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恩公指点,我现在是司礼监笔太监王安的好朋友。”魏忠贤得意的说道,王森点点头,“好手段,走,找个地方喝点酒,细细的聊。”
“咱家正有此意。”魏忠贤殷勤的头前带路,王森跟在后面,走到前门街上一家餐馆,进去之后,点了几样小菜,开始闲聊起来。
从魏忠贤的口中,王森得知朱常洛的两个儿子,朱由校和朱由检的详细资料,前几天,当万历秘密召见他,向他询问太子是否可以担当大任的时候,王森说可以,万历又问他皇太孙可以担当君王的时候,王森很果断的摇摇头,“陛下,皇太孙为人谦和,做事无主张,将来必定为近侍所恃。如此,我大明恐有累卵之危。”
对此,万历没有任何的表态,只是留给了王森一道旨意,希望他能以大明朝廷为重,见机行事。
这些事,只限于万历皇帝和王森两个人的秘密,而明光宗到现在也不知情。
魏忠贤说着太子府上的琐碎事,现在他已经是太子府里的红人了,尤其和皇太孙朱由校关系极好,魏忠贤经常陪着朱由校四处游玩。
“皇太孙……现在应该叫皇太子了。”魏忠贤笑道,“喜欢做木匠活,一做起来就是一整天,现在老魏也有几分木匠手艺了,等哪天恩公的家具坏了,老魏还可以帮忙修修补补的。”
“哈哈,还是能学点手艺的。”王森笑道,“老魏,想不到你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就能窜进太子府,和皇太孙扯上关系,看来我真的没有看错人。”
“恩公说哪里话,要不是恩公给老魏指了条明路,老魏说不定现在还不知在哪里讨饭过活呢。”魏忠贤嘎嘎笑道,“不过陛下现在春秋鼎盛,要想等到皇太孙登基,老魏怕是等不到了。”
“哪里哪里,魏公公定能长命百岁。”王森举起杯笑道,“来,为了魏公公的事业蒸蒸日上,干一个!”
“人生七十古来稀,恩公真会说笑……”魏忠贤嘴上这么说,一扬脖子把满杯烈酒一饮而尽,擦擦嘴巴,如鹰隼般的眼睛四处眨眯,似乎在寻找目标。
……
太子登基,情况特殊,所以王森一直以地方官员的礼节参与朝政,念在自己官职低微,所以识相的站在最后,
今天是正式上朝,一切都要按照礼数和官阶来排列,王森看看那些二三品的大员,发现他们并没有专门为自己留出位置,便很自觉的站在最后。
但是上朝的时候就不行了,明光宗看看自己老子留给自己的几个顾命大臣,有老有少,就是没有王森,便把王森叫道最前面,站在几位顾命大臣的最末。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王森走到最前面,众人的眼光各异,羡慕嫉妒恨等多种表情都写在脸上,这小子究竟使了什么花招,竟然屡屡得蒙圣上恩宠,又从一个小小知县做到顾命大臣,莫非踏在朝中有什么强援不成?
王森站在最后一排,若无其事的举着刎板,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灼灼目光。
“先皇在世时,尝征收矿税以充实内帑,朕以为矿税乃是与民夺财,当罢之,诸位爱卿意下如何?”明光宗朱常洛问道。
“微臣以为,”王森第一个蹦出来,高声说道,“陛下,矿税虽为先皇所定,然征收矿税,乃是与民夺利,应当废除。”
朝臣们的目光变得疑惑不解,都只在王森身上流连,有些老臣尤其是方从哲还记得王森那套征收矿税的歪理,原以为他是坚定的矿税支持者,怎么这小子摇身一变,第一个蹦出来说要废除矿税了?
“果然是个玲珑人物。”方从哲不屑的哼了一声,怪不得王森这么得宠,原来也是个巴结权贵,随声附和的应声虫。
“王爱卿,朕听说,你一贯是矿税的支持者,怎么今日却变了主意?”朱常洛正了正平天冠,问道,下面的朝臣听出弦外之音,都哈哈笑起来。
王森没有理财这些大臣们的嘲笑,向上一抱拳,“陛下,今时不同与往日,大行皇帝征收矿税,乃是边疆不稳,战乱频繁,不得已而为之,今天圣天子登基,四海升平,辽东群丑克日剿灭,如此太平盛世,当与民修养生息,矿税一途,可暂罢之。”
“好一个辽东群丑,克日剿灭!”明光宗想起昨天他亲拨内帑存银一百万两,赐予辽东将士,到了王森眼里就是圣天子登基,将士效力,那些蛮夷自然要望风而遁了。
“王森果然玲珑八面。”明光宗对王森有了初步认识,点头称是,“王爱卿,过几日,你就该回淮安赴任了。”
王森明白这是皇帝在撵他走,无所谓的耸耸肩,“无论在京师还是在淮安,一样的为陛下效力,何分京内京外?”
“说得好,王森,今天是八月初一,下个月,九月初一,你就会淮安府赴任吧!这一个月你多向诸位朝臣请教请教,学学为政之道。”明光宗夹枪带棒的讽刺道。
朝臣们肆无忌惮的笑起来,皇帝的意思摆明了是说王森言辞谄媚,见风使舵,是个毫无立场,指挥迎风拍马的小人。
王森冷笑一声,跪下磕了个头,“谢圣上!”
……
“王森,你为何出尔反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改弦易辙呢?”孙承宗的府上,老头一脸焦急的问道。
“老师稍安,其实不是我见风使舵,而是情况使然。”王森翘起二郎腿,“世事变化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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