大,丫鬟奴才嬷嬷管事一大家子,人多嘴杂,一点风声也不走漏何其的困难?何况每日的吃食,茶叶,那些原材料各宫各殿都有定数,一众的事情都由皇后管着,要如何重新找来食材供她独享而不被察觉,这比之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更难隐瞒。
还有一种情况是梅贵妃体内所中的毒被人给解了。
可是,这种毒药哪是那么容易就被解开的?即便是察觉都不易。
再者说了,若是有人能解此毒,又何苦等到今日,让那药几乎伤了身子?
方笑语有些倾向于第三种。毕竟她有过前世的记忆。在前世,梅贵妃到她死为止都未曾有孕,且五皇子给梅贵妃下药之事也已经暴露。梅贵妃因此恨毒了五皇子,而五皇子也受了不小的责罚。
可是,梅贵妃那时已被诊断伤了身体根本,从今往后,再也不可能会有孕。毕竟吃了十好几年的绝育之药,即便华佗扁鹊再世,恐怕也束手无策了。
这就代表,叶西辞给五皇子准备的药没有问题。而前世叶西辞死的早,事情真相如何也已无从考究。是否是叶西辞真的给了五皇子假的毫无作用的药,而五皇子因为什么原因知道了这些从而换了另一种药,还是一开始这药就是真的,叶西辞甚至已经告诉过五皇子这些药的出处,以至于到他死之后,五皇子依旧能够有这绝育药的来源?可能性都有,可孰轻孰重,无从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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