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隔了许久,总算是积累了一些字数……
跟编辑联系之前,先放个头儿给大家看看吧,求点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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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恍惚之中,我发现自己赤身luǒ_tǐ,身处一片灰色的虚空之中。
这是什么?
灰色不断的变换,最终细化了,化作数之不尽的丝线,在视线之中盘旋,游动,包裹着视线之中所有的东西,层层叠叠,形成密不透风的网,延伸向无尽的远方……
自己,好像变得极为细小,身处于这灰色的中心。小的如同一块石子,一粒微尘,一缕轻烟,一个原子……
自己是什么?
自身,自我……代表着这一切的东西……也就是……我。
我是谁?
思绪变得逐渐快捷,逐渐的清晰,然而却似乎只能拼凑出残存的碎片,耳边似乎还在响着混杂的呼唤,那一支喷发出火焰的枪口,身体上弥漫开得刺痛,视野里清晰又逐渐模糊的天空,仿佛腾云驾雾一般的感觉……
头好痛。
灰色的丝线在眼前聚集。最终凝聚,成为一片无底的黑暗,而黑暗之中,一抹明亮的银色光泽就此诞生,它旋转着,向着四周散开,就像是水中荡漾开来的墨汁……
思维似乎就此模糊了。身体……也好痛。
痛感唤回了知觉……每一寸皮肤都在剧痛,眼前的一切变成了红亮的火光,眼球就像被炙烤一般的干涉……冰冷的感觉却从每一个毛孔向着身体之中浸……奇奇怪怪的味道在鼻腔之中流动,窒息一般的感受让喉头一阵阵的发紧。
好想要吼叫……
于是空气骤然充斥了鼻端,然而在耳边的声音是奇怪的哇哇声……混杂着更为响亮的音节。
视野中一片鲜红。
几个模糊的影子正在里面不住的奔跑,来来回回的,来来回回的……
一个粗豪的声音在叫嚷,然而模糊翻滚的发音却让人无法明了其中的含义。一个柔和的声音正在低低的呻吟,带着奇异的痛苦,一种味道在鼻子周围不断的凝聚,带着呛人的古怪,像是铁锈的气息。更远的地方,几个尖利的声音正在嚎叫着,充满了惶急的味道,
而从身侧传来的力量,却似乎正在使自己远离这一切。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是死了吗?可是我能够感觉到的都不像是传闻中一样美好,却又并不像是另外的一些传闻中那样恐怖。而且,这种令人怀念的熟悉感觉,我记得,这分明是只有活着的时候才千百回的体验过的。
那么我还活着嘛?还活着吗?
但是眼睛好酸好涩……鼻子有些发堵,只有听觉是完好的,可是能够听见东西,便只有一个柔和的声音正在反复的念诵着,
仍旧是陌生的,发音怪异的词汇,然而这个声音的每一个停顿之后,似乎都会加上一个固定的词汇。
……
许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个念诵的意思。
很简单。
那是一段祈求保佑的祷词,每一句的开头,都是一个名字。
爱德华,那是代表我的,新生的名字。
在其后的十年中,这个名字一直代表着,一个母亲出生时去世,默默无闻的,乡村铁匠的儿子……
暴风之月已经来了。
在古老的科瑞特传说之中,这是归属于这个世界十二主神的第四位,风暴之主的月份,这位狂放而冷静的神祇,会用代表着他无穷精力,呼啸着的狂风和倾盆的暴雨尽情的冲刷大地,以昭示春天的全盛,以及揭开即将到来的炎炎夏日的序幕。
然而,在图米尼斯王国狭长的版图上。并非所有的地方,都会在此时感受到这位主神的威能……
塞蒙,这个王国的西疆的郡省。暴风之月象征的,往往都是最为适合农人播种的好日子——没有毒辣艳阳或是恼人骤雨,农夫们的工作也就轻松闲适……
他们可以一面悠哉的锄著地,一面与同伴们唠叨起家里妻子的厨艺与小肚鸡肠,城里的重税,然后将未去壳的种子放进方才用食指挖出的浅坑,双手缓缓一掬将之盖上,让它经历春雨滋润、夏阳教化——待入秋之时,初春嫩芽已成了挺拔茎杆,规律的立在田埂之间,两侧结实累累是它们撑过无数个日夜的骄傲。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个洒下希望的季节。
当然,即使是播撒希望的季节,也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会将自己的精力投注在播撒之中……就像现在。
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午后的寂静,将一众人影逐渐的承托出远方的地平,在大路的尽头逐渐清晰。
四匹高大健壮的马匹。
马上的骑士们几乎无一例外的包裹在长而厚重的罩袍之中,一层昏黄的风尘几乎掩盖了斗篷的原色,也证明着他们旅途的漫长……通常来说,只有那些永远追逐着利益的商人,才会愿意承受长途的颠簸,然而,这些马匹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显然并不是常见的运载着货物的驽马。
因此这些人也不会是普通的商人。
接近的距离,足以让人那些宽大的罩袍上隐约可以看到覆甲的凸痕,以及其中两人带在马侧和身后的武器。而无论是从武器,身上的斗篷或者马匹上的鞍缰,找不到一丝装饰的痕迹,这或者已经足够说明的他们的身份——没有王国骑士那样华丽的装束……却拥有着武装和坐骑,他们无疑是那些以出卖武力为生的雇佣兵。
农人们停止了自己的絮语,向这些人投注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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