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前,气氛已经由原本的喧闹热烈变得压抑沉寂。望着那一具血肉模糊,完全被鲜血染红的尸体诸多女子早已脸色苍白的转身离去。就算是在场的男人亦有不少人脸色已经变得发白铁青,垂下了头不忍目睹。
“我不要看了!这也太过残忍了……”
人群之中,一道道纤细的身影哽咽抽泣着离去。她们虽为修士,然而却从未见过有如此残忍血腥的刑罚。眼前的这一幕,让这些尚处于被人呵护中的娇嫩花朵,心灵之中受到了猛烈的冲击。
“师……师兄,我们……?”
大殿下,一个执法队员脸色苍白的看了看手中那条布满锋锐尖刺,正不断往下滴落鲜血的长鞭,看着站在对面一同行刑的师兄,期期艾艾的说道,“师兄,我们还要继续吗?”
“怕……怕什么?”师兄甩了甩手中被鲜血染红的长鞭,咽了口唾沫,故作镇定的说道,“我们是执法队!什么残酷刑罚不曾见过?还会畏惧于区区一具尸体?继续行刑!还有三十鞭!”
“可是……”对面少年盯着脚下逐渐蔓延的血泊,看着被逐渐染成红色的素白长靴,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是我们已经没有立身之地了啊。”
他指了指吊在前方,已经变得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的尸体神情不安的说道,“他已经死了啊,我们这是在鞭尸啊!”
“怎么?不想动手?那我换别人来?”森冷漠然的言语由他们身后传来,两人身子一颤,回首望着大殿门口那道隐没在黑暗之中的模糊身影,连连点头说道,“这就继续,这就继续……”
飞溅的鲜血,令人毛骨悚然的抽打声再次在大殿前上演。没有人发现,那具吊挂在于高处的尸体正在发生的诡异转变。
那泊泊流出的鲜血非但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枯竭,反而有着愈发汹涌的势态,仅仅只有片刻,透着乌黑色的血迹便将两个行刑之人的鞋底淹没。
“好了……终于够了!”两人收起手中长鞭,均是轻呼了口气。二人相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忍与惊惧。
他们虽然也曾厌恶鄙夷过这个书院之中赫赫有名的废人,但是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自己将亲手杖杀于他,并且还做出鞭尸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
“拖出山门,丢至山脚。”
低沉冰冷的声音由大殿之中幽幽传来,让刚刚舒了一口气的两人顿时脸色一变。两人慌忙上前,不顾尸体上的粘稠血迹,提起尸体之后便大步向山门走去。那样子仿佛身后有只洪荒猛兽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将要将他们吞噬一般。
“师兄……我们要把他丢在哪?”
山门外,两人看着远方巍峨险峻,古木参天的苍茫群山,相视苦笑。他们可从来不曾做过杀人抛尸的勾当,这第一次还真的是让他们记忆深刻。
“罢了……”师兄长叹了口气,回首凝望着一路走来留下的蜿蜒血迹,尚显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苦涩,“经此一事,你我二人必然道心有损。为求心安,咱们还是好生将他安葬吧。”
“看来执法队真的不适合你我,事后我们还是脱离执法队安心修行吧。”
两人轻叹,展开身形想毓秀峰后山掠去,那里是天霖书院十二峰毓秀峰的后山。即可远离天霖书院,又有着浓郁的天地神力滋养。将宁泽葬在那座钟天地之灵秀孕生的宝地,是他们二人唯一能为他所做的后事。
“毓秀峰?你们倒是为他挑了一处绝好葬身之地!”浓密的山林之中,赵祺望着两人消失的身影冷冷一笑,转身向书院内掠去。
火,炽热到足以焚灭苍穹的红色火焰充斥于天地之间。而宁泽此刻立身于火焰中心,漂浮于空中,千万道红白相交的火焰将他包裹。在他眉心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夺目光芒的神晶正逐渐与他灵魂融合。
天地之间隐隐回荡着恢弘浩大的道法仙音,一只只由火焰凝成的仙凰朱雀展翅飞舞,轻鸣阵阵。
“轰……”
一声惊天巨响回荡于天地之间,而后猛烈的飓风携卷着无尽火焰席卷天地。漂浮于空中的宁泽身子一颤,随之化作漫天霞光随风消散。
“我这是在哪?”
昏暗幽深的山洞之中,一道纤细的身影破开红土坐在墓坑之中神情茫然的打量着四周。他全身污秽不堪,被乌黑的血迹染满,一条破碎凌乱的长袍裹在单薄瘦削的身上,破裂之处尚且能够看到那一条条蜿蜒狰狞但已经凝固恐怖疤痕。
“我没死?”
宁泽抬起满是伤痕的右手摸了摸同样被乌黑血迹染满的脸颊,一张看不清容颜的脸庞上蓦然浮上一丝古怪诡异的轻柔笑意。
良久,宁泽扒开身上被血迹浸染成红色泥土,踉踉跄跄的走到洞口,望着天际那轮皎洁明月怔怔出神。他实在想象不出整座天霖书院之中有谁会帮他料理身后之事,这其中,包括那位天霖明珠——素凰衣!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何会被葬在这里?”宁泽倚在冰冷的石壁上,茫然的摇了摇头,“之前我所看到到经历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到底何谓真,何谓假?”
“轰……”
随着宁泽的喃喃自语,他的脑海之中猛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轰鸣。宁泽身子一晃,只感觉体内似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被轰然击碎。
一幅幅清晰的画面随之浮现在眼前,画面之中宁泽由“死去”到“新生”所经历种种皆有体现。而在他沉浸眼前情景之时,一只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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