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就是在这个书房里,苏沫第一次见到萧振东。。。
这个人,除了是萧楠夜的爷爷之外,还是令人敬重的革/命前辈。
那个时候,苏沫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惧怕,可是相处之后才发现,爷爷看上去凶巴巴的,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每次看到萧爷爷,就让她想起自己的爷爷,那个时候,爷爷把她捧在手心里,走到哪里都喜欢带着她。
苏沫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到在萧家的时候,爷爷对她的种种宽容和维护,心口也跟着隐隐作痛。
书房里的红木茶几上,还放着之前那套茶具,里面的茶水已经冷了。
苏沫握了握拳头走过去,两只膝盖似乎都破了皮,伤处黏在‘裤’子上,每走一步都牵动皮‘肉’。
这么热的天气,愣是痛出一头冷汗。
苏沫忍着痛坐下来,认认真真的泡茶。
茶泡好了,苏沫倒了一杯,给萧振东端过去,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后,“爷爷请喝茶!。”
似乎是看在这杯茶的份儿上,萧振东终于转过身,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她,“我本以为,你是最合适阿夜的。”
那双苍老却依然凌厉的眼神,让人无法直视。
苏沫眼眶一热,低着头哽咽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可是爷爷,只要不让我离开阿夜,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萧振东看着她,失望的叹了口气,“小苏啊!你还是不明白!”
他接过苏沫手上的茶,却没有喝。
顺手放在了旁边的书桌上,对她说:“你走吧!阿夜那边我会亲自跟他说,以后你不要来家里了。”
苏沫开着车从萧宅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回去的路上,她的状况很不好,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错也认了,她甚至都给爷爷跪下了,可还是没有用,爷爷不肯原谅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或许这件事,还要萧楠夜出面解释。
等到苏沫想起来,要给萧楠夜打电话的时候,却发现中午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手机。
眼泪冲刷着视线,抬手去擦,却反而越擦越多。
离开萧家的时候,苏沫都忍住没有哭,可是现在,车上只有她一个人,那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了。
下山的路很长,看着车外的风景往后褪去,苏沫忽然想起,正月的时候,萧楠夜带她去爬山的情景。
那个时候她还在生病,吹不得风,萧楠夜就说,等她病好了再带她去的。
现在爷爷赶她离开,她跟萧楠夜又闹成这样,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跟他一起看风景。
膝盖上的血浸透的衣服的布料,动一下就牵着痛觉神经,脚下似乎越来越使不上力。
感觉到车速有些偏快的时候,想去才刹车,却发现刹车失灵了。
当时那种无力的感觉,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让苏沫心神俱‘乱’。
苏沫坐在车里,看着车子不受控制的往山下冲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释然了。
她甚至还能苦笑着想,这算不算是祸不单行?
罢了,就这样吧!
这些年她真的太累了,从苏家出事开始,她就没有过过一天轻松安稳的日子。
在国外的那些年,每天夜里睡觉的时候,她不是梦到姑姑惨死的场景,就是梦到那个可怜的孩子。
他浑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孩子,那个她跟人yī_yè_qíng生下的孩子。
刚刚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苏沫有想过要打掉这个孩子的。
可是那个时候姑姑才刚过世,她就想,会不会是因为姑姑舍不得她,所以才投胎到她的肚子里?
苏沫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亲人了,于是她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那一年,是苏沫过的最辛苦的一年。
她从小身体素质就不是很好,又加上苏家的事受到的打击,导致怀孕的时候情况很不乐观。
做产检的时候,医生担心她的身体情况,很可能无法负担这个孩子,所以建议她打掉这个孩子。
苏沫不听医生的劝阻,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
于是她办了休学,去了一个偏远的地方待产。
苏家虽然败落,可苏沫却是从小娇生惯养,什么事都不会做,只能靠着帮别人画画,或是在酒吧里弹钢琴赚钱。
那个时候她的壬辰反应很大,比普通的孕‘妇’都要辛苦,孕吐是常有的事,根本吃不下东西。
而且整晚整晚的睡不好,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
那时候她一无所有,就只有这一个坚持,她觉得这个孩子是老天赐给她的宝贝,是她唯一的亲人。
她当时是住在小镇旁边的村子里,那里民风淳朴,大家见她一个‘女’人生活,对她都很友善。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还是要赚钱养活自己。
白天她要很早就起来,走两个小时的路去镇上打工。
天气好的时候,她就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摆一个画架,给来往的旅客们画画,一幅素描她只收一欧。
有时候没有生意,她就去镇上的餐厅帮忙刷碗、洗菜,她就是那段时间学会做菜的。
晚上,她还要去镇上的酒吧弹钢琴。
那个时候最难熬,因为酒吧的环境不好,而且很吵,刚开始的时候,她连睡觉都能听到那些嘈杂的声音。
当时住在她隔壁的,是一对青年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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