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臣吏政府司务叶澍谏:安福胡同此番奸(和谐)淫杀戮纵火毁迹的滔天罪行亘古未闻亘古未见,唯有诛九族以安民心!”
“天子脚下,天子之家,燕京之地不同别处,却有此天怒人怨之行,臣吏政府掌文选斯郎中事沈自彰议:非极刑不足以慰藉亡灵,非天罚不可表天威……”
“臣等议当重处……”
一群明朝降臣见惯了党争,他们此时是一个利益体唯有打败大顺实权者才能掌握朝政,便一群人一同跪拜附议道:“臣等附议!”
“臣以为芝麓及众臣所谏不当取,昨日之事臣亦在场。据臣查伤亡统计刘芳亮左营救火死亡十一人,龙衣卫伤亡三人,安福胡同民众救出两百三十余人,死亡民众达一百余人。户政府户籍人数记载安福胡同总计五百六十三人人,男二百二十四人、女三百三十九人,然则大顺进城南去者十分之三,臣初步估计三百九十余人,即若不南去昨夜妇女死者三百七十余人也是虚假,不知芝麓所言三百七十余人适合由来?”副军师李岩直言逼问道。
“臣……臣也是听闻传言……”吏科给事中龚鼎孽急忙跪在地上回禀道。
“单单传言也敢作为证据污蔑三品候将?”李岩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臣……臣万万不敢……只是昨夜大火确乃属实,才逢雨雪这般大火不可能天灾定是人为,而能为此事这恐只有……”吏科给事中龚鼎孽极力辩解。
“只有谁?”刘宗敏身为武将之首面对这番言辞也耐不住性子,知道此人变相的辱骂大顺军,不单单此人其身后站着整个明朝降臣集团,此时此刻唯有团结一致才能取胜。
“臣……臣只是猜测!”吏科给事中龚鼎孽也不敢当面明言便婉转回复。
李自成看一边是大顺旧臣一遍明朝降臣,自己需要出面调和便道:“这等事宜不要妄加猜测,流言蜚语终是留言,眼下是该当如何处置?”
“君上,臣以为不处置为上策,若处置磁候刘芳亮和左营士兵,那便坐实了谣言。据臣调查被救出的民众言,纵火之人乃是一群黑衣,且引诱刘芳亮救火传话之人乃是燕京一商贾家丁,故此臣以为乃栽赃嫁祸之举,目的显明扰乱燕京秩序,损坏大顺名声。”李岩列身道:
“臣等斗胆否议,这番大事若不作出处置等何以安置民心?”一群明朝降臣极力抗阻道。
“臣以为当下应重金安抚百姓,重建安福胡同,发通文明告,由火灾民众出面辟谣,此事可解……”李岩知道安福胡同大火很可能是明朝降臣官绅商贾勾结所致,要想让明朝降臣们心甘情愿地放下这件事,唯有保全他们的利益扯出另一件大事。而且当下追赃助饷已经将大顺推向了一条不归路,自己此番作法完全是为了大顺,如今时机成熟只有借势觐见:“臣另有一事启奏:比饷镇抚司追赃助饷严酷刑罚拷略官员,在列诸位大臣无不怨声载道,体无完肤者不胜枚举,君上当为诸位大臣做主……”
群臣无不震惊……安福胡同之事还未了解李岩便这番扯出追赃助饷事宜,更为明朝降臣说话,明朝降臣皆不知所措,只有三三两两之人一时间借势诉说苦楚……
“臣户政府郎中徐有声涕零以表:臣……臣苦矣……”边说边扯开衣袖脱下官服道,“君上,比饷镇抚司本有铭文:‘中堂十万,部院、京堂、锦衣七万,或五万、三万,科道、吏部五万、三万,翰林三万、二万、一万,部属而下,则各以千计矣。’追赃助饷臣等莫敢不从可,可比饷镇抚司不按铭文金额限度,无穷无止扩大限度,臣等清官廉吏何有此多金银?比饷镇抚司更以严刑酷法逼迫臣等,君上看臣等体无完肤……”只见徐有声背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臣兵政府耿章官奏:臣本前朝一员外钱财几多?按照铭文本应百两足矣,可比饷镇抚司以严刑拷打臣,迫使臣卖家产凑足千金之数,臣本应为君上报效沙场,可这胳膊这腿脚如何为之?望君上明鉴……”耿章官耷拉着断掉右臂,拖拉着右腿痛苦流涕道。
“君上……君上……呜呜……君上当为臣做主啊!臣六科给事申芝芳,臣叔父申廖凯年过花甲,不堪忍受比饷镇抚司拷打之刑被活活打死……臣……臣苦矣……”申芝芳脱下官袍里面竟然是白色的孝服……
“君上,臣工政府廖阮……”
“君上,臣刑部黄昌胤……”
“哇哇……哇哇……”一时间明朝降臣群起悲愤哭泣着数不胜数,乾清宫俨然成为了哭灵的殿堂,有披麻戴孝者、断手哭泣着、残脚痛悲者、瞎眼耳聋者……一帮帮大臣们明朝降臣除了衣物以外和乞丐没什么两样……
“刘宗敏、李过何在?李自成也知道追赃助饷被扩大化,明朝降臣的痛楚,可被李岩这一招弄局面失控,唯有询问比饷镇抚司主要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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