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杰且在暗自感慨,辰龙、猛子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搭着话,古杰不禁莞尔一笑,不经意瞥见身旁呆坐的那个英气男子,也不吃,也不喝,一言不发,安静到古杰几人都忘了有这么一位。
古杰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不善于与陌生人交谈,可奈不住好奇,问道:“兄弟,怎么不喝酒,也不吃肉?更是一言不发,是这酒肉不合口味还是有心事?”
辰龙也停下与猛子的搭话,望向他,说道:“兄弟,打你进来,就没听你说过一句话,如果心里有事你就说出来,大家即便帮不到你,也好过一个人憋着心里难受是不是?”
“他啊,就是一小屁孩儿,胆子小,不敢说话,他能有什么心事。”那个一向嘴臭的钱贵,撇嘴说道。
“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少说一句能憋死你?”辰龙怒道。
“能憋疯......”钱贵见辰龙发怒,张嘴咬住一根已经啃得精光的骨头,依旧弱弱顶了一句。
辰龙气极反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那英气男子道:“沦落至此的都是苦命的人,哥几个都是堂堂正正的铁汉子,不会拿你的事乱嚼舌头,即便你不愿说与我们听,总得让我们知道你叫什么吧?”
见古杰和辰龙殷切的注视着他,英气男子只得冷冷的道:“独孤。”
辰龙一拍巴掌,高喝道:“好!说了两个字,就会有说两句话的时候!来!喝酒!”
古杰见状,端起酒碗递给独孤,谁料他摆了摆手,辰杰一见又是一阵无语,独孤看二人一脸的失望,便伸手提了一整坛酒,拍开泥封,举坛便喝,“咕咚咚”几大口就是半坛!
古杰二人一怔,独孤呆呆看着酒坛,说道:“我喝酒,只用坛。”
二人相视哈哈一笑,看向独孤的眼神满是赞赏和认可,独孤虽性格孤僻,不善言辞,可这豪爽的性格是他装不出来的。
于是,二人各自拍开一坛酒,就这样喝到半夜。
“辰哥...我老猛...这辈子最信任的就是你和老钱...古大哥、独孤兄弟别见怪...我这人不会说假话...想当年,我们三人一同被抓进奴隶营...该死的奴隶主为了趋炎附势,把我们三人当成玩物...让我们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人...可以获得自由...可是,我们都没有动手,奴隶主丢尽的颜面,虽然没有杀我们,便也.....把我们打个半死...”
“呜呜...从那以后,我就坚信...辰哥他们俩...才..才是最值得我老猛信任的生死弟兄..”猛子边喝边哭,白天他已经喝了不少,现在已然烂醉如泥,说话断断续续。
辰龙此时也醉醺醺的两眼发直,舌头僵硬,说道:“过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了,咱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谁会...杀了其他两个兄弟...一个人独活...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我也宁可...陪你一起死...也不愿怀着内疚和思念一个人苟且偷生...”
古杰酒量比不得辰龙和猛子,此刻只觉天旋地转,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听二人的对话,触动了他内心最脆弱的伤疤,他何尝不是有几个生死兄弟?往昔的快乐时光历历在目,呵,只是如今连他们在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辰龙、猛子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醉话,虽是醉话,但却道出了他们内心最深处最炽热的情感,两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平日里是绝不会说出此般感性的话语来。
说着说着,二人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鼾声如雷,而独孤也不知何时就倒在地上不醒人事,至于钱贵,吃饱后早早就上床睡觉了,也没人在意。古杰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摇摇晃晃把三人弄上床,心中愁绪万千,不知不觉醉意全无,无奈又坐下来独自喝酒,一人喝酒最易喝醉,犹其是在心事重重的时候,半柱香的功夫,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管家刘山踢门而入,见几人太阳都照屁股了还未起床,气得找来鞭子,挨个狠抽一顿,口中连连大骂:“起来!tmd!小小贱奴,进了慕容府就以为一步登天了吗?!真以为没人敢打你们吗?马上起床跟我去训练场!”
古杰几人吃痛,瞬间从梦中惊醒,来不及洗漱便被管家手下蒙上双眼,套上枷锁拖出门去,几人怒火中烧,却奈何不能反抗,只得忍气吞声。
此时正值盛夏,太阳升上高空,阳光分外炽热,身上被阴毒管家抽的皮开肉绽,汗水淌进伤口,火辣辣的疼,加之昨晚喝的醚酊大醉,早上又米粒未进,滴水未沾,几人根本提不来气力行走,基本是被连拖带拽的赶路,还免不了一顿好打。
转眼黄昏,几人被带到了深山老林,摘下眼上的黑布,古杰揉了揉眼睛,环望四周,只见前面是一片古木林立的幽深密林,后面是一座雄伟大山,来时定是翻的这座山,再回过头来,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光头大汉,比九尺高的猛子还要高出一个头。
大汉膀阔腰圆,光头上一道伤疤一直延伸到左眼,但左眼未瞎,钢针也似的胡茬长满两腮,一身戾气让人心惊胆颤。
管家对那光头大汉拱手说道:“雷爷,这几个小兔崽子就教给你...”
“兔崽子?他们是兔崽子那我是什么?老兔子?”没等管家说完,他口中的雷爷豹眼一瞪,厉声便质问管家,声若撞钟,竟透出一丝杀气,吓得他不住颤栗,而这边钱贵闻听雷爷的话,忍不住一阵奸笑,声若枭鸣,格外刺耳。
管家老脸涨的通红,头都不敢抬,小声怯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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