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一隅。
屋内众人安坐于其中,唯独一人站在窗前,他在看着窗外的那棵树,那树已经凋零了,树干上是被火灼烧留下的碳黑,男子突然回身说道:“公……琴使为何弹奏如此悲伤之曲?”
抚琴之人并没有停下,反问道:“祭零又为何事而悲?”
男子苦笑,摇了摇头。
“琴,我做的真的是对的吗?”
“即以过往,又何忧心?”
男子叹息,说道:“那如果我所做与所想相反呢?”
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她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的迷人,昏暗的屋内看不见她的脸颊,但是脸上一道纹印特别得清晰。“零王又何必在意那些呢?”
“不要那样称呼我。”
女子沉默些许,声音变得严肃了些:“只要能得到月炎,王就能改些这一切了不是吗?到那个时候只需要再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就好了。”
琴使的手停了下来。
“那又会死去多少人呢?”祭零苦笑,说道:“二十年前,多少无辜者死去了?又死了多少魔族?多少神族?”祭零看了看自己的握紧的左拳,他锤了一下窗台,“当初建立这个组织是为了保护弱小的人类和妖族,维持六界的平衡,结果却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么我们又和那些神魔有什么区别?”
角落里一个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站起身,在周围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离开了。琴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瑾?”
琴使再次抚起古琴。
房间内再次宁静起来,只剩下了悠悠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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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昏过去了。”简陋的房屋内,这个看上去成熟的男子面容露出无奈的表情。
“不过这次他倒是把药喝掉了呢。”一个女子整理着木箱,然后轻轻地关上了木箱,坐到了少年床边的椅子上。她伸出有些伤痕的手指,切了切少年的脉搏。
“嗯,脉象还算稳定,至少胸口的伤痕不会有什么大碍了。”女子转回头微笑地说道,却看道有些心事的男子。“怎么了。”
“我听说过那个项坠。”男子抱着胳膊说道,“当年义……卉彦他——”
女子摇着头,脸上露出了些许忧虑。
“戟龙,你还没有忘记那件事情吗?”
男子攥起拳头,他转回身径直走出门外。
没过多久,男子抄起了兵器,门外那人缓缓地对男子点了下头。
“你是何人?!”男子警觉地把长戟斜立于胸前。
那个家伙背对着光,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他向前走了两步,脸慢慢露了出来。那是一张面具——纯白色的面具上两道红色的锁链状绘饰交叉着贯穿了面具,奇怪的是面具上并没有给眼睛的位置开孔。
盲人?
男子皱起了眉头,面具男继续往前走,男子抄起长戟施了一击横扫,面具男非但没躲,反而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了长戟的月牙。
“我还是建议你用短小的手戟比较好,戟龙。”面具男的声音有些空灵。
戟龙抽回方天戟,左手反手握住长柄,用力的向面具男的脖颈刺去,面具男侧身躲开,戟龙正握长柄,转动起长戟,双月牙上的锋芒在面具旁画了个危险的弧线,面具男歪头,这一击充满攻击性的招式却并没有伤他丝毫。
戟龙抽回长戟,枪头冲后,回身重劈,却还是被面具男的手臂挡了下来。
女子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戟龙冲她吼道:“快回去!”
面具男对女子点了下头。
“你好,你就是姀嬅姑娘吧。”男子对地面挥了下手,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很简单的木椅,他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说道:“不必惊讶什么。而且也不用露出那么强的敌意。”
“你是谁?”
“啊,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躺在那里面那个银发少年。”面具男丝毫没有在意面前两位惊讶的样子。
“哦,真抱歉。”面具男站了起来,他又变出了两把椅子。“坐。”说完,他又坐了回去。
两位只能很无奈地坐了下来。
“嗯,里面那个少年啊……嗯,我们以前是很要好的朋友呢。”
“嗷——”门外的鸟儿叫了一声。
戟龙看过去,皱起了眉头,他严肃地看向面前的这个家伙。“门外好像少了一个树。”
面具男拍了拍椅子的扶手。
“无论什么东西都不会平白的来不是吗?放心,我只是‘清除’了一株成年的树,而且我还种上了一株树苗。”
戟龙有些不理解。
“算了,没事。”面具男耸了耸肩膀。
戟龙把注意力重新转到了面具男的衣着上,他的衣服上面好像……本身看上去就是很昂贵的布料,而且上面居然坠饰这金丝。
“你到底是什么人?冥道流?”
“我可以保证我不是你的敌人。”面具男站起身来,走向内室,看到了少年胸前的项坠,叹了口气。他转回身,面对着戟龙说道:“况且想要了解别人之前,先了解一下自己怎么样?”
“什么意思?”
“戟龙也好,子侍也好,这些不过是个名字罢了,这些都抛去,你又是什么?”
戟龙笑了起来,他第一次听到别人会问这种问题。
“我是什么,和你一样都是人啊。”他有些不屑地说道。
面具男摇了摇头。他指着姀嬅说道:“她是人,你不是,我也不是。”
戟龙转头看向姀嬅,然后转回头又看了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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