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二少爷,陆少爷来信了,他说再过两个月就会回到中国来。”柱子拿着电报高喊。
张宇接过电报,又是喜又是忧。
做了父亲的孟士豪更加有向前的动力了,仅仅一年多,他就当上了公事局的主席。树大招风,当年他是用金蝉脱壳之计把被判了死刑的三弟换出来了,如今又有人那这说事,下场当然是去见阎王爷。不巧的是,华子解决那个人的时候,恰好被赶来看孙子的孟维庆看见了。
“天哪,士豪到底怎么了!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爸爸,怎么了,您怎么这么害怕。”
孟维庆对秋菊说了他看见的事情。
“爸爸,他一直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阿峰是个导火索,彻底把他的狼性激发出来了。爸爸,您能来,我很高兴,我很想求您一件事。”
孟维庆不明白她能有什么事求自己的。
“爸爸,别怪我说的难听。物极必反,他现在很光荣,但我相信很快他就会被抓住,他肯定跑不掉的。爸爸,我的命无所谓,孩子是无辜的。当初我想把他打掉,可是被拦了下来,既然生下了他,就要对他负责。爸爸,请您答应我,想办法带孩子走,我不想让他年纪小小就没了。”
无论是打扮还是气质,秋菊都成熟了许多。听着儿媳妇的话,孟维庆点了点头。
孟士杰和孟士雄带着孟维庆在上海转悠了两圈。
“阿大,您真打算后天就走啊。”
“是啊,现在你们都出息了,我留在这里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阿大……”孟士雄欲言又止,孟士杰也是一个样。
“怎么了,有话就说啊。”
“阿大,你有没有感觉大哥变了啊,整个人都变了。”
“没啊,啊,有,留了胡子。”
“阿大,您知道吗?我们现在都很怕大哥。”
“怎么说。”
“大哥现在除了对大嫂客气之外,对我们兄弟俩都严格要求了。反正,反正大哥现在就是一条疯狗,一头野狼,谁也劝不动他。”
“什么意思,你们什么意思。昨晚秋菊对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丧气话,今天你们又这么说。”
“阿大,简单点说,现在除了他老婆孩子,他都六亲不认!”孟士杰喊了出来。当初那个有情有义有血有肉的汉子没了。
“那怎么办?还能拉的回来吗?”
“阿大,我们告诉你,只是想劝您在他面前小心些。万一惹他不高兴,就算没有生命之忧,也不会让人快活的。我们兄弟俩个想捣乱,被大哥发现了,你看。”孟士雄伸出左手,“这是他叫华子划的伤口,二哥也有一条。上次只是左手,若有再犯,就是抹脖子了。”
“他真的疯了!”看见两个儿子的深深的伤疤,孟维庆恨不得把他一脚踹回娘胎里。
“阿大,大哥已经变成一个恶魔了,坦诚说,我们希望陆宇峰能够快点回来。他在南洋发展的不错,很受唐立恒的重视,若是能回来牵制大哥,说不定大哥能有所醒悟,不至于完全陷进深渊。”
“士杰,你的意思是?”
“我被大哥分配到南洋工作,其实就是为了观察陆宇峰的动向。一开始我还能如实禀报,后来大哥变得越来越疯狂,我也不敢说陆宇峰发展的有多好了。我怕刺激到最后,不止商界,大哥恐怕恨不得能闯进政界。”
“闯政界干什么!”
“万一哪天陆宇峰回来了,找个莫须有罪名把他解决了。”孟士雄一语道破。孟士杰在旁边点头附和。
父子三人站在桥上,眺望着远方摇摇欲坠的夕阳。
1935年7月,国民政府实行法币政策,开展国民经济建设运动。法币政策统一了中国币制,促进了商品经济的发展,使中国货币脱离世界银价涨落的影响,加速摧毁了旧式的钱庄、票号等金融机构,促进了现代化银行和金融体系的发展。
孟士豪善于利用机会。他认为政府法币改革,正是金融界重新洗牌的好机会。作为公事局主席,他有责任促进这次洗牌。
“刘部长回来了,我们可以开始会议了。刘部长,您刚从市里回来,他们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刘部长当初在营救孟士雄的事情上出了很大的力气。他擦了擦汗说道:“这个,市里还是有些阻力,一下子上那么多债券,可能……”
“我要听得不是可能,是势在必行!”刘部长不敢说话了。“诸位老板都很清楚,法币改革对我们很不利,我想让大家知道,我孟士豪是在为大家着想!各位,你们说对不对!”
“可是,我们要是和孟老板在一起,那我们不是和政府唱对台戏吗?我们家业小,不像您孟老板,财大气粗啊。”
“诸位都是上海商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而且现在是我们赚钱的好机会啊。我只是想让你们配合我一下,提高一下价钱,让那些没脑子的债民们跳进来。到时候,不光是我的债券可以升值,就连你们公司都会有 好处,而且,我们还会有外国朋友帮忙。各位,难道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孟老板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啊,不过呢,还需要些时日。”刘部长对其他老板说。“要不我们再商议商议。”看见其他老板的样子,他转头对孟士豪说。
“你等得了我等不了!我的七支债券已经安排妥当,准备后天就重开交易所立刻上市。再加上各位老板的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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