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被打断,新皇与文臣武将摇摇晃晃跌进大军之中避风,耳畔但听狂风怒号,只能长袖掩面,双眼难以睁开。躲在暗处的那个大汉,看见天上的异象,呼吸急促,眼神充满期待。
“咔啦啦——砰!”
不知是什么力量,竟让诺大一座山开始崩裂.
“将军!快看山顶!那…那是什么?”
一个士兵惊慌失措,大喊大叫。众人闻声看向山顶,顿时汗毛炸起!通体发凉!
山腰百丈处,一具血还未干的尸骨挣扎着爬将起来,带起数块山石滚落向山下.充满死气的猩红双眼扫视山下,似魔鬼睥睨苍生,让人望而生畏。天空之上黑云前所未有之浓重,暗无天日。
他站将起来,抬起一只手怒指苍天,双眼射出凶光,望穿茫茫天际。整座山突然腾起黑雾,仿佛燃起冥火,一个个洞穴中爬出无数冤魂鬼影,漂乎不定.
细看之下,这些冤魂或肢体不全,或青面獠牙,狰狞可怖,哭嚎嘶吼着向山上那座身影跪拜。山下数千人早已汗如雨下,几个大臣甚至瘫倒在地,平日里深居帝都,养尊处优,哪曾见过这等可怕景象。
倒是几位随行将军久经沙场,历经生死,面无表情,胆色非常人能比,年少的新皇却也能镇定自若,不愧为堂堂一国之君.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强有力的心跳声响彻天地,本一副血肉零星的枯骨,胸口竟开始涌动鲜血!血管如蛇般蜿蜒生长,蔓延至手脚!
他扭动颈骨,血管便如无数触手般附满整个头部.白骨生人肉,天道规律如若不复存在,几个呼吸间,血肉竟已长全!
“啊------!”
男子仰天长啸,震聋发聩,这一刻,新界几个古老而无上的隐世存在皆浑身一震,面色凝重.暗处那大汉一脸狂喜,神色激动近乎疯狂,若不是有所顾忌,恐怕早已大笑出声。
高天之上,黑云涌动间裂开一道空间缝隙,一lún_dà日闪现,宛若一只天眼!在窥探着他!男子似有所察觉,回头瞭望不及,云层复叠,一切又归于黑暗。
男子浑身赤祼,新生的躯体略显苍白消瘦.下方的众人早已心神恍惚,今日见闻己经超脱他们的认知,当今时代虽崇尚武道玄法,奇异之象见多不怪,但像今天这样亲眼看着一个死去已久的枯骨由死转生,也着实骇人听闻!
止住长啸,他纵身一跃跳下百余丈高的山峰,“嗵!”的一声震天巨响,如彗星陨落,长躯竟毫发无损。众武将护住新皇急剧后退,然而男子并未理会他们。男子一张国字脸,长眉如墨染,却双眼呆滞,如僵尸般生硬。
只见他回头木然的看了看山上兀自嚎哭的无数鬼魂,转身轻喝一声,周身黑风怒起,凝于跨下,一匹漆黑如墨般的高大健马从地下飞跃而起,好似自幽冥地狱中脱困,载着男子一跃,马鸣如风啸,飞过人群,绝尘而去,瞬间无影无踪,快的不可思异!暗处的大汉亦紧随其后,缩地成寸,步法玄奥之极!
望着远去的奔马,众人才回过神来,祭拜之事就此就罢,天国皇帝带着群臣惊慌离去。而聚魂山,竟然云消雾散,一片清明,从此不复鬼山之象。
遥远的西方己是深夜。
不知哪里的一座山上,一老一少两个人默然站在山顶,晚风吹得二人衣衫猎猎作响,那少年双眼围着一条黑带,一动不动的站着.老人须发皆白,双目紧闭,眉心睁开一只竖眼,黑色的眼球,金色的瞳孔,如一轮小太阳般耀眼.瞳孔射出的金光透射云端,与月亮反向。
不多时,老人闭上竖眼,二目睁开,对旁边的仍一动不动的少年说道:
“不出我所料,竟然真是两千年前的那个人回来了,帆儿,是你要离开的时候了。“
“老祖,为什么?您不是说这是一个乱世吗?”
“两千多千年前,他曾求我相助,说这世界轮回崩乱,众生将受无尽劫苦,而我当年过于自负,以为他只不过是想利用我族的天赋神通去争夺天下,更何况那时年少的我,天眼还不能堪透天机,后来机缘凑巧,我开启了时空之眼,能预见未来。之后他坠落地狱,时空之眼虽然没能洞彻轮回,但我料想,他应该是利用十八地狱做了一个局。他现在回来了,我的猜想便七成是真,这一次,我们应该帮助他,为这世界做点事,也不枉上天赐予我族这无上天赋。”
“可是,我若睁开眼…..老祖您不就…”少年言至此处,嗓音颤动,话语凝噎。
老人轻抚着少年的头,道:“人固有一死,我活到现在,也是够久了.纵是神佛也有涅槃的一天,长生又有何用?那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况且族中只有你一人还可开启时空之眼,只有经历磨难,你才能看透这世界。”
“可是…帆儿不希望走到那一步…不想永远离开老祖…”
“呵呵,人只会永生在人的心里,傻孩子,去吧…他需要你…这世界也需要你!”说罢,老人紧紧注视着少年,慈祥一笑,双瞳渐渐如黑洞深邃,眼白莹莹如玉,瞳孔中星辰涌动,少年身周空间扭曲,景物急速变幻,人在哭喊挣扎中,瞬间出现在了世界的另一边……
三日后,东夷古阳城知府府邸的后花园内,新皇手摇折扇,默默看着水池中的锦鲤争抢漂散的鱼食,张口问道:“查到那人是谁了没有?”
身后一位老臣躬身道:“回圣上,据宫中古史记载,葬身聚魂山的强者多不胜数,那片地域既是古战场,也是刑场,但老臣从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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