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之后,叶凡已经满头大汗,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面颊滴下,他身侧此刻已经打湿了一大片。时时刻刻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实在让他大费心神,他此刻似乎能感觉得到每一分每一秒都如一世那么长,每经过一分钟他仿佛都是经历了一次重生。这般的锻炼虽然仿如地狱,痛苦煎熬,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心神却也是在不断蜕变增长,仿佛这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剑气便是一把锤子,不断锤炼着叶凡微弱的心神,每一击都将叶凡的心神打地支离破碎,然后让它更为精纯。但这个过程对于叶凡来说实在是太痛苦,太煎熬,就仿佛要将整个人整个灵魂都尽皆撕裂一般,叶凡此刻已经不知道是什么理由在支撑着他了…
“老..老头子…”叶凡艰难饿地开口,在这般巨大的压力之下他连说话都显得极为困难,在开口说话的时候他都要时刻维持体内醒剑术运转不停。
“嗯?撑不下去了么?”叶伴山抬了抬眼皮,语带嘲讽地道,“也是,你区区十岁的小屁孩子,要承受老夫这天下间第一等的剑意,也的确有些难为你了。”
“放….屁!”叶凡此刻说话都仿佛是从牙齿见挤出来的,“小爷…要..去茅房!”叶凡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憋的还是气的。
“尿遁么?倒也有点小聪明。”叶伴山脸上带着一丝坏笑,“去吧去吧,总不能让你污了这练功房。”
“死老头!”感受到身上压力骤然一轻,叶凡瞬间感到全身都轻松了很多,此刻他仿佛觉得自己随时都可以飞起来,连走路都是飘着的。
叶凡起身,抬脚向外走去,这倒不是他当真想要尿遁,只是他在这生死关头挣扎几个时辰,的确被吓得不清,因此才有了一些生理反应。
叶凡向前迈了一步,然而此刻原本悬在他头顶的那柄长剑却也随着他向前飘移了一步,叶凡面色有些难看。他又向左走了一步,那柄长剑也向左一步,他向右,长剑也向右…不管他怎么走,这一柄长剑似乎都是如影随形。
“死老头…你不会吧…”叶凡满俩黑线地看着叶伴山。
“从今日起直到你悟剑的那一刻,我这随身佩剑都会跟随与你,”叶伴山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虽然这般要耗费老夫颇多心神,但为了老夫唯一的衣钵传人,即便舍了这条老命又如何呢,嘿嘿。”
“变态死老头,你在暗爽什么…”叶凡无奈地道,却也只能接受了这个结果,快跑几步朝着茅厕而去,赶紧完事,省的让这变态老头骚扰地自己心烦。
叶凡正在尽情释放压力,却不料原本悬在上空的那柄长剑陡然爆发出一股冲天剑气,吓得他浑身一抖…
“死老头!!!”隐元峰响起了叶凡愤怒的吼声。
“哈哈哈哈!小子,江湖险恶,我这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啊,”一个苍老的笑声传来,“不论何时何地,你都要保持警惕,不然什么时候脑袋让人摸了去都不知道,那可就丢我的人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叶凡当真是时时刻刻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不论是吃饭、睡觉、洗澡、出恭,头顶这一柄长剑都如挥之不去的梦魇一般纠缠着自己。即便是在睡梦中,叶凡也需要时刻提防头顶的长剑随时可能会一道剑气突袭自己,而在清醒的时候他更是需要随时保持体内醒剑术运转不休,保证那凌厉的剑气不会侵入自己体内,那个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有一次叶凡在打坐时有些分心,被头顶那柄长剑发现破绽,剑气立时般侵入了叶凡体内,凌厉的剑气在叶凡经脉中肆虐,这种犹如凌迟一般的痛楚叶凡当真不想再尝第二次。
不过这一个月以来,叶凡倒也的确是成长了不少,他的心神修为此刻已然大涨,即便是行走坐卧他都可以保证体内醒剑术运转不休,时刻提防着头顶长剑的剑气。而叶凡在修行打坐之时叶伴山随意施加在长剑之上的剑意也已然不能对叶凡再构成威胁了,这一个月叶凡也着实憋得慌,让叶伴山百般调戏,若不是为了修行,叶凡恐怕早就已经跟叶伴山翻脸,此时既然他已经能够承受那长剑散发的剑意,他自然要反抗一番。
“死老头!”原本静坐在地上的叶凡突然跳起来指着叶伴山道,“这一个月你对小爷我的所作所为,我都会清清楚楚的记得,以后必然都是要慢慢还给你的,哈哈哈哈!”叶凡以手撑腰,笑得颇为猖狂,“还有这把破剑,现在没办法再吓老子了吧!”叶凡指着头顶的长剑,“总有一天把你折成七八截!”
“哟呵呵,”叶伴山颇有些意外地看着叶凡,“小子藏的不错啊,前两天还哭爹喊娘的,今日居然已经可以承受这般的剑意了,看样子你等这一天很久了吧~前几日那般模样也是装出来的咯?看不出来,你个小屁孩子鬼心思倒是不少。”
“小爷我天资聪颖,这般的剑意又能奈我何!”叶凡不屑地道。
“臭小子,”叶伴山悠悠地道,“莫不是你以为,老夫纵横天下就只凭这般微弱的剑意而已么?”
“死老头…你要干什么!”叶凡警惕之心大起,“对我出手你不嫌丢人么?”
“为了我唯一的衣钵传人,老夫的这一点虚名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叶伴山背负着双手,仰天叹了一口气,故作深沉道。然后叶伴山伸出右手食指对着叶凡头顶的长剑虚空一点,铮!剑鸣之声瞬间大起,叶凡只觉得自己头顶的长剑散发出来的剑意瞬间强大凌厉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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