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挣扎着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颦儿那张俏脸,颦儿小丫头似乎也是刚哭过,双目红红肿肿,泪珠还挂在脸颊上。叶凡勉强对着她笑了笑,也不顾身上伤势还没好,强忍着伤痛,抬起手,为她擦拭掉了脸颊上的泪珠。
“颦儿不哭,我没事的。”这是叶凡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然后叶凡看到了不远处似乎有些微醺的叶伴山。
“老头子,今日的竹子你拿回来了么?”这是叶凡醒来之后说的第二句话,他狩猎数年,受伤也不是一两次了,对自己的伤势自然也有些估计,他知道自己应该只是昏睡过去几个时辰而已。今日他的黑苦竹只砍了十四根,比前几日少了许多,他略带歉疚地看了颦儿一眼。
“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经验无数,悬壶济世数十年,心地慈悲,这些事情自然不需要你小子来说,你那些竹子我顺手带回来了,顺便多带了一些回来,不会让这黑苦竹叶粥断了便是。”叶伴山往嘴里灌了口酒道,似乎叶凡这般发问对他造成了极大的质疑。
“老头子,我要修行!”这是叶凡醒来之后的第三句话,叶凡此刻双目紧紧盯着叶伴山,眼神坚定不移,目光纯净透彻,这是他第一次跟叶伴山说他要修行,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提过半句,即便知道洗剑宗中人人修行他也没有要叶伴山教他什么。叶伴山对他的养育之恩他一直记在心里,在他心里也早已视叶伴山如自己父亲一般,虽然平日里言语间经常出言讥讽,但是浓浓的情感却也可以在他平日的行为中见一些端倪。
就比如那日在碧波潭,若是他稍慢一步,说不得二人就都会葬身在那虎鳄口中,但他尽管口中骂骂咧咧,脚下却丝毫没有慢了一些,如此种种数不胜数。在他心里其实可以就这般跟叶伴山,跟颦儿三个人这般生活下去便已经是最大的奢求了,他不想贪心,他怕贪心了之后上天会将这点幸福都夺走,但此刻,已经由不得他不贪心了,因为他发现,比上天更可怕的,是人!
“你为什么要修行!”叶伴山此刻眼中精光闪现,平日里那一副醉醺醺懒洋洋的样子在这一刻全然不见,此刻的他身躯挺的笔直,仿佛一把随时都可能冲天而起的神剑,锋芒毕露,“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修行!”叶伴山的话仿佛一柄柄巨锤,重重地击在叶凡的心底,直入叶凡灵魂深处,叶凡感受到了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似乎此刻自己的一切都已经在这老人眼前暴露无遗。
“我要保护颦儿,我要保护你这死老头,我要保护所有我想保护的人,我要在我剑尖可以触及的地方,没有任何人能伤害我想保护的人!”叶凡目光炯炯,身上衣衫无风自动,似乎有一股别样的气势从他身上升腾而起,直入云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叶伴山此刻也不知是高兴还是笑话叶凡的不自量力,他笑得是那么酣畅,笑得那么痛快,笑得那么肆无忌惮,仿佛多年以来在他身上的颓废都随着这笑声一扫而光,“小子,跟我修行,你有死的觉悟么?”
“男儿在世,若连守护自己珍惜的人的能力都没有,生不如死!”叶凡大声道。
“好!明日起,你便随我修行,若是不能让老夫满意,你也不必出去丢人现眼,老夫自会将你斩在剑下!”叶伴山肃容道。
“…死老头,”叶凡面上一垮,“不必这么狠吧…”叶凡毕竟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虽然适才说了那一番豪言壮语,但被叶伴山接连恫吓还是有些畏惧。
“哼,你那日在碧波潭中敢那般对我,没想到会落在老头子手上吧,”叶伴山笑得越发猖狂,甚至有些小人得志。
“老头子,那日当真不是我,是那虎鳄!”叶凡正色道,任何人看到他此刻的表情都不会质疑他说的话。
“老夫那日只是假寐,根本没有喝醉!”叶伴山坏笑着对叶凡道,“没想到吧!哼哼~”
“死老头,你狠…”叶凡拍了一下脑袋。看着气氛终于回到了平日那般,颦儿的俏脸上也终于再度出现了笑颜。
“老头子,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修行,你要先教我什么?”叶凡有些迫不及待。
“明日开始,你便继续去那黑苦竹林伐竹,”叶伴山道。
“还要砍竹子么…”叶凡苦着脸道,他满心以为叶伴山会传授他一些功法绝学。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莫要好高骛远,锤炼身体,增强体质对你没有坏处,”叶伴山说的十分认真,似乎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只是那林子不是五师伯….”叶凡道,此刻他知道了黑苦竹叶林乃是他五师伯栽种在后山的,心里也有些嘀咕,知道了还去,这难道是强抢么…
“怎么,不敢了?颦儿小丫头的病可还等着竹叶下锅呢,”叶伴山满脸无所谓地道,“你不去也行,那你这几年就先别修行了,多花点时间陪陪小丫头,等她走了再修行却也不迟。”
“死老头!”叶凡怒道,不小心又扯到了伤口,面色瞬间煞白,“我去便是,你吓唬颦儿做什么!”不过此刻颦儿却似乎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身体担心的意思,只是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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