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门板的家丁们看着受伤的大少爷,忍不住要笑出来,却被刘继业的眼神瞪得憋了回去。
“此仇,不报……哎呦,慢点……非君子!”宋世杰疼得眉目都扭曲了,“本人出道……哎呦……数十年……未曾一败……慢点,慢点……”
“宋兄,你不是说铁定要将王森绳之以法么?我爹,慢点,你们他妈的要弄死我啊!”刘继业拍着门板怒骂道,家丁们吓得放慢了脚步,心里暗骂,被人揍了,还拿我们出气,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宋世杰骂道,“你不是说,那个……那个叫嫣红的线报……准确么,怎么……他们父子……”
“特妈的,那个小浪蹄子,竟然敢诳本少爷,回去定要叫她好看!”刘继业愤愤的骂道,“等下把她抓过来让兄弟们轮了,之后打个半死卖到扬州的烟花巷里去!”
“此计……此计……甚妙,可我……享受不着了!”宋世杰想起昨日傍晚看到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小丫头,不由得心中一动,身体刚有点反应,臀部便传来钻心的剧痛,他急忙忍住,“刘兄你看,最近几日……几日……我是日不得了……”
“无妨,好了之后咱们去买几个瘦马好好的玩。”刘继业嘿嘿笑起来,“搞掉王森,本少爷送你五个姿色俱佳的扬州瘦马,宋兄,你意下如何?”
“牡丹花……下死,也要做个fēng_liú……鬼……”宋世杰嘿嘿笑起来,满眼绿光。
……
当城中富户地主听闻宋世杰和刘继业被王森打了板子之后,都噤了声,不敢再对王森的“土地官有法令”发表任何的异议,王森也趁着这个机会,将海州城西,城南两处大片的滩涂,盐碱地,茅草风沙荒地和树林,河流收入囊中,总计万余顷,尤其是城西的土地,大片的白茅草地,一眼望不到边。
“这些白茅草地的盐碱程度还不算高。”王森抓起一把土壤看了一下,“土壤里掺杂细黄土,应当是当年黄河泛滥时留下的。”
“这里地势高,风沙大。”杨阿山指着远处一个沙土坡说道,王森顺着方向看去,便看到一个斜斜的缓坡,上面寸草不生,露出黄色的地表来。
王森在高中时学过“黄淮海平原中低产田的治理”,对于这种缓坡盐碱地,最好的办法是采取合理灌溉,灌排结合的方式进行淋盐,去除土壤中的盐碱含量,改善土壤的酸碱度。
王森看完了城西的土地,又转到城南,这片城南的荒地包括了黄河滩涂和大量的沼泽地,地势低洼,盐渍化严重。
黄淮海平原地区地下含水层非常浅,一般都在五米以内,只要有专业的打井工具,获取地下水是非常简便的。
王森将这些知识一点点的回忆起来,由点及线,由线及面,最后形成一个全面的立体的治理方案,那就是“鱼塘——台田”模式,将城南沼泽地的成土母质——黄河冲击物挖出来,垫高地面,余下的地面则蓄积水源,发展养殖业,一地多用,达到全面利用的目的。
“城西的土地,主要治理的是风沙,而城南的土地,治理重点在于盐碱。”王森想了一下,“老杨,现在可以调动多少人手?”
“回二少爷的话,最近又有一些流民加入到咱们秦山寨中,现在总计有人口三千人,壮劳力七百多人。”
“足够了。”王森点了点头,“你们马上将新开垦的田地种好,之后将壮劳力都转移到这里来,按照我说的去做。”
“是的,二少爷。”杨阿山笑道,“二少爷,这盐碱地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累赘,在您眼里可是金不换的宝地啊!”
“这需要智慧。”王森自吹自擂道。
……
接下来的几天,王森将这些土地都登记在册,列入秦山寨帐下,转转手,这些无主荒地就变成了万历皇帝的私产。
王森认为,除恶务尽是个优良习惯,所以他也没让刘继业等几户人家消停,每天派人丈量他们的土地,寻着大错小错罚一通,把刘家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没办法,县官不如现管,何况人家还是现官,管你是天经地义,玩你是随心所欲,要低调要淡定,不要有脾气。
王森看着主簿彭中彦送上来的账簿,翻了几下,发现朝廷对百姓的田赋征收不过三十税一,努力蹭了蹭眼睛,三十税一?没看错吧?这么低!
“你确定?”王森一脸疑惑的看着彭主簿,“真的是三十税一?”
“没错。”彭主簿笑道,“自太祖皇帝登基以来,便效法唐宋,轻徭薄赋,劝课农桑。这三十税一乃是太祖皇帝金口拟定,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谎言重复一千遍,便成了真理。”王森叹了口气,想起自己所知的《明史》都是后来的满清所修,一切立刻迎刃而解。
“等下发个告示,本官欲在海州实行农田播种新方法,如有农户参加,便可报上名来,凡加入者,由秦山寨代缴今年全部田赋。”
“属下愚鲁,不知大人此举为何?”彭中彦正在喝水,听到王森这样吩咐,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大人,海州城怎么说也有田地万顷,这税赋虽轻,也不是你一个人能承担得起的。”
“我不但要帮他们交税赋,还要给他们发工钱。”王森笑道,“本官有淮安首富的财力支撑,出不了错的,彭大人尽管放心去做吧!”
“真是少年人,做事鲁莽,倒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和魄力。”彭中彦看着王森,发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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