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刚想问「她」是谁,又恍然知道的摇了摇头,确实没有联系了。
宋迢轻轻颔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他低垂着眼帘,是不是真的毫无波澜,不得而知。
当车速不慢的行驶在主干道上,两旁的霓虹未熄,却已经接近午夜时分。
窗外的夜景慢慢从清晰到模糊,姜夏疲惫的打了个哈欠,这时,宋茂突然说道,“以后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赵嫤。”
前段时间,宋迢直接下达被开除的四位高层,凑巧,其中三位跟宋茂走得近,大家都以为是兄弟反目,要揽权了,恐怕不久内部就要大换血了。但是宋茂知道他哥要想逼他让权,何必搞这些动作,也就说句话的事儿,局面如此失控的原因,只是赵嫤的离开。
宋迢想转移注意力,于是寄情工作,正确来说是把情绪发泄在工作上,这才弄得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姜夏纳闷的问他,“小嫤姐去哪儿了?”
“应该是去英国了。”
“应该?”
宋茂耸了耸肩道,“我不确定,因为他不让我打听。”
“我的根据是他放出去的消息,说英国一家矿业前景大好可以无货沽空,那些股东就觉得他放个屁都有道理,信了他的鬼话,才冒险往里投了那么多钱,结果亏的本都捞不回来。”
“所以我猜他就为了往英国出差,亏得越多跑得越勤。”
宋茂语气满不在乎的说道,“也就是现在他会感觉差了点,再过个把月,或者来个大项目,就没所谓了。”
这么听下来,她不以为然,真的是「没所谓」吗?
姜夏直觉认为,那些项目、那些工作对宋迢来说是没所谓的,只有赵嫤在他心里,才是有所谓。
远处的信号灯变红,停在一辆黑色大众的后头,车灯让她避开视线,微有迟疑的说,“有一件事,我考虑了很久。”
宋茂疑惑转过头来,就听她说着,“我想出国留学。”
她以为他缄默的时间很短暂,却是过去十几秒,前面的大众已经驶离,轮到他踩下油门往前开去。
“要是我不同意呢?”
姜夏肯定的回答,“那我就不去。”
不管是出国,还是留学,如果没有宋茂的帮助,止步于空谈而已。
从这一秒开始,他沉着脸色不吭声,姜夏怎么讨好都不起作用,无奈的低叹了声。
回到公寓,宋茂仍是这样,打定主意要跟她闹脾气似的,带着执拗的孩子气,让她失笑着摇了摇头,准备洗澡的时候,突然有人打开浴室的门进来。
姜夏抬眸就是镜子,而他的身体早一步拥上来,只能看见埋在她颈间的脑袋,然后是细细密密的吻,从她的脖颈一路到肩膀。他扒下她的连身裙,指尖游经在秘密之地,仿佛被揪起了心脏,让她腿软的往前倾去,掌心压上冰凉的洗漱台。
那双手,柔软的唇,坚硬的牙齿在她身上强势的掠夺,实在忍不了的时候,他握住她的腰扶着自己撞进去,在狭长与紧密间挣脱,再去品尝禁锢的滋味。几番激战,她的脖子向后仰去,颓白皙的皮肤已经泛红,又被翻过身,被他抱了起来,放进沙发里……
每个人对爱的定义都有所不同,对宋茂而言,爱是约束自己散漫的行为,是学会在乎对方的感受。
洗过澡之后,在一片昏暗中,他掀开床上的被子躺了进去,紧紧搂住那已经被烘暖的身体,蹭了蹭她的颈窝,他说,“你要走可以,我们先把该办的手续办了。”
这一年的春节前,姜夏提交了材料,争分夺秒的抓紧备考雅思,甚至忽略了她身边晃来晃去想要引起注意的男人,导致他恼羞成怒地夺走她的笔记本,两人一抢一躲的闹着闹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大年三十晚上,他们回了趟姜山那儿,坐了会儿就离开。随后,他带她来人潮拥挤的广场等待倒数,所有人望着同样的方向,剩下十秒的时候,周围的声音高喊着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零点,烟火升空,照亮了夜幕。
他低头用鼻尖碰了碰她的,再往下轻吻她的唇,幸好很冷,冻住了感动的眼泪。
对姜夏来说,爱是卸下防备坦诚内心,是毫无保留的属于对方。
广场的人群开始散去,回到车里,她脱下手套,又替正在给他哥打电话的人松开围巾。因为按宋茂的说法,他们很早就不跟家里人一起过节了。
所以他放下手机,姜夏就问道,“他是一个人吗?”
宋茂摇摇头,“有陈叔陪着他呢。”
二月底至眼前,开学在即,取了结婚证的隔天下午,他们就坐上飞往墨尔本的航班,因为禾远集团与澳洲的企业有合作,既可以工作,又可以常来看看她,两全其美。
她的学校是政/府/出资兴办,有专门为海外学生提供的课程,还具有一定的知名度。课不多,但是考验坚持和耐心,那些曾以为这辈子无法体验的校园生活,而今逐一实现,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却很充实。
姜夏是住在大学附近的单身公寓,条件设施比学生公寓要好很多,相对的价格偏贵。与宋茂没有太多的距离感,因为每隔一两周,他就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飞过来,逗留个四五天,再回去。
有时候,她会回想没有遇见他以前的生活,冬天是毫无生气的冷,夏天是焦痛皮肤的热,春秋的过度从未被她发现。
打断姜夏思绪的电话,是他打来的,她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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