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的相遇,应该是个比较“随意”的场合吧,因为是“偶遇”嘛。在鲜花送到第三天的时候,早晨上班,乔瑄刚停好了车,看见景峰的车也缓缓驶进来。乔瑄不失时机地下车,然后就是“不期而遇”。两人打了个招呼,一起走向办公楼大门。在上台阶的时候,乔瑄貌似不经意道: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我家里吃饭吧。
景峰笑道:这么好啊,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有人请吃饭。
是不是要标榜自己是吃货啊。乔瑄也笑着说。
你说的不错,我还真想说我就是个吃货。看见那些男人到了三十岁就急匆匆地开始挺上个大肚腩,好像人人欠他一顿饭似的,我有时就觉得我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将来。景峰一般正经地说。
乔瑄笑起来,道:你这么一说,我开始含糊该不该请你吃饭了。
将来的事情,不影响现在做吃货。
他们说笑着走进电梯。景峰仍然是先为她按了6,自己按了7。突然,乔瑄就想起了那个短信,没错,就是沐时光发的称呼她为“6楼”的短信。她内心的疑惑蓦地像拧开了的水龙头一样,顷刻之间便满盈了胸间。她立刻联想到了自己办公间花瓶里的那些美丽的玫瑰花……所以,她有些分神。以至于在6楼到达,景峰提醒她:你到了。她才回到现实。就在她走出电梯的时候,景峰又说了声:周末吧。她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待到电梯门即将合上的刹那她才忙哦了一声。
坐在办公桌前,乔瑄盯着花瓶里昨天送来的献花,那种疑惑又涌上来。上次接到短信后去咖啡厅赴约,就是她一厢情愿地以为约她的是景峰,已经给自己弄了回乌龙,这次会不会又是她一个错误判断呢?乔瑄觉得有必要把事情弄清楚。于是她忙找出那家花店送花女孩留下的名片,把电话拨过去询问请花店给金岸市场部乔瑄送花的是什么人。那边查看了一下记录告诉她是一位先生。乔瑄忙问那位先生贵姓?那边说:姓任。
乔瑄抓着手机,听到里面传来忙音,猝然冷笑了一下!她笑的是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呢?反复地落入这种mí_hún阵里,真是猪啊!
这时,正巧肖夏拿着一束鲜花进来。乔瑄知道又是花店送来的。肖夏说:我帮你插瓶吗?乔瑄调整了一下情绪道:不用插瓶了,你拿去吧。
我拿去?肖夏有些不解地问。
对,或者帮我丢掉,瓶里的也丢掉吧。麻烦你。乔瑄果断地说。
肖夏更加云里雾里的,不过她还是迅速有了判断。于是就将昨天的和刚刚送来的花都拿了出去。
恼怒从乔瑄心底蔓延至眉间。现在已经来不及想送花的沐时光,她得先处理一下邀请景峰的事。怎么办,邀请已经发出了,不可能再收回来。乔瑄记得初中的时候曾把一句非常欣赏的阿拉伯谚语抄在日记本上:风并不按照船的要求吹拂。她明白要想达到目的地,要自己来把握方向。因而她向来做事喜欢主动。比如让景峰升职请客其实就是她的主动出击。但是如果没有送花的“前情”,她凭什么邀他去家里?之所以邀请景峰来家里吃饭,一方面是对他“送花”的一种回应,当然也是给老妈一个交代。否则就算是上次景峰请客的回请,怎么可能来家里呢。来家里吃饭就意味着已经超越了同事的关系范畴。即便第一次吃饭是乔瑄主动“争取”来的,但是这主动却是有分寸有尺度的。如果仅仅就是吃一次饭,权且可以理解成同事朋友间为升职挨宰,她可进可退。现在好了,在那个劳什子“前情”根本不存在的情况下,她直接就请人去家里吃饭,即便不明说,可谁都知道那就等于去见家长,一切都显得太突然,太没有过程,太急不可待,太用力过猛!主动跟冲动是两回事,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心态毛躁的少女。
她拍拍脑门,问自己:我说请他来家里了吗?说了没说……她恨不得立刻就去调出监控录像来翻查。她缩紧眉头花了力气想,最后她还是沮丧地认定:说了!她咬了下嘴唇,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了,她能做的只有想补救的办法。
知道了这件事的吕婷婷对乔瑄说:你呀,就是没看上人家沐时光,要是遇上对的人,你就鲸吸牛饮,要是不对,你就滴酒不沾。不过那个沐时光怎么就那么傻叉兮兮的,已经遭到一次拒绝了,还这么傻冲愣撞的,没见过美女啊。这情商也是令人堪忧。她问乔瑄就对沐时光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说我觉得那沐时光还是蛮阳光的,人也帅帅的,还喜欢运动,好像还参加过什么公益活动,基本不招人烦。
乔瑄不耐烦地抢白她:那你怎么不动手啊?他那么好。
吕婷婷不禁摇头:明白了,他就是入不了您老人家的法眼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惜我是入不了他的法眼。要是他那么给我送花,我就是不喜欢他,兴许也因为被感动了半推半就顺水推舟了呢。可惜他的功用错了地方,遇到你这么个木人石心的家伙,算那傻子倒霉。
鲜花就能把你感动了,你找个开花店的去吧,天天让你在丛中笑。
吕婷婷一摇手:有个大姐能测字,她说我三十岁以后才能遇到真命天子,所以我三十岁前都是玩耍。要是有个这么追我的,我就拿他练练手。
你可真是堕落啊,测字那种没谱的事也放心上。乔瑄笑她。
乔瑄一脑门子心思的是她对的那个对景峰该死的邀请,非常烦。可吕婷婷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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