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外头的院子里转着圈一院子的木头桩子,不是醉仙楼他训练的地方还能是哪里?这也难怪方笑语会在房间里吓他一跳。
这也怪不得他不认得这房间。虽说一直都在这里训练,可他从未进过房间,一直都在院子里跳圈圈跑木桩,对房间里的陈设一无所知,也难怪他会感到陌生。
“我怎会在此处?”石司徒睁着无辜的小眼睛看着方笑语问。
“你问我?我还不曾问你为何会喝的酩酊大醉被人扛回来,你倒是先问我?”方笑语一脸嫌弃。
“扛回来?”石司徒脑补着被人扛着回来摔地上的画面,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是何人送我回来的?”石司徒想起了那个叫屠洪征的刀疤男子还有那个灵气十足的小女孩,急忙问道。
“一个大汉和一个小姑娘。”方笑语随口回道,而后又道:“我给你一日假期,叫你去京城里多走走,多看看,多体验一下风俗民情,你就给我跑去酒楼喝的酩酊大醉而后被人扛回来?”
看到了方笑语的面色不善,石司徒缩了缩脖子。
说实话他有些怕方笑语,皆因为方笑语对他几乎就没有好脸色。
他知道方笑语这是为他好,否则说不出之前的那番话来。可是他无数次想,这好意莫非就不能用温和的一点的方式来表达?
“走个木桩也要五日,你天赋本就不如人,多少年来武功稀松平常,喝酒的功夫倒见长?”方笑语面无表情,拉着一张面瘫脸,当真是给足了石司徒压力。
她其实并未生气。放他一天假是为了让他这几天紧绷的神经可以放松些。正所谓劳逸结合。逼得太紧也没什么好处。
所以这一天他究竟要如何度过,那是他的事,她其实一点也不在意。只要能放松了心态,别说喝的酩酊大醉。就是出去揍了哪个纨绔子弟她都不在意。
她这样是为了在石司徒心中留下一些威严的印象。
石司徒低着头,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玩的过了头。一大早就出去漫无目的的乱逛,逛的他有些心烦气躁,到了午时饿了便随意找了家酒楼用饭,谁想会认识了那刀疤男子。两人相聊甚欢,一下子就忘记了他原来的目的,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太忘我,最后就成了这副样子。
他也自觉有亏。毕竟方笑语是在帮他,可他却似乎太大意了。这样的不好。
于是他无话狡辩,只能低着头沉默着。
“坐吧。”方笑语指了指她旁边的椅子,示意石司徒坐下,而后道:“说说吧,你出去走这一遭,都看到了些什么。又有何感想?”
“呃……”石司徒有些哑然。该怎么说呢?他一路漫无目的,多小的事也驻足观看,可说到底都看出了些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怎么?你别告诉我说你从昨夜便开始喝酒,喝到现在才被人送回来?”方笑语眉一挑,石司徒心就一跳。
太吓人了。这架势是要兴师问罪的架势啊。
“我……我不过随意走了走……”石司徒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第一次觉得放了假还不如在木桩上训练的好,这让他要说些什么?
“随意走了走总也该看了些什么,你又不是瞎子。”方笑语依旧绷着脸,其实心里正在暗笑。看把这小子吓成这样子,怎么感觉挺有趣呢?
“我一早出了门。先去了趟医馆,见到各色各样的病人,每个人所患病痛都不相同,看到坐堂的大夫坐的笔直。重复着乏味的动作,却一直面带笑容,似是怕给病人带来压力。看到了抓药的小童动作娴熟却又小心翼翼的核对药材是否有错……”石司徒硬着头皮说道。
“嗯,不错。还有呢?”方笑语继续问道。
这也行?
石司徒愣了愣,似是得到了鼓励一般,继续道:“我看到街上摆摊的小贩。卖着不同的东西,对待买卖的客人态度也不相同……”
“哦?比如呢?”方笑语似乎还颇有兴趣。
“比如……比如……”石司徒偷偷看了方笑语几眼,确定她真的不是在生气的边缘,这才继续说道:“比如城西的一条街上有一个卖梨的老人,若有人买他的梨子,他定然先挑个大水灵的给人家,收银子时也是小心放好,从不细数。他的摊子摆在一间酒楼的门边上,每有客人从酒楼出来想买他的梨子,他都会先问客人是否吃过蟹子,若有的,他便会提醒客人,梨子卖去后要过些时候再吃,否则会出事故。”
“可还有?”方笑语又问。
“还有他对面有一个卖包子的摊位,主人家是对夫妻,丈夫包包子妻子拿去蒸来卖。他们生意很是红火,小半个时辰就能卖出上百个包子,夫妻俩相互扶持,听说想要赚了银子买家铺子,将来开间包子铺,也好给儿子留些家当。”石司徒说着面上就带了笑。
他恨羡慕这种相濡以沫的情感。
“还有什么?”方笑语却不想就此放过他。
“卖包子的旁边有一个卖醋的女子。听说那醋是自家酿的,刻意摆在了包子摊儿的旁边,如此,吃包子的客人可能就会去她那儿买上一碟醋。是个聪明的女子。”
“街的尽头有一对夫妻见天的吵架,买卖东西时也是心不在焉,即便客人去了也是爱搭不理,故而生意松散的很,少有人光顾。”
“城西有一间酒楼,里头三教九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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