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颐让她把手给他瞧瞧,东瑗却把手背到后面,低声道:“天和,我有话和你说。//无弹窗更新快//.]”
盛修颐微微一愣。
她一直喊他世爷的,现在却叫他天和。天和二字,从她唇齿间逶迤而出,落入盛修颐的耳朵里,令他的心跳乱了,呼吸滞了半瞬。
盛修颐绷着的表情松懈下来,微微颔首。
东瑗就把屋里服侍的全部遣了出去。
盛修颐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东瑗想了想,搬了锦杌半坐在他膝边,拉过他放在炕沿的手。
盛修颐身微微僵了一瞬,就听到东瑗声音有些湿意:“天和,今日在文靖长公主府,娘叫我阿瑗……”
不是颐哥儿媳妇,而是阿瑗,像亲人一样的称呼,东瑗说着,眼睛有些涩。
盛修颐就趁势反握住她的手,声音柔和道:“娘很喜欢你。”
东瑗颔首,抬眸望着盛修颐,缓声道:“天和,我才嫁过来八天,可是我感受得到你们对我的友好。天和,自古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我薛氏东瑗自从踏入盛家的门,就从未有个反悔之心。我……我想好好做盛家的媳妇……”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眼睛涩得厉害,视线里盛修颐的表情有些朦胧的惊愕。
“我害怕很多的东西,我也害怕进宫。宫廷太冷漠,太孤寂,没有人间烟火的滋味…….我想着就害怕。天和,嫁入盛家,我没有半分怨意,我很诚心做盛家的媳妇,我也很努力的……”她垂了头。声音低了下去,掩饰她控制不住的哽咽。
盛修颐捧起她的脸。见她眼中有泪。
她今日在文靖长公主府一定遇到了什么,才让她说出这番话。
他担心她的遭遇,理应心情很沉重才是。可听着她一番语无伦次的话,他心路仿佛照进了久违的骄阳,心路似繁花点缀,触目绚丽,他的心不由跳跃难以遏制。~
好半晌,盛修颐才道:“阿瑗,我知晓你的诚意,我们盛家也没有把你当成外人。”然后顿了顿。问道。“在长公主府遇到了不好的事?”
东瑗眼泪就落下来:“是件很可怕的事。”
盛修颐见她哭,就起身将她抱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阿瑗,已经回家了,不用怕。不用怕……”
屋里的光线渐渐黯淡,两人彼此眼里的对方已经一片模糊。.]东瑗和盛修颐坐在炕上,她依偎在他怀里,默默的落泪早已停止。她只觉得疲惫,想着依靠他结实的肩膀,做短暂的停留。
“掌灯吧?”东瑗轻声问盛修颐。她情绪宣泄已经过去了,后面的话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有个在禁宫做御前侍卫的兄弟,皇帝又有意向盛家透露他对东瑗的念头,也许明天下午。盛修颐就能隐约猜到东瑗在文靖长公主府到底发生了何事。信她还是不信,都不能她能强求来的。
她的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了。
盛修颐轻轻嗯了一声。
东瑗从他怀里起来,喊丫鬟进来掌灯。
蔷薇就见东瑗眼睛红红的,知道她哭过了,心中忐忑不安起来。
吃了晚饭,小厮来安找盛修颐。说侯爷在外房,喊世爷说话。盛修颐吩咐东瑗不用等他,便换了鞋去了外院。
东瑗把罗妈妈和橘香、橘红使唤在外间,屋里没人了,才把那件带血的衣裳拿出来,嘱咐蔷薇道:“你叫丫鬟打水来,在我净房里把这件衣裳洗了,仔细晾在后面。”
蔷薇知道事情不简单,看到衣裳上的血迹,又见东瑗掌心裹着帕,心里突突不安,试探着问:“奶奶,要不要给您换药?”
长公主府的药不会比盛家的差,暂时可以不换,东瑗就对蔷薇摆手,又道:“暂时不用,你快去把的衣裳洗了。”
蔷薇应诺而去。【叶*】【*】
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东瑗在房里翻箱倒柜寻东西,罗妈妈和橘香、橘红站在一旁,也不帮忙。
蔷薇就好奇问:“奶奶,您找什么?”
罗妈妈松了口气,笑道:“奶奶不让我们插手,说只有你知晓,你快帮着奶奶找找。”
东瑗直起腰,看着蔷薇。
蔷薇给了她一个暗示的眼神,让她放心。
“你们都去歇了吧,今夜蔷薇和紫薇当值。”东瑗对罗妈妈等人道。
几个人纷纷给东瑗行礼,就退了出去。
紫薇也在外间服侍。
东瑗悄声问蔷薇:“上次去涌莲寺进香,我穿的那件玉色卷草纹褙,脱下来不是交给了你?”
蔷薇想了想,很肯定的点头。
东瑗就舒了口气:“当时我搁在袖袋里的玉佩呢?你快寻出来给我。”她把首饰盒都翻了一遍,没有看到那块玉佩。
从涌莲寺回来后,那块给东瑗带来如此不祥的玉佩,她看都不愿意再多看一眼,每次看到都会心里添堵。想着又是连着衣裳交给了蔷薇,蔷薇向来细心,不会弄丢她的东西,东瑗就没有多问。
而后就是准备出阁,她一直忙碌着做针线,直到今天才再次想起那块玉佩。她想寻出来,后天正好是五月初一,她十一妹进宫的日,她借口回去相送,把今日在文靖长公主府发生的事告诉老侯爷,顺便把那块玉佩交给老夫人。
她不想因为它,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误会。
盛修颐也许愿意护她,可是他的官职太小,还受制于盛昌侯,他没有镇显侯的能力。
东瑗已经把自己的心迹想盛修颐表明,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后面的事,她还是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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