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时光问乔瑄喝点什么,她说不用了,她还有事马上就得走。
沐时光满脸失望:怎么,你今晚档期还挺满?
你约我有什么事,说吧。乔瑄面无表情地说。
这话有点直接,也有点不客气,即便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委婉一点也理所应当,但是乔瑄从沐时光自我介绍开始,内心就已经有一丝怨怼滋生出来。理所当然的,她认定沐时光就是这所有一切的操纵者。沐时光却似并没在意乔瑄对自己的态度,他一笑说:别那么公事公办似的,这种晚上的这种时刻,最重要的就是松弛。我们喝咖啡吧。
说着他向服务生招了下手,服务生走过来: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暂时不需要,谢谢。乔瑄抢先说。
服务生就离开了。沐时光笑道:什么都不喝?是不是我选错了地方?早知道这样约你去广场看大妈跳舞多好。
乔瑄也是含义不明地一笑道:你如果没什么事,那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
说着她起身欲走。沐时光也跟着起身,忙两步站到她对面,凝视着她说: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的?喔,我约你有什么事。尽管这话属于明知故问,但是我还是愿意回答你……
说着,他的目光倏然一亮,仿佛清早的时候欻地扯开了窗帘。乔瑄盯着他的眼睛,揣度着那一亮的缘由。
沐时光说: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跟我未来的恋人长得挺像的。
按说被人表白,即使不接受,也不需要反感。比如,若今天约她的是景峰,他这样说的话,她会觉得理所应当,也会默默笑纳。但这话是从沐时光嘴里说出来的,在她听来其中透着痞气和嬉皮士式的轻慢,使得她的内心漾起不快。她抑制住这种情绪强笑道:别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说罢她转身就走。这次,沐时光没有再阻拦,只是望着她的背影出了门。他咧嘴一笑自语:任性。
乔瑄当然没什么急事。她担心沐时光也跟出来再纠缠,一出咖啡厅就迅速拐进了一条光线昏暗的小街。她不想打车,反正离家也不是很远,就缓步往回走,也好消化消化这种无厘头约会给她带来的不适。她暗自骂了自己一句:你也是活该,谁让你事前张冠李戴的?责任被自己揽了下来,就觉得跟沐时光动气似乎也没什么道理,他有约人的自由,不愿意赴约你可以不来啊,这所谓的不适纯属自找的。这样一路胡乱琢磨着,待走到吕婷婷住处外的时候,她便已经基本释怀了。她奇怪,怎么就走到吕婷婷这里来了?
吕婷婷正在摆弄电脑。乔瑄笑问她勾引到有钱的帅哥没有,吕婷婷泄气道:我可能鬼上身了,像点样的都绕着我走。说着她拿出一瓶干红来,欲跟乔瑄对饮。乔瑄说我不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自己去冰箱拿了瓶果汁。不禁问:何为像点样的?
吕婷婷咂了一口酒道:有钱又帅死的嘛。凭什么我遇到的不是富而丑就是帅而穷的?我死不瞑目啊。
乔瑄笑问:如果你就是撞到富而丑帅而穷的命怎么办?
那只有最大限度不吃亏了,富而丑的腰缠万贯喽,我甘当花瓶帮他挥金如土,帅而穷的秀色可餐嘛,我就把他大快朵颐了骨头渣都不剩。吕婷婷也笑道。
美什么美啊,遇着前者你就是被人保养了,遇着后者你就成了一女色鬼。
说笑了一阵,吕婷婷问她跟李平阳清理干净没啊?
乔瑄摆手道:别提他,喝东西呢。
乔瑄跟李平阳是在四年前大学刚毕业应聘进入金岸集团时相识的。李平阳看上去干干净净的,交往中也感觉他人蛮聪明,也很会讨女孩子喜欢。于是在新员工上岗培训期间她跟他互生好感,后来两个人都被分在设计部搞设计,同出同入很自然地就好上了。乔瑄对这场恋爱绝对是一竿子插到底式的,可谓全身心地投入。
但是渐渐的,乔瑄发现李平阳经常在接电话的时候回避她,只说是客户的电话。可乔瑄觉得他这是撒谎,他们在接客户电话的时候从来不会回避对方,也完全没那个必要。疑惑是疑惑,毕竟也没什么真凭实据认定他就有了什么问题。
突然有一天,一个三十多岁的珠光宝气的女人上门找乔瑄,这时李平阳出去办事了不在。尽管乔瑄心里有预感,但面对那么个气势汹汹的女人还是一时感到不知所措。可能那个女人也没有想到,乔瑄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或者乔瑄根本就没想做她的对手。
待乔瑄从最初的惊诧中挣扎出来,渐渐平静了以后,她盯着女人急速开合的朱唇,终于听明白了她的来意。听明白后,乔瑄反而显得十分冷静了。如果女人的话属实,李平阳在大学时就跟这女人认识了。女人离婚时前夫给了她一笔钱,她用这笔钱开起了珠宝店,而且生意做得还不错。她跟李平阳是在网上认识的,不久就见了面并同居了。她为李平阳花钱出手挺大方,经常给他买名牌服饰,把自己的车给他开,带他出入高档会所,假期带他出国旅游。女人称他们到现在一直没断过,也就是说他在跟乔瑄恋爱期间,仍然跟这女人保持着关系。女人自然不像乔瑄那般单纯,她也是最先从李平阳接电话时的神情上判断出他有问题的,于是就在一天晚上他酒醉酣睡的时候,查看了他的手机。qq、微信、短信的内容均一一证实了李平阳在跟一个女孩子谈恋爱。用女人自己的话她简直崩溃了,她“对李平阳付出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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