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先的一员小将极为勇猛,一路杀来未逢敌手。再看时那两千人已到黑狼道关口。胡图微见是来救援的人,忙命人迎入。为首的先锋官张得先是拜见启蘅,道吴王知启蘅有难,派兵十五祥装去信陵,却早转道入陈救驾,他们这两千轻骑便是先来告信的。当夜黑狼道外又来两万兵马,帅旗上一个杜字。
张得看后大喜,道这是大将军杜展来了。启蘅问询,那张得只把杜展夸得英勇,道,本还怕显兵加紧进攻,抵挡不了这些日子。杜大将军来了便好。
启蘅心中五味陈杂,对胡图微道,“先前陈国危难,不见这吴兵相助。现在陈国将灭,启的大军已退,他们却在这时赶来,莫不是趁机占了陈地?”
胡图微也是个明白人,见这状况已然这样,心中也是堵着一口气,可理智上也知是无可奈何。只道,“大势如此,殿下也不用多想。小王爷本就是让我等护着殿下投吴,如今吴有兵前来,更是万无一失。陈国是落在显手还是吴手也是无关紧要了。只是难了世子领兵助卫,若是败了多半也只有一死,若是胜了也无地可回。”
启蘅道,“吴王安的这样坐收渔翁之利的心,他的大军去攻信陵,只用这区区两万兵入陈相助。若说是扶持我,不如说是为了他自己的野心。”
胡图微道,“殿下是个明白的人,这样就好。只是现在也是别无选择,那吴王要攻显,还要举着殿下这个大旗,事未成之前他不敢动你。在此期间你便是天子,他就是臣下。无论他心里多少不甘,表面上的礼节他却是不敢不做。”
启蘅道,“你们这八百轻骑到底是陈兵,那吴兵即来,你们该如何安置?”
胡图微到,“殿下不必作难,我等不称陈兵,也不入吴的编制,只说是殿下亲兵,吴王想来也不敢有异议。”
胡图微年有半百,什么阵仗没见过?启蘅这一番询问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是存了试探之心。陈王从未怀疑过自己,可自己到底是陈国人。那启蘅连遭了几场大变故,心中有疑惑也是理所当然的。好在他到底肯先试探一番,而不是谁都不信。先前他也听闻启蘅在信陵时为母出气,孝心虽是有,手段却是粗浅了些,实在说得上莽撞。启蘅若是真的一点心机也没倒是真的让人放心不下,他能分析出吴王用心,可见也算个明白人。分析出吴王用心之后还能继续留在这,可见也不算太过鲁莽。
张得道,杜展驻兵在外,定然不会等着后面大军,今日便会下令进攻。果不其然,当天杜展见显兵营中起了灶火,便让一队人也下灶生火。只对那士兵道,胜仗归来再喝酒吃肉!
显兵见对面营中也生了炊烟,却不料突然之间杀声一片,刹时两边杀声起,各有吴兵杀来。显兵还来不及聚兵,一片混乱,加上那魏石临阵对敌几乎毫无经验,吴兵又是突然奔袭,显兵只丢盔弃甲望风而逃。吴兵大胜,更是一路追击。
只此一夜将显兵赶至百里之外,又令人送启蘅回高渠。那杜展也不入城拜见启蘅,屯兵在外。又等三日,其后大军赶至,便领兵南下。
其后吴王领着十三万大军攻显,苏令也没回信陵复命,直接去了征战处。吴王在苏令处吃了苦头,令楚易带领五万大军守着太湖和苏令周旋。随即领着生下大军改道入陈,一路攻城夺地,转眼间那陈地又归了吴国。
启蘅知那吴王已有六十岁,看着却有七八十岁的样子,精瘦,头发也全白了,只是那一身精气神还在。
吴王先是入高渠拜见启蘅,谢罪道,“臣下来迟,令殿下受惊了!”
启蘅忙扶起吴王谢道,“吴王忠心。”
吴王忙道,“此是该有的礼数。”说着便跪,启蘅也不拦着。吴王道,“那启辛本是庶出之子,竟然继承大位实在有违人伦。臣这便率兵送殿下回信陵。只是大显有贼人抵抗,恐不是一两日能成,特来迎殿下先入吴都德安。”
吴王又道,“陈王为殿下尽忠,可惜陈王惨死,几个郡主虽在可到底是女儿身。陈国境内却眼下无人守,臣愿派十万兵将替陈守着,只愿陈世子陈铭回来继承。”
启蘅自然无话。吴王面上令人将郡主接入了吴,有些不愿离开陈也不勉强,做足了仁义的样子。却一面派兵驻陈,说是保护,实则监管与软禁无异。这天下多少人说得慷慨激昂大义凛然,做的却又是肮脏龌龊无耻至极的事。
启蘅同意。那谢子荐听闻吴王入陈,再要发兵入陈已经来不及了,杜展一路率十五万兵追着显兵南下,几乎没有阻挡,直到雁回山南。
楚易处传来紧急军情说全军溃败,苏令领兵将攻入吴。吴王心惊道太湖四面皆山,水也深的厉害,又得太湖一众水盗助兵。如此之地苏令竟然能以疲惫之师攻下,这苏令倒是厉害!只是这样的人对吴当真是个极大的阻碍。
楚易禀道,“谢子荐东也用苏令,西也用苏令,看来显朝中无人,全仗着一个苏令。或是调动两军同时入启,这苏令就是兵神转世也分不出身,左右皆顾”,又要请兵。
吴王道,“谢子荐不会用人,他不过是个小人,祸乱别人倒是有本事。那治国之法用人之道领兵作战之类却全然不懂。可苏家父子皆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手下也尽是虎将。显乱是必然,而要克显还得等时机。”
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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