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黑云遮蔽太阳最后一点光芒,天空中只剩下那道光芒,他口中依旧默念咒语,黑黢黢的天空突然变成墨蓝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望着那天地间的异动,突然天空显现出来一个比皎月还要大的数十倍的天体,悬挂占领整个苍穹。
那个类似于月亮的球开始从一点点微微的透明,变得越来越充实,似乎像另一个月球,望着那颗蔚蓝色的星星,所有人都感叹起来,那颗星星中间有无数的玉一般晶莹剔透的桂树,悬挂在天星上空,无数的如同鬼魅的东西天天地漂浮,似乎是亡灵一般。
千蠡醪对着那星空大喝一声:“至尊的神灵,虔诚小蛇千蠡醪斗胆请死神大人一现,愿奉献道行五千年作为贡礼!”
所有人都向那个发声方向望去,那颗星星之上盘根错节的玉桂树突然闪烁出银白色光芒,十分诡异,那桂树居然被拨开了,一座琼楼玉宇,出现在众人眼前,所有人惊呼!
一个黑色的影子飘了出来,那是一位带着斗笠面纱的人,“好生眼熟,这个人怎么那么熟悉呢?”白少羽发出惊叹之声。
“是啊,确实好像刚见过不久。”子琴发出惊叹。
“虔诚的信徒,请死神大人收上小蛇的修为!”千蠡醪露出痛苦的表情,万年的修炼,若是平白无故地交出一半,谁又愿意呢?
一个光芒将千蠡醪身上的龙鳞割开,鲜血迸射而出,千蠡醪忍住疼痛,依旧恭敬的站着,知道身上的鳞片少去一半!传说一条水蛇,没修炼一年,鳞片就会长出一块,这万年就可以成真正的龙了,此时的龙称之为应龙。
“汝之心愿,吾已闻,为汝逆转乾坤,汝定当嘱托乐天小友珍爱其母之寿命!”
“谢大人成全!”千蠡醪跪拜说道。
那道黑影轻轻一挥,天地之间降下太极的黑白两道图案,它们互相交织,互相冲撞,二者中央分别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黑或白色的斑点。
太极黑白分明的图案打着转徐徐下降,落在了剑舞坪上,发出耀眼的强光。
“小姑娘,汝可以去了。”千蠡醪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再看见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了。
“我可以看看情儿么?临走前我想再看看他。”芷欣揩了揩眼泪,眼睛变得坚定起来,孩子活着就等于自己活着,她一直就这么想的。
千蠡醪点了点头。
芷欣向乐天踱去,她边走边笑,她觉得自己好幸福,为宏济生,为情儿死,她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这个吴家,她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远方的古琴带着悲伤的旋律,从那颗古老的星星上传来,天地间的花草树木,都散发出鲜黄和紫罗兰交杂的颜色,和萤火虫一起翩翩起舞,顺着风儿吹向剑舞坪,似乎在呼唤,似乎在思念着谁;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抱着一位熟睡穿着赤白袍的少年,唱着一首歌,十分动听,宛转悠扬,不绝如缕,她的嗓子有些难受,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表达: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
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
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
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
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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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邶风·凯风》中的一词大意:飘飘和风自南来,吹拂酸枣小树心。树心还细太娇嫩,母亲实在很辛勤。飘飘和风自南来,吹拂酸枣粗枝条。母亲明理有美德,我不成器难回报。寒泉寒泉水清凉,源头就在那浚土。儿子纵然有七个,母亲仍是很劳苦。小小黄雀宛转鸣,声音悠扬真动听。儿子纵然有七个,不能宽慰慈母心。
所有人都潸然泪下,他们虽然不明白这位母亲到底经历什么,和现在要面临什么,但是通过歌声他们能听出淡淡的忧伤。
芷欣无法在用自己的语言描述现在的情感,她泪已经干涸了,颤巍巍的手抚摸着那张未成熟的脸颊,说道:“情儿啊,你长大了,母亲看见你长大很高兴,你要原谅母亲,不是母亲不愿意将你留在身边,是因为你有生命危险,而母亲身边的环境不适宜你成长,”
她干哽咽地说着,
“还记得你三岁那年一直问我要糖葫芦,我没舍得给你买,你看着别人拿着,就去求人家,甚至去吃别人扔掉剩下的,我好难过,于是我便把你爹给我的手镯给当了,给你买了一串,你这个孩子也是嘴馋,那么大了还喜欢吃;情儿啊,母亲走后,你要好好的活着,原谅母亲不能陪你了,原谅母亲是个章台女,原谅母亲不能给你寻常人家母亲该给你的。”
说罢,她吻了吻他的脸颊,将身上的一块包裹好的东西放在他的身旁,头也不抬的向黑色的太极圈内走去。
白少羽突然跪了下来,阮凝筠也接踵跪了下来,“伯母,您一路走好!”
“娘,你一路走好!”
他们的脸被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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