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庸其在家念书时,对儿媳妇的咒骂向来是充耳不闻,不过对孙女却疼爱有加,听她打岔,放下手中的书,抬起晕花老眼,扫了面前的人一眼,又垂下头,喃喃道:“有什么可看的?”
“老人家,您这书,得多久才能理好啊?”陆南怕他耳朵背,放大声音问道。
“干君何事?”老头儿眼一睨,道:“书乃雅事,迁居我不管,我的书绝不容有失。”
陆南见他这样的效率,要靠他爷孙两理书,恐怕没半个月都难成,这一耽搁事,工期就得延长,何况这里又脏又乱,后天就停水停电,也无法再住人了。
“老人家,我找几名大学生
理,怎么样?全是中文系的,最爱书,绝对不会把好不好?”
老头儿偏着白茸茸的脑袋想了想,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陆南笑道:“我是汉光公司全权代表,叫陆南老就放心吧。要是您愿意,我明天就派四个大学生过来帮您一起整理。
另外,我再为您配齐书柜,保准能装下您的书,这样到了新居,放在您卧室里,摆着也好看查起来也顺手,是不是这理?”
“唔。”米庸其想了会儿,抚掌微笑道:“此言大善!”
得,跟这老头儿会儿话,就成老古董了!告辞了米庸其,陆南出了门,见米晴跟在自己身后欲言又止,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停下脚步,笑道:“米晴明贵去了大连,是我派他出差的。不过现在他应该完成任务了,手机也开了,你直接打给他说我说的,叫他立刻买最快的机票飞回来!”
米晴捂着嘴,激动得几乎叫起来。她和柴明贵两情相悦,正是情热之时,突然柴明贵就不辞而别,已经快一周竟连半点消息也没有,手机也打不通。米晴柔肠寸断郎夜不成寐,如今一下子有了准信能不欣喜若狂。
陆南见她突间就焕了神采,那种被爱情滋润的小女儿神态然让周围世界一下子亮了起来。
想了想,陆南掏出手机通柴明贵的电话,塞到了米晴手里,然后背着溜达了出去。
王从北京述职已经回来,他跟在陆南身后,低声汇报。
“从前天开始,兴公司突然停止了骚扰,我感觉叶武学不是易与之辈,他可能还憋着使坏。”
“我已经和他的便宜姐夫聊过了,”:南哂道:“叶武学徒有勇武,不足为惧。”
“不对。”王飞严厉地驳斥了陆南的意见,道:“据我侦查,叶武学不是没有头脑的人,相反的是,他很有头脑。他做事甚至有头脑到了神经质的地步,虽然负面意见很多,但是他能同时拿三个项目,肯定不是光凭能打就可以做到。”
“他有简汝南撑腰,谁能抢得过他?”
王飞道:“你看过他的第一个工程吗?质量很好!虽然这是工程队的能力,但他能花大力气把街心花园修成那个样子,分明就是想头炮打响这说明他还是个有眼光的人。并不只是个衙内。而且,我还听说,他有爱好很古怪。”
“什么?”陆南一闪念间,想到了很多,但最深刻的是三个飘在他面前金光闪闪的大字:背背山。毕竟,人家是牢里出来的,掌握了一门别样的性趣活动很有可能。
“写诗。”王飞的眼神有点怪异,但是他却认真地重申了一句:“他不仅写诗,还喜欢在公司当众朗诵。”
我靠!陆南差点被块碎砖拌一跤,好不容易扶住王飞的胳膊站稳,心里又冒出一个奇异的想法。
流氓有文化可怕啊!
两人正轻松地谈着话,突然就见俞烽气急败坏地跑过来,道:“刚才你们看见兴东公司老板了吗?”
“什么?”陆南和王飞齐齐一怔。
“叶武学,刚刚从那边停了一下,摇开车窗开了会儿,然后又说了句怪话,就走了。”俞烽指着巷子另一头,不过这时已经空空如也。
“是我的一个技术员汇报的。”俞烽手一挥,叫道:“小徐,过来。”
徐技术员扶着眼镜,高一脚低一脚地走过来,有点傻傻的。
“说,刚才叶武学说什么话了?”
“我~我没听清,只听他说什么‘妮露’……”
妮露?陆南和王飞、俞烽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均是不解。
这是他情妇的名字,还是什么?
由于这片棚户区已经没几家了,值班也就没有必要。陆南早在工程队进场第二天就撤了值班,但是他一直到晚上上床,都沉浸在“妮露”的神秘中。
妮露,妮露,什么是妮露的?陆南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想不通“妮露”是什么意思。
,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文,所有陆南有印象的,与“妮露”音相近的词,都没有什么特别含义。
陆南硬是想了几个小时,眼珠子都熬红了,仍然想不出来,最后只得泄气地骂道:妈的,一个流氓,外语顶多只认识okk、***之类的,我费了那么多脑细胞,真傻啊!
门声一响,王兰妹穿着素净的睡衣站在门口,低声道:“陆南,怎么啦?”
“啊,没什么。”陆南没想到自己把王兰妹吵醒,坐起来扭亮台灯,笑道:“你也没睡?”
“嗯,你在这边滚来滚去,我哪睡得着?”
“啊~那真抱歉啊,快去睡吧,我没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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