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废器场的凌云城,靠着砖墙坐下,他无力的看着场地内几堆废器山,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让自己在十几日里受尽疼痛折磨的双臂,却只用半天的时间就恢复原状,健康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幸福。
他运起月明诀,无奈地看着随风摇曳的灵化注灵草。筋脉内的内真正在不断被其吸食着,再这样下去,他也许会在不久的将来,变成一个毫无内真的少年了。
“若是没有对冲筋脉,不知道会不会被直接吸干。”凌云城看着渐渐显亮的繁星,自言自语地说着。
晚间的山风,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让人闻之欲醉。凌云城的倦意浸脑,眼皮也一次比一次沉,他靠着墙边沉沉的睡去。
西北方飞来一个身影,缓缓在砖房前停住,看向睡在门口的凌云城,无声地降落在他的身边,似乎是不想打扰这个少年。
站在凌云城身边的人正是穆仁,他从一旁审视着熟睡中的凌云城,诧异地小声说道:“消肿了?”
穆仁蹲下身,伸出左手拿起凌云城的右臂,突然眉头一皱,连忙丢开,向后退了一步,指尖微微传出的麻感让他心中惊骇。
运起内真的穆仁睁开心眼,看向凌云城,发现他的双臂上布满了注灵草,好似长出了一层绒毛一般。
穆仁皱着眉头大声叫道:“凌云城?”声音浑厚,似有暗浪袭来。
凌云城受到惊吓,连忙跳起身,怔怔地来回扭着头。啊的一声大叫,被黑影吓得连忙后退两步,咚的一声闷响,撞在了墙上。
“掌,掌门?”凌云城抬头看向挡在月光前的穆仁,阴森的面容,让他难辨穆仁的五官。
“你的双臂是怎么回事?”穆仁盯着靠墙站立的凌云城,语气变得异常生冷。
“我,我闯祸了。”
“我不管你闯什么祸,告诉我现在能愈器吗?”
“能,刚刚不小心睡着了。”凌云城微微发抖,他感到一股气息正字推挤着自己,喘息也因沉重的压迫感而变的有些困难。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他不得不举起双手,向着气息的源头推去。
忽然双臂擅自颤抖起来,好似有一股暗劲,在上下拽着双臂。他感觉压迫着自己的气息正在不断地消失,身子也缓缓趴向地面。
凌云城大口地喘着气,片刻后慢慢地爬起身,不满地看着穆仁,大声说道:“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去愈器不行吗?至于这般惩罚一个废物弟子吗?”说完学妍儿的样子,冲着穆仁做了个鬼脸。
他俯身拍了拍土,向废器堆跑去。
穆仁此刻愣在原地,震惊的同时心中却升起一丝恐惧与不安,他身体有一刹那的微颤,盯着蹲在废器旁不停地小声嘀咕的凌云城。
刚才他确实运出内真,久经生死沙场的他,在遇到未知的情况时,定会认真的进行一些兼顾防御的试探性招数,他下意识的想测一测凌云城的实力。可自己的内真不仅没有将凌云城逼到绝境,相反却被轻松克制,他的内真,被稀释了……
“凌云城,”穆仁站在原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喊向蹲着的凌云城。
“掌门?什么事?”凌云城站起身,疑惑地看着举止异于往昔的梵华派大掌门。
“愈器从明天开始,每日五百把,愈不成,不准吃饭,我会让妍儿来数,少一把,你二人一起受罪。”
“五百把?”凌云城气愤地跑到穆仁身边,“为什么要算上妍儿?她有什么错?”愤怒的小脸在漆黑的夜中变成了重枣色。
穆仁侧过身,眯着眼睛,冷冷地说道:“你敢质问掌门?”
“不,不敢。”凌云城连忙低下头,他不理解一向对待自己非常宽容的穆仁,为何今天要如此刻薄。
“你抓紧时间愈器,我十日后来取。还有,十八堂比武大会在即,你要作为刀之堂的弟子参赛。”
“我连御器都不会,出场岂不是出丑?”凌云城不停地摇头,这不断出现的意外让他完全没办法去揣测穆仁的心思,那黑的让人发怵的高大身影,让人倍感压抑。
“这是掌门的命令,出丑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整个梵华派的事,更是我穆仁的事,你要记得,你是两千金被我纳入门下的。”穆仁说完,转身升起,背着手向东北方飞去。
凌云城此刻看向西北方的夜空,似有千条流火向着梵华派飞来,逐渐散入北方的十八堂中,看来随穆仁去峦气宗的弟子们已陆续返回。
三院十八堂比武大会将会如期举行,不会一丝心法的凌云城,不仅要完成每日五百废器的愈合,还要在一个月后去参加十八堂的会武。他走到最近的一堆废器旁,运起内真,开始着十日五千把的愈器任务。
穆仁返回掌门大厅,在长廊间快步走着,此刻,他也有说不出的烦闷。去峦气宗本是为了给曹掌门一个面子,让他免于其他掌门的羞辱。却没想到曹掌门张口闭口的就是凌云城,不停地打听着凌云城的消息。穆仁实在是无法回绝曹掌门有意的请求,只好答应,在十八堂同场比试中,让所有人见一见秘藏在梵华派内的千金高徒。
曹掌门掌管的峦气宗已今非昔比,由于地处二界中心,距离玄冥院最近,方圆千里更是被开发探索地一干二净。况且峦气宗名下的资源矿产已被开采的差不多,早已无法填补宗内开销,导致没有多余的资金去招募新的弟子,恶性循环之下,峦气宗一日不如一日。
其他门派却都早早搬向二界边缘,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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