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张翼德,这五个字给陈涛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就算陈涛自认是个没文化没知识的二无人员,但是起码他也知道那个满脸黑毛,头发和钢针一样,喜欢喝酒,喝完酒就喜欢打人,手里拿根歪歪扭扭明显质量不过关的长枪,大喊一声能把人胆子吓破,喜欢给人取绰号,比如三姓家奴,同时又傻里吧唧,最奇葩的是能睁着眼睛睡觉的家伙才叫这个名字!
是,传说中张飞喜欢画侍女图,至于是不是画少儿不宜的仕女图陈涛不知道,但是他可以很肯定的说,从来没有传说中张飞是个虎牙妹子呀。
张飞是虎牙妹子?那传说中义薄云天的关云长,难不成是黑长直?
陈涛忽然觉着有些头晕。一想到,以前看的香港黑帮电影里,一大群虎背熊腰杀气腾腾的黑社会成员,撅着屁股对着一尊黑长直纳头就拜,他就觉得心脏好像有些受不了。
“这个,不是说女子无字吗?你这个字,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陈涛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搓着两只手,点头哈腰,像是汉奸劝诱革命党投降似的,做出最后的努力。
“哼,就是不爽你们男子可以有字,为什么我们女子不能有!我就叫张翼德了!”螓首一昂,一付视死如归的虎牙妹子,完全没把陈涛的话放在心里。
得,敢情还是一个极端女权分子。
陈涛已经放弃了最后的努力,有气无力的说道:“好吧,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哪怕下次看到你睁着眼睛睡觉,我也可以直接无视了。”
话音刚落,陈涛只觉得自己衣领一紧,身体已经被一只小手拎到了半空中。好不容易扯开一点空隙,让自己不至于窒息而死的陈涛,这才注意到虎牙妹子此刻已经处于了暴走状态,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己。
“喂喂,就算我提了反对意见,可也没一定要你不取字呀,不用杀人灭口吧。”
“你给我说,什么时候狗胆包天,偷入我的闺房看我……看我……”面色羞红的虎牙妹子说不下去,但陈涛好歹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误会,误会,先放我下来。就你那听力,我还没走到你房门口,你就发现了吧,我怎么可能有机会去偷窥!”面对生死存亡,陈涛也不得不妥协。
“也是……”虎牙妹子歪着脑袋想了想,终于把手松开,但仍然不依不饶的追问:“那你说,你怎么知道我睁着眼睛睡觉的。”
“啊?你还真是睁着眼睛睡觉?”忙着将窗帘衣服整理好,以免走光的陈涛眼睛一转,知道今天不说清楚,恐怕是没好果子吃,“呃,传闻,传闻知道不?我只是听传闻说,我家的猪肉西施,睡觉睁着眼睛。”
“我家的……”别的话,虎牙妹子一句没听进去,只有这三个字听的清清楚楚,“讨厌……登徒子!”说话,娇羞不已的虎牙妹子“轻轻”在陈涛肩膀上推了一下。
陈涛敢发誓,虎牙妹子绝对不是故意的,她绝对只是“轻轻”推了一下。嗯,就跟某家小媳妇撒娇的时候一样。但是……
碰!
“啊!小涛哥,你怎么了?小姐,小涛哥晕过去了。”
侍女绣娘的惊呼声是陈涛最后的记忆。
三天以后,经过再三确认已经没有问题的陈涛,终于可以离开城外的张家庄。行走在前往涿郡城内张家肉店的路上,陈涛觉着自己还是有些头重脚轻。
“臭丫头,知道自己力气大,还总是没轻没重的,迟早有天被她给整死。”陈涛很郁闷的腹诽着。其实他也知道,虎牙妹子心善,平时就连街坊有难她都会鼎力相助,而且很讲义气,虽然有时候脾气急躁一些,但确实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只是,出手不知道轻重这一点,实在让他很无奈。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我怎么说也有一百好几十斤的份量,每次在她面前就和稻草似的。哎……”碎碎念着的陈涛步入张家肉店的时候,发现店里人有点多,似乎有什么争执。
“东家,他欺负人!”张安委屈的声音越过人群传来。
“哈哈,我堂堂刺史府的外院管事,会欺负你这个卖肉的小子?”一个嚣张的声音带着不屑传入陈涛耳中。从人群的缝隙里,陈涛眼见一个五短身材,身长和体宽近乎一样,完全像团肉球,三角眼龅牙嘴,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店里大声说话。
“就是你欺负人,哪有你这么买东西的。”张安巴掌上有些红印,看起来之前已经吃亏。此刻,年纪还不过十五的张安,涨红着脸努力争辩。
“是呀,哪有这么买东西的,一会这样,一会那样……”
“嘘,小声点,这刘福是刺史身边的老人,得罪他……”
“唉,刘刺史也是个好官,怎么会带着这么一个横行霸道的小人。平日里,白吃白拿,为刺史府上购入所需时,也都是多进少出,端得不为人子。”
周围的看客,绝大多数是这条街上谋生的老实人,虽然知道这刘福不是个好东西,但碍于官家的压力,也只能小声议论,不敢大声指责。
“怎么着?怎么着?我购所需,愿意换,愿意怎么买,是我的事情,你们有意见?有意见去刺史府说!”刘福对着周围大喝一顿,随即转头面对已经走出来的虎牙妹子道:“张东家,赶紧把账算了。你家刘爷有事,要是一炷香时间还算不下来,这一贯钱就算是抵价了。”
看到这里,陈涛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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