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北部,一片草木凋零的荒原上,一条长长的车队吱吱呀呀的向远方行进着。
荒原古道,黄草戚戚,车轮碾过,不时带起一阵烟尘,亦或溅起一股黄泥水。
几十匹高头大马,拉着十几辆铁笼车。笼中都是一些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男子,目光呆滞,宛若行尸。
古道边站着一个虬髯大汉,大汉肩头扛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嘴里叼着一根粗大的褐色烟卷,眉头紧锁,鼻梁微弩,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吁、、、!”
领队的马夫叫停马车,挥手叫停后边的车队,而后翻身下车,来到大汉面前,嘻笑道:
“哈哈哈!东哥,您可是在这等小弟我?又有什么好事?”
“少废话,这个人交给你了。”大汉把男子交到马夫手中,又说道:
“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奴隶,你可以对他肆意折磨,让他无休止的为你去战斗,你可以不考虑他的死活,让他的自由,靠他的战斗一点点从你手中去赢回来。”
大汉说罢,狠吸一口烟,吐出的浓重烟雾罩在眼前,马夫看不清他话语间的有任何神色,只是低沉的嗓音似乎包涵很多心事,他不敢拒绝。
“好的,东哥。”他收起笑意,微微点头应到,他不敢多问一句,至少是在这个东哥皱眉的时候。
这是一队将要送去皇都神龙竞技场的奴隶,而他自然是万恶的奴隶主。对于折磨奴隶,是他的强项。
“我走了,记住我说的话。”
大汉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叹息一声,便转身离去。
看着大汉远去,奴隶主给男子套上一件破烂衣衫,随手便扔在一间铁笼里。
铁囚车吱呀吱呀的叫着,日薄西山,余晖洒在奴隶们那一张张绝望的脸上。
“呃......啊。”
一声闷哼,从一辆铁笼的角落中传来,借着夕阳的余晖,铁笼里的奴隶们看向那个一脸茫然的男子。
“这...这是哪里?为什么把我关在了笼子里?”
男子越看越茫然,越惊慌。
“你们都是谁?是谁把我们关在这里的?这是要去哪?”
见无人回答他,他便把着铁笼喊到:“有没有人啊!来人啊!”
他摇晃着铁笼,大喊大叫,忽然车停了,一个满脸凶相的大汉冲向这里。二话不说,一鞭子抽了过来。
“我艹!贱种!狗叫什么?!”
“啊——!”男子一声惨叫,鞭子沾了水,抽在手指上,因为握着铁笼,力道全集中在一点,所以钻心的疼,如同被刀切断,疼的他倒在笼子里,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上下鄂紧咬,却硬是不哼一声。
“tmd!老实点!再喊老子撕了你的嘴!”
大汉狠狠骂了一句,见男子怯弱,便狞笑着走了,车队继续前进,过了很久,男子渐渐感觉手指没了知觉,低头一看,手指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了,像根小胡萝卜一样。
他很聪明的不再说话,不再喊叫,在不清楚状况下以免再受到毒打,他丝毫不怀疑大汉刚才的狠话,因为他发现铁笼中,一个瘫倒在角落的人,嘴角真的在裂着!只用线简单的缝合,苟延残喘。
这是一个什么地方?看着车里表情麻木的男人们,四周荒芜的环境,十分陌生,努力回忆昏睡之前的事,这一想,不禁心头巨跳!
他名叫古杰,他和七个兄弟外出旅游,迷了路,竟莫名其妙来到了未来三千年后!
那是一个更加动乱,更加黑暗的年代!他们很艰难的生存着!一起挨饿,一起当苦工,受尽欺凌毒打,千难万险,突然有一天他不知自己是死了还是睡着了,醒了,就出现在了这里!记忆模糊不清,让他心慌,让他害怕!
残缺的记忆,让他更加烦躁,他死死的抓着头发,却再也丝毫再想不起来任何事。整个黄昏,他都在努力回忆,却是徒劳无功。
转眼天黑了,车队来到一座气势恢宏的古城,壮阔的城门楼上挂着三个烫金大字——帝京城。
虽然天色不早了,但夜幕下的城里依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叫卖声此起彼伏,红灯高挂,人潮涌动,青石铺就的道路,宽广干净,路两边皆是二三层的小楼,有青石筑成,有木楼,竹楼,泥瓦楼,甚至有高达七层的琉璃大楼,金碧辉煌,雕梁画栋,豪华至极。
“泰安街”三个虬劲的大红字刻在巨石上,矗立在街道中心。
车队转进一条小胡同,来到一家小型客栈,古杰他们被拖进一个很大的庭院中,关进一间早已备好的牢房内。灯光微弱,四周高墙大树,根本看不清什么,奴隶们肚子咕咕叫着,古杰也是饥肠辘辘,腹中有如一团火在烧。
“开饭了!”
昏暗中传来一句粗暴的喊声,一个高大的身影来到牢前,“铛啷!”一只大碗放在铁笼中古杰面前,一个大汉“哗”往碗中倒了一坨黑呼呼不知什么东西,一股馊味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能吃吗?”古杰忍不住问道。
“不吃就特么的给老子饿着,饭,是靠双手得来的。一个臭奴隶,还想大鱼大肉?”大汉骂骂咧咧,一脸鄙夷的看着古杰。又道:
“干紧吃吧,不然明天没力气打架,连命都没了。”
不知道大汉说的是什么。听着别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古杰也想忍一忍,填饱肚子再说,不过当他端起碗来,一闻味道就吐了起来,全是黄胆水,干苦之极。
“不吃?好小子,一会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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