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说着说着声音就放的小了,似乎因为依依的伤口没有处理好,感到愧疚的人是他一样。
“谢谢你。”依依真诚的看着男孩说。她第一次为自己那天的街头行为感到后悔。眼前这个男孩,在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种坏到极致游手好闲的人。
他应该是有苦衷的。
短暂的失神之后,依依便不得不想起另一件比她整理手伤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小桃的下落。
正打算告别这对母子,去山林寻找小桃下落之时,忽然房门外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依依当即一阵惊,随即冲出房外。内心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一群由车夫和店小二组成的土匪,她可不能再连累了身后这个单薄的家。
然而,当她看到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她几乎都傻了。
“司徒夜?”依依不可思议的轻语出声。她根本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她曾经的那个不可一世的王爷夫君。
而此时的他,一脸忧色,挺拔而卓越的身影尽显疲惫和惶恐。
身后更是带了一大队的盔甲士兵,个个手握长枪,正在井然有序的将小屋紧紧包围。
看着眼前那惊讶苍白的小脸,司徒夜几乎一颗心脏都要紧张的跳出胸腔了。没有人知道,当他听闻山间樵夫在衙门惶恐禀报说发现一个女子尸体的时候,他是多么的紧张,多么的害怕。
当看见那尸体竟是她身边的丫鬟,而不是她时,他又是多么的欣喜,多么的急迫。多想立刻就看见她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即使还如以前一般冷清漠然的面对自己,没有一丝微笑,那总也是好的。
司徒夜能找到这,无非就是两种可能,第一,小桃逃脱了。第二,发什么惊天动地的生了大事。
心中隐隐泛痛,看着司徒夜那沉重而复杂的情绪,她莫明的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眼泪在眼眶极力的隐忍着。
屋外艳阳高照,她不难想象这至少已经是距滚下山坡的又一个白昼。小桃显然没有来,没有迫不及待的迎接她,这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要清楚只是,她不想承认,不敢承认而已。
良久,司徒夜才充满歉意的开口:“你的丫鬟死了。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衣衫不整,尸首已经僵了……”
从她的神色中,他已经看出了她猜到的结果。尽管他知道这事情现在就对她来说,很残忍,可他却不想瞒她。也知道根本就瞒不了她。
“是谁?抓到吗?”依依悲愤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泪再也止不住如断弦的珠子一般,飞快的往下落。牙齿在打颤。
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要是她不那样的自负,不那样的任性,不拒绝慕容凡的安排,不好心的帮别人走这一遭,那么结局是不是都不会一样呢?
手心紧紧的撰着那块遗祸世人的晶莹,她再也不要好心的帮任何人了。
刺心的疼痛远比不过内心的伤痛,她恨不得将那块鱼雁捏的粉碎,粉碎。
“清儿……”司徒夜焦急的唤道。这一刻她才注意到她手掌的伤,那一层层被白布裹着,也映着的血花是那样的让他心痛。
正要上前阻止她继续紧捏的动作,突然,奇迹的一幕出现了。
那妖冶的血花就这样慢慢的淡化,最后已然消失不见,他似乎都觉得这一切是幻觉一般,眼看着那一圈圈莫名的淡蓝光晕,从她的手掌开始蔓延,甚至将她整个身躯都紧紧的护在其中。
就像是一个鹅卵形的保护层一样。她在其中是那样的飘渺是那样的梦幻。
几乎,在场的人都看傻了眼。
随着司徒夜一起告别了小六子和他的母亲,依依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就折回了那家客栈。
只是,等待她的不是掌柜在柜台后悠闲的盘算,小二在一旁热情的应对每一个过往的客商……而是,一个个包括那车夫在内的一干栈的柱子上。
整整的围成一个几个圈,层层叠叠,就像是一捆一捆的干柴一样。
而在他们的周围,就是一个个抱了酒坛的士兵。其中一个士兵手里还拿着一只熊熊燃烧的火把。
这样的情形,依依也不难看出,这个客栈以及这几个人的悲壮结局。
只是,此时,她已经没了那份多余的怜悯与同情心。
轻闭了一下眼睑,在心里对着小桃说了些话之后,她便漠然的转过了身。
不多时,她身后的风声中便传来了一声声的哀嚎,以及那木质房屋被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空气中尽是悲伤的音符。可是,在她现在听来却是那样的舒心。那样的解恨。
帮小桃报了仇,了结了一切之后,依依就病了。
在慕容家的那片翠竹林呆着。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她都闭门不见任何人。
每天除了那个和小桃有几分神似的小丫头,彩菊来伺候她之外,就只有慕容凡这个体贴的哥哥来和她说说话。
父亲慕容泊也偶尔会来,只是,他毕竟是朝廷的要臣,每天除了早朝之外还得有一大堆的事宜要处理。所以相对来的次数就少了许多。
这些日子说来也好笑,不过是她身边走了个丫鬟,竟然让她这个下堂妇成了众心捧月的对象。
司徒夜自然是每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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